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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遠處的山峰,意外的沉默了。 “讓我考慮一下?!?/br> 片刻后,她挑眉,恢復了先前的神情,語氣輕佻,“既然是要挑夫婿,那當然要慎重,兄弟兩個都這么優(yōu)秀,我可是挑花眼了,得多比比才是?!?/br> 078號對于她的歪理邪說也有點無語,電流音閃了兩下,只匆匆說了句【請宿主盡快決定】就沉寂了下去。 確認系統(tǒng)的聲音消失后,霍桑嘴角的笑容卻是緩緩收了下去。 * 過了玄祿山的山門,霍桑召出大白,騎在威風凜凜的白虎背上,不過十數(shù)個騰躍便來到了玄天門。 似乎是聽說了她的事情,此刻沈幕澤一身淺青色衣衫,倚在演武場前的牌坊邊,目光里頗有些“果不其然”的上上下下打量她:“師妹,你還是忍不住了啊?!?/br> 霍桑:? 所以這人還在對先前赤蘅仙主好養(yǎng)面首的無稽傳聞耿耿于懷? 她翻了個白眼,上去一把將手上的東西丟過去讓他拿著,問:“我讓你研究的東西,有進展沒?!?/br> 不想當工具人順應劇情,那么就一定要找到劇情的突破口才行。 說到醫(yī)藥,沈幕澤的神色也沉淀下來,他點了點頭,但并沒有露出什么太過喜悅的表情。 “方子我已完善的差不多,但還差一味藥材?!?/br> “什么藥?在哪?我去給你找來?!?/br> 霍桑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在她眼里,玉隱宗財冠天下,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買來的。 “雙生花,此花只有兩重花瓣,一赤一黑,味如焚羽,生于烈陽消亡之地?!?/br> 沈幕澤語氣沉重,“這味藥材,我翻閱了祖輩留下的手札,里面的記載只寫到它曾在魔界出現(xiàn)過。” 魔界。 這是霍桑這么長時間以來首次將注意力放在這兩個字上。 “我會給你帶回來的?!?/br> 她只停頓了半秒,就毫不猶豫道。 跟著劇情走看似毫無危險,甚至未來明確,但不知為什么她總是有些莫名的不安,這種將自己命運交到他人手上的事情始終令她難以放松。 心頭閃過那襲衣不沾雪的白衣,以及孤傲如狼的少年背影,霍桑攥緊手指,仿佛是說給自己聽,又重復了一遍:“雙生花,我一定會拿到的?!?/br> 空氣靜默半晌,沈幕澤才緩緩開口。 “魔界兇險異常,找這株藥無異于拿命去換。” 青年淡淡問,“仙主要拿誰的命去換呢?” 這話說的很怪異,霍桑眉心一跳,抬頭看向自己眼前的人。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沈幕澤苦笑一聲:“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為了區(qū)區(qū)一味藥……” “師兄,它對我來說很重要?!?/br> 紅衣少女兀的打斷他。 她就那么抬著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對方,神情肅穆。 “若是必須有人拿命來換?!?/br> 頓了一頓,“那……我愿意做這個人?!?/br> 沈幕澤嘆了口氣,抬手使勁敲了一下少女的腦袋。 從那夜匆匆忙忙跑進他院子里,拽著他的領子逼問治療寒毒的藥,再到現(xiàn)在,為了這個所謂不知能否起效,由他親手完善的藥方,甚至愿意付出性命。 她到底為了誰在努力? 霍桑猛然吃了一個暴栗,淚眼汪汪地捂住腦袋: “喂!我還以為你會夸我舍己為人,無私奉獻!你居然來這個?” “你啊……這件事我先幫你去打聽著,別急著就老想魔界,我們還有時間?!?/br> 霍桑沉默了一下,然后揚眉一笑:“好。” 她回答得乖巧,實際上卻在想,時間可能并不多了 。 沈幕澤所說的打聽消息,從而收購藥材,不過是一條緩兵之計。而越是稀少的藥材,就越是難尋。 或許她真得去魔界一趟。 而且…… 她還有個向?qū)У?,不是么?/br> 回想起月色下的那只螢火蟲,霍桑心下一軟,如果有可能,她絕不愿意在那種情況下與她再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用手機發(fā)的,可能格式會有點問題,將就一點 啵,安安 ☆、第 80 章 藥材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霍桑正在琢磨去魔界的路線圖,就被找上來的方無寰告知了一件更意外的消息。 “什么?有人將傅清告上了大殿?” 霍桑皺眉,“為什么?” 難道傅清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昨天沒能按照計劃出現(xiàn)? “似乎是說傅師弟殘害同門?!?/br> 方無寰頓了頓,略帶慚色道, “我已經(jīng)問過門主, 但……抱歉, 我沒辦法幫上忙。” 面對杏衣青年飽含歉意的目光,霍桑反倒是有些了然, 玄天門門主對自己兩個兒子簡直是大型雙標現(xiàn)場。 “沒事, 我去問問。” 但自己不一樣, 好歹是玉隱宗的少主, 再怎么樣玄天門也該給她幾分薄面。 然而真正去到玄天正殿的時候, 霍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還是太樂觀了。 她與傅清相處起來幾乎都快要忘記他是書中那個心狠手辣,一報還十的暗黑男主了。 大殿之上一邊是單膝跪地的黑衣少年, 另一邊……她甚至看不出來那是個人, 還是個粽子。 只能從衣服上辨認出是個內(nèi)門弟子, 渾身是傷, 雙手被打折了垂在胸前, 再往上看, 就連對方的雙眼都纏滿了紗布。 霍桑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但沒有停下, 快步邁入大殿,拱手行禮:“見過門主?!?/br>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客套的必要,老門主對于她的目的心知肚明:“斷雪弟子傅清,性情暴戾,藐視門規(guī), 將同門的雙目刺傷,可謂手段歹毒,赤蘅你莫要替他求情?!?/br> 一句話便將霍桑的意圖堵死,可紅衣少女卻并不慌張,她直起身來,嘴角微勾,不在意地笑了笑。 “求情的事一會兒再說?!?/br> 少女淡淡道,“在這之前,請門主先將施在他身上的靈力收回吧。” 她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出來少年蒼白的臉色和他強撐著不被壓下去的膝蓋。 “門主身為踏浪巔峰的前輩,不必如此防范一個結丹期的弟子吧?” 這話一語雙關,饒是心思深沉的玄天門主聽了臉色都不禁一變。 一是諷刺他沒有作為師輩的自知,二則是笑他無能,竟然連一個小輩也如此忌憚。 可是霍桑卻不知道,玄天門主將自己的五分威壓施加到傅清身上后,卻如同泥牛入海,泛不起半點波瀾,別說將人完全壓跪下去了,就連不讓他直起身都有點勉強。 橫跨兩個境界,以結丹之力對抗踏浪強者,這是何等的荒謬!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僅此而已。” 少女口氣冷淡,沖著黑衣少年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