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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現(xiàn)在的身份說出那些話,絲毫不用考慮后果,決絕又瀟灑!仿佛有偷偷在背后練習(xí)過無數(shù)遍,仿佛他這么多年的努力竟就是為了能有這天!!他被自己腦子里這想法嚇了一跳。☆、2017漢平向安整個人失了智,在店里失控地走來走去,想翻翻書看,卻怎么也靜不下心。晚上跟周禮躺在一起,開一盞床頭小燈。他考慮片刻,還是決定不隱瞞。“老周,”他悶悶地說,“我今天見了個人。”“誰?。俊?/br>周禮溫順地?fù)嶂W邊耳發(fā),一邊整理今天賬目。“曲離?!?/br>他感覺耳邊周禮的手明顯不動了,又著急解釋說,“不是私下,是他們公司來跟我們談合作,無意間碰到的,我事先不知情?!?/br>“沒關(guān)系,”周禮說,“這事我知道?!?/br>“你知道?”“前幾天,他來店里找過你,你不在。”“!”向安一骨碌爬起來,如臨大敵道,“他來找過我?什么時候?你怎么沒跟我提過?”“向安,放輕松一點,不必要這么緊張。”周禮合上電腦,手指敲敲蓋子,無奈道,“二十號,我在整理新書,他推門進來,問你在嗎,就這么簡單,”“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覺得這有什么重要的,他只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故人,你們合作與否,都對彼此沒有影響,不是嗎?”“可……”向安不死心,“他跟你說什么了嗎?”“沒,”周禮聳聳肩,“他抱著一捧花,進來買了本書,又走了。他有向我點點頭,卻并沒有招呼,看樣子是沒認(rèn)出來吧。”“他……算了。”向安甩甩頭,欲言又止。周禮耐心地側(cè)過頭,等他說下去。他只好說:“你說得對,沒必要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煩惱。”周禮笑笑,即使知道他這話違心,還是點頭附和:“對。”“老周~”“嗯哼?”向安露出邪性的壞笑,湊到他嘴上,猝不及防啄了一下。“我們嘿嘿吧?”隨手關(guān)了床燈,扔掉礙事的電腦,向安撲倒周禮,扯掉他的【】,熱情而賣力地?fù)砦恰?/br>周禮嫻熟地回應(yīng)。這是他們確定關(guān)系兩年以來,向安第一次如此主動。他不斷地去交握周禮的手指,在反復(fù)的【】中伸長脖子索吻。忘情地扭動【】,企圖在周禮身上獲得更長久,也更猛烈的愉悅。而周禮似乎明白他的心情,也不斷地更加用力地回應(yīng),【】——向安從公司逃了兩天假,窩在家里不出門。他以為畢竟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自己躲在房間里消化兩天,重新調(diào)整心情,這件事就能這么過去。可他還是低估了曲離對自己的影響力。第二天中午,收到江曉箏傳來的簡訊,新戲殺青剛下飛機,約一起吃個飯。向安簡單打理了下,跟周禮打個招呼,就往門外走。推門一抬眼,見到等在店外的曲離。趕緊退回來,從里鎖上門,大聲問周禮:“誒!老周!咱家歇業(yè)那牌子呢?”“咋?”“快掛出來!下午休息半天,不開門!”周禮不明就里,翻出牌子走過來,恰看見門外曲離轉(zhuǎn)身,瞬間了然,咧嘴一笑:“好?!?/br>“你笑什么?”向安愈發(fā)煩躁了,沒好氣地趕他,自個兒進里間去窩藤椅里面,隨手薅了本書一通亂翻,怎么看怎么不順氣兒。曲離在外扒著門拍:“向安!向安!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沒人搭理他。此時此刻,向安極其后悔當(dāng)初為嘛要裝個落地窗玻璃門,讓不想見的人蒼蠅一樣在自己眼前撲噠,真是自找罪受。他扔了書,索性趿拉鞋上二樓去。中午周禮做了小米粥,兩人就著咸菜湊合吃了點兒,又貓床上去了。不知過了多久,他伸長脖子望了望窗外暗下來的天空,問:“他走了沒?”周禮說:“沒呢?!?/br>向安垮下臉,有些犯愁地念叨:“你說他這為了本破書,至于么,是不給簽還賴上我了怎么的?”“你當(dāng)真覺得他只是為了你的書?”“我……管他是為了什么?!毕虬沧煊驳?。周禮一邊整理書單,一邊不甚在意說:“算了吧向安,都這么多年了,一把年紀(jì),有什么放不下的?”“你還要我怎么放下?難道非要滿臉堆笑跟他握手言和舉杯互慶才算放下?非得把他要的給他才叫釋懷?”向安氣不打一處來,“你怎么還幫他說話!”“可是你想想,真的不見他,不聽他,你就開心了嗎?”周禮放下書單,從辦公桌后看向他,認(rèn)真道,“你這些年不斷地趕稿,硬著頭皮湊影視化的堆,不就是為著有這一天見面嗎?”向安忽然啞了。可死盯著周禮的目光卻好像在倔強地反駁:“我沒有!”周禮接著說,“我猜他放棄自己的舒適區(qū),一意孤行嘗試現(xiàn)在這個領(lǐng)域,也是為了有天能跟你產(chǎn)生交集吧?!?/br>“別把他說得那么深情!”向安嘁笑,“老周你是不是忘記當(dāng)初我是怎么抓著你哭的了?”“我不是要揭你的傷疤,向安,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別再揪著過去不放了?!?/br>周禮的目光誠懇而真摯,落在向安眼里,卻如同鏡子一般□□裸地映照出他的內(nèi)心。“我不想一看見他,過去就在腦子里重演一遍,只求他放過我?!彼幌朐贋榱诉@個人跟周禮爭執(zhí)下去,一拉被子,龜縮進被窩里。過了半晌,豆大的雨點砸下來,砸得整個世界嘩嘩響。被子里的向安豎起耳朵,聽見周禮從桌前起身,腳步極輕地走過來,拍拍他肩膀說:“外面下雨啦?!?/br>向安閉眼裝睡。周禮又說:“他還沒走?!?/br>向安依舊不回應(yīng)。在心里炸毛道:沒走就沒走唄!有屋檐有樹遮的,大夏天還能淋死他不成!等了會兒,房間里靜悄悄的。周禮嘆了口氣,開門下樓去了。向安數(shù)著他的腳步聲,從陽臺,轉(zhuǎn)過隔間,踩著木制樓梯,一級一級往下,再逃避不下去,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鞋也不穿,沖下樓去。在廊道里攔下周禮,氣道:“你要去跟他說什么?”“不說什么,”周禮依舊好脾氣,“給他遞把傘。”“你干什么非要給他好臉色?!”向安崩了,多年練成的從容穩(wěn)重全亂了套,他跟個鬧別扭的小女生一樣,第一次昏了頭找周禮的不痛快。“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他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