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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應(yīng)該加生抽和老抽的,但無奈這個(gè)時(shí)代并沒有那種東西。 這個(gè)時(shí)候,她就無比垂涎起男主同學(xué)的五味散了。 她本想厚著臉皮借,想了想又放棄了,用外掛總有點(diǎn)英雄氣短的感覺,況且就算借來了她也不一定會用…… 唉,男主的外掛,不用想也知道上面刻著“龍傲天專用”五個(gè)大字。 不過,霍桑不覺得親手做的美食就一定贏不過五味散。 她動作麻利,把rou拿出來攤開,還沒開始烹飪就已經(jīng)有一股子香料的香味了,完全沒有血rou的腥膻,引得傅清也忍不住側(cè)目。 霍桑拿起一根較粗的樹枝,頓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頭看他。 “那個(gè)……你的劍,能不能借我……” 傅清淡淡看著她,霍桑也覺得有些冒失,輕咳一聲只好訥訥收回目光,正想著該怎么辦才好,卻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緩緩伸到她面前。 霍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少年開口:“拿來。” 她一愣。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就那么保持著姿勢不動,過了幾秒,霍桑幾乎是木呆呆地把手上的樹枝遞過去,然后呆滯地看著清冷如神祇般的少年,手握長劍,低頭…… 削起了樹枝。 直到霍桑拿著串好了rou的樹枝放在火上烤的時(shí)候,還有些神游天外。 剛剛那幅場景就像某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美人突然甘愿為你洗手作羹湯一樣,沖擊感極強(qiáng),霍桑想著原主在大殿上退婚的劇情,只覺得萬分不解。 這種極品美人,就算無權(quán)無勢又怎么樣,他好看就完事了??! 美人還抵不過幾兩黃金? 霍桑一邊在心里刷著彈幕,一邊把手上的兔rou用芭蕉葉包裹起來,又舀了些山泉水澆上去,免得烤糊。 淡淡的蕉葉清香混合著濃郁的烤rou焦香在院落里彌漫開來,樹下一黑一紅兩名少年都忍不住動了動喉嚨。 “等丑丫頭回來吧?!?/br> 霍桑道。 門口的玄天門弟子默默聞著香味,表情扭曲,有點(diǎn)想撓墻:她不回來了你們給我吃點(diǎn)吧! 難怪人家要開小灶,這比他們玄天門的伙食要好多了! 說曹cao曹cao到,等到兔rou表皮逐漸開始焦黃,院子外終于出現(xiàn)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身影,一上來就歡快地叫著:“阿恒哥哥,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霍??粗砗蟮拇蟾?蟆,下意識把兔rou往后藏了藏:“丫頭,你,你還是把它收起來吧?!?/br> 開玩笑,它要是上來一口,那兔rou怕是就要全沒了。 丑丫頭眨眨眼,哦了一聲,聽話地收走了大蛤/蟆,跑到兩人身旁坐下。 霍??粗鴕ou烤的差不多了,先是分了一串給小姑娘,叮囑她慢點(diǎn)吃,然后又把另一串遞給身后的少年,笑眼彎彎:“謝謝你啊?!?/br> 是指他幫她削木簽的事情。 她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先咬了一口,guntang的外皮包裹著軟嫩的兔rou,伴隨著椒鹽的香氣灌入口腔,霍桑微微張開嘴哈了兩聲,散去熱氣,才將rou吞下去。 然后滿意的瞇起了眼睛。 說實(shí)話,比起玉隱宗那些個(gè)山珍海味,還是這種自己動手做出來的更合她的心意。 傅清低頭看著手上的兔rou,從前傅家還盛時(shí),他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在野外做的東西的。后來傅家沒落,他風(fēng)餐露宿,什么都吃過,甚至殘羹冷炙,再也沒了當(dāng)初身為傅家少主的講究。 他低頭,輕輕咬了一口。 有點(diǎn)燙,但又特別香。 少年咬著兔rou,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個(gè)人。 * 高高在上的赤蘅仙主,衣如流霞,唇如丹花。只要一開口,提的定然是最刁鉆的要求。 那日也是這樣晴朗的春日,少女坐在秋千上,風(fēng)把裙擺吹開,落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傅清哥哥,你知道什么叫紅梅酥么?” 他站在樹前,只覺得少女挑起的尾音像一只蝎子,尖尖細(xì)細(xì)的,有毒,卻又輕易鉆進(jìn)人的骨頭里。 他聽見自己問她:“那是什么?” “也叫三花三粉一點(diǎn)紅?!?/br> 少女挑起眉梢,笑得單純無害,“所謂三花,就是紅梅花,白梅花,雪蓮花。都要在它們初綻的時(shí)節(jié),取最尖尖上的那一點(diǎn)。所謂三粉,為價(jià)值百金的珍珠粉,價(jià)值千金的玉藻粉,價(jià)值萬金的夕顏粉。將這些打碎了做成一朵花苞,以靈氣灌養(yǎng),靜候七日便會有花開之景,花開之日便是食用之時(shí),你說奇不奇妙?” 傅清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眼中郁色沉沉:“你想要?我給你做便是?!?/br> “傅清哥哥別答應(yīng)得這么快?!鄙倥读艘幌拢Φ酶鼮樗烈?,“我還沒告訴你一點(diǎn)紅呢?!?/br> 她從秋千上跳了下來,鮮紅的裙擺像綻放的烈火,口中吐出的話語卻冷淡如冰:“心上人的血,是為一點(diǎn)紅。這紅梅酥的最后一步,就是滴上心上人的血?!?/br> 少女淺笑著歪頭:“傅清哥哥,你能做到嗎?” 少年面色蒼白,卻點(diǎn)頭:“好?!?/br> 他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次好,直到在座無虛席的大殿上,少女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毫不在意地說了退婚。 他依然回答,好。 * 拿著兔rou的黑衣少年猛然收緊手指,眼底墨色翻滾。 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串著兔rou的樹枝狠狠扎進(jìn)了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對面的霍??此裆殴?,心里一陣打鼓:“……怎么了,味道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很好吃。” 傅清回過神來,眼底冷意退去,微微頷首。 霍桑看他表情不似作偽,放下心來,注意力便轉(zhuǎn)移到了丑丫頭那邊。 她看丑丫頭似乎很喜歡吃,便將自己那份也讓給了她一半,正低頭收拾著篝火,忽然門口的玄天弟子叩響了院門,緊接著推門而入。 “門主有令,請諸位速去太極廣場,玄天門要搜查寶物下落?!?/br> 一邊這么說著,一邊眼神卻情不自禁地落在他們手里的兔rou上。 霍桑假裝沒看見。 非親非故的,這可是崽崽孝敬她的兔子呢! 她拍拍手站起來,歪頭問傅清:“傅道友,我們走?” ☆、第 28 章 傅清瞥了霍桑一眼,將最后一口兔rou咽下,擱下手里的樹枝,點(diǎn)頭跟著起身。 三人跟在帶路的玄天門弟子身后,霍桑眼尖,余光里看見少年白皙的手腕上有道紅痕,下意識快走兩步,提醒道:“你的手?!?/br> 傅清眉心一跳,這才低頭注意到自己掌心里的傷,退后半步避開她的靠近,沉聲:“無妨。” 霍桑被拒絕也不惱,停下動作,烏黑的瞳仁直直地盯著他。 “手。” 霍桑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別讓我自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