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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br> 【根據(jù)宿主所嘗試的行動推測,有可能是瘴氣?!?/br> “瘴氣?” 這回078號裝死了,不管怎么叫都沒了回音。 霍桑在心里大罵系統(tǒng)毫無職業(yè)素養(yǎng),只能硬著頭皮去問旁邊的另一個大活人:“這是不是瘴氣?” 傅清抬手,空氣中如絲綢般的霧氣籠罩在他的指尖,伸手稍微一捻,似乎能感覺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從指腹擦過,但再松手便會發(fā)現(xiàn),那好像也只是霧氣而已。 他沉下眼:“很有可能?!?/br> 瘴氣晝熏體,菵露夜沾衣。如此質(zhì)地,說不得就是瘴氣。 但汾城地處北方,怎會有瘴氣侵入? 除非…… 傅清壓下心底的念頭,沉聲:“找地方休憩吧?!?/br> 霍??v然心頭不安,但還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現(xiàn)在兩人走了這么久,舟車勞頓,若是再不好好休息,恐怕也無法應對什么突如其來的狀況。 兩人隨意找了一戶臨街的人家,看大門的規(guī)格,好像還是挺有錢的商賈世家,此時卻人去樓空,推門進去便是迎面而來的濕冷氣息。 府邸不小,但兩人為了互相照應,還是選擇了同一座院落中的東西廂房。 霍桑坐在繡著交頸鴛鴦的絲綢被上,有些出神地看了半天,忽然起身推開門出去,直接敲響了對面東廂房的門。敲了兩聲,又覺得不妥,萬一對方已經(jīng)歇息下了呢。 正準備收手,前邊的門卻是吱呀一聲打開了。 門后站著衣衫整齊,臉色平靜的少年。 對方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不太想理人,但最終還是來開了門。 “何事?” 霍桑本來是一時興起過來,這會兒看到傅清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忽然就覺得沒了意思。 她嘴角一沉,同樣擺出一副面無表情老子最牛的嘴臉來,將手里的東西直接丟到了他懷里。 然后啪地給他關(guān)了門,轉(zhuǎn)身就走。 走出去兩步又倏地轉(zhuǎn)回來,隔著門惡狠狠地冷聲道:“我來喂狗!” ……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離,傅清低頭,看向自己懷里。 一包新鮮的桃花酥。還冒著溫熱的那種。 百寶囊這種價值連城的儲物法寶,別人都是拿來裝草藥仙丹,維持藥性;裝奇珍異獸,搬運活物。 而玉隱宗的小仙主…… ——她拿來裝桃花酥。 少年眼眸微斂,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晦暗神色。 接著他轉(zhuǎn)身走到屋內(nèi)的桌椅旁坐下,拆開紙包,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一塊酥餅。 這酥餅做的精巧,玉雪可愛的花瓣簇擁著一點嫣紅的花蕊,像極了桃花在掌心綻放。 傅清一眼便認出,是上京西城二十四街轉(zhuǎn)角處那家。 過去十年里,但凡她說一句想吃什么了,他便無一不滿足,連這桃花酥也是,送到她面前的時候還須得是溫熱,否則她是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現(xiàn)如今,十年過去了,味道還是一樣。 還是甜得掉牙。 只是這么甜的東西,由這個見面眼紅的前未婚妻送來,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1更 因為今天星河蕩沒有催我,你們?nèi)ス炙?/br> 我明天會努力的 ☆、第 63 章 霍桑并不知道對面廂房的人此刻作何感想, 她只是覺著這桃花酥怪好吃的,沒想到原主的口味竟然也跟她一摸一樣。 本來她記得自己在現(xiàn)代時是不愛吃甜食的,但現(xiàn)在一嘗,卻又覺得合口得很。 香香膩膩, 少女饜足地瞇起眼睛, 又捻了一塊放進嘴里。 吃飽喝足了, 睡意便跟著上來了,霍??戳搜勰清\色鴛鴦被, 有些嫌棄地別開頭, 轉(zhuǎn)身坐上了另一邊的軟塌, 將自己帶著的裘衣往小腹上一搭, 便斜倚著開始出神。 她睡前總有出神這種莫名的習慣, 來了這里以后更是,總要反復揣摩自己今日的作為, 或者想象未來的劇情, 該如何發(fā)展, 她又該如何表現(xiàn)。 像是個溫故知新的學生。 這般想著想著, 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霍桑抬手微微一指, 熄滅了放在小桌上的油燈, 合上雙眼,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正準備就此睡過去, 忽然卻是發(fā)覺空氣中傳來一陣極膻的氣息。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外疆人的天祭,將綿羊開膛破肚,將它的器官撒向祭臺,等鷲鷹捉去可食用的血rou部分,那些剩下的骨骼殘渣便在燥熱的天氣里發(fā)黑發(fā)臭。 那樣的腥膻味。 霍桑討厭膻味, 她甚至從來不吃羊rou火鍋。 因此腦子里那點困乏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這并不對勁,她想。 可偏偏那股奇怪的味道又跟安定藥一樣,熏得人睜不開眼,下意識就想順它的意就此沉沉睡去。 霍桑垂著眸子,眼皮重的厲害,心里卻又很明白自己不該就此睡去。 就在這昏昏沉沉間,破空聲驟然襲來,那一瞬間她只嗅到更濃重的腥味,幾乎是貼著她的面頰過去,在她來得及有所反應之前,劇痛就從左肩驟然鉆入,然后很快席卷了整個左臂。 “!” 霍桑第一反應居然是罵臟話,然后劇烈的疼痛直接讓她的腦子像被人猛錘了似的嗡鳴起來。 在那一秒,她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左臂可能是被什么東西給直接咬下來了—— 畢竟她聽見了自己身后毫不掩飾的喘息聲。 紅衣少女未做多想,當下迅速回神,用右手將白狐皮的裘衣向后甩去,然后翻身滾下貴妃榻,同一時間,她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寒芒擦著自己后背劃過,那上好的紅木所制成的榻子登時四分五裂。 然而霍桑卻沒有任何去查看自己傷口的時間,她將緊緊纏在右手的敕返凌空甩開,一聲蛟嘯隱隱自赤紅色長鞭中傳出,她不假思索地便是一鞭子朝著身后狠狠抽了過去,也不看是否得手,反而足尖在地上一踏,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影子,身形鬼魅地竄出了廂房,朝著遠處拔足飛奔。 傅清他是個死人嗎!這么大動靜他都不帶醒的? 霍桑跑出去十幾步,最終還是狠狠一咬牙轉(zhuǎn)身沖進了對面的東廂房,一腳踹開房門,直奔珠鏈后的大床。 “傅清!” 只一眼,她就看出了坐在床上之人的不對勁。 那人臉色微白,明顯的呼吸不穩(wěn),像是陷入了夢靨中,而他懷中的手爐不知何時也已經(jīng)熄了。 房間內(nèi)充斥著奇妙的腥膻味,冷得嚇人。 霍桑顧不得別的,當即握住少年修長瘦削的手,將人拉過來,兩只并攏搭上他的脈搏。 還好,還在跳動。 可能是被那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