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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溫和,體貼,耐心。 反觀本書男主,完全就是這些的反義詞。 找到方無寰后, 霍桑第一時間對他進(jìn)行了攤牌:“我答應(yīng)和貴派聯(lián)姻, 但這只是一場交易?!?/br> 杏衣青年垂了垂睫毛, 并無不悅,甚至有幾分釋然的笑意:“聯(lián)姻對象是我的朋友, 沒有比這更幸運(yùn)的事了?!?/br> 兩人愉快的達(dá)成共識, 成親的消息也已經(jīng)向玉隱宗傳遞過了, 眼看一切都朝著正軌發(fā)展, 卻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幾乎不涉足外界的浮生齋忽然拜訪玄天門。 齋主頂著那張謫仙一般的美人面孔, 笑盈盈地對著老門主說自己是帶著弟子來敘舊的。 且不說這敘得是什么舊,總之浮生齋的人是順利上了玄祿山。 這飄飄若仙的一行人, 簡直將玄祿山上的草木都染上了仙氣。 不論是腰身娉婷的豆蔻少女, 還是端莊持重的高冷御姐, 皆是一身飄逸的白衣, 袖邊勾勒出暗青的荷花紋, 在微風(fēng)中淺淺浮動, 如同蕩漾的碧波。鬢發(fā)更是統(tǒng)一以羊脂玉簪挽起,青絲垂髫, 面覆薄紗,乍看之下像是從古畫上走下來的仙姬。 這片白衣盈盈飄過,宛如刮來的一陣白雪,高雅肅穆,遺世絕塵,使得行人自發(fā)地避讓開來。 不少玄天門弟子都看呆了, 雖然瞧不見對面人的面容,但這氛圍就是美女。 霍桑也摸著下巴感嘆,果然女要俏一身孝,古人誠不欺我。 她興致勃勃地掃過一群美人,冷不防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 霍桑:! 她有點(diǎn)激動,拉拉旁邊方無寰的袖子:“哎你看,三真果然是里面最漂亮的吧?”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語氣里的炫耀。 方無寰一怔,繼而溫聲應(yīng)和道:“嗯?!?/br> 當(dāng)初在集市見到秦婉兮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見識過對方的美貌了,故而跟旁人的驚嘆相比,他還算淡定。 霍桑則是眉開眼笑,見人入座,悄悄沖那邊招了招手,眼巴巴的看著,就等著美人給自己點(diǎn)回應(yīng)。 這動作并不隱蔽,秦婉兮地位較高,來者是客,得以落座,其他人都站著,自然是瞧見了。 然而下一秒,白衣美人卻是冷著臉收回了視線,全然裝作沒看見她的動作。 霍桑有點(diǎn)裂開,手在半空,不尷不尬,只能猶豫著收回來,滿腦子問號。 她難道是在因?yàn)樯匣氐氖律鷼猓?/br> 美人jiejie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吧! 廣袖之下,秦婉兮攥緊手指,渾身的冷意像是都要結(jié)一層冰,余光再看見那人絲毫不知的表情,心頭更為煩躁。 她要成親了! 難怪那日在水牢里她不大對勁,原來,是要成親了。 方才對面兩人的動作他都瞧了個徹底,他們之間的熟稔和親密不似作假,放在他眼里簡直刺目如芒,卻又只能強(qiáng)忍著上去分開他們的沖動。 傅清說一千句說一萬句,都不如秦婉兮說一句。 他酸得很,又沒法子。 只能委托齋主出面,才得以在這種情形下見到她。 * 坐在次席上的方無咎目光在各人之間徘徊了一下,忽然笑吟吟開口:“我早就聽說桑兒meimei和三真仙子是朋友,仙子這一次來是為了參加桑兒meimei的典禮嗎?” 白衣美人一挑眉,仿佛渾然不知:“什么典禮?” 玉隱宗和玄天門聯(lián)姻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大殿里的人可謂是心知肚明,頓時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方無寰向來應(yīng)付不來這種場面,面上升起一層薄薄的紅暈,向著霍桑低聲道歉:“抱歉,要不然我先帶你離開?” 霍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連忙笑瞇瞇地安慰他:“沒事呀,我……” “砰?!?/br> 茶具與木桌碰撞的輕磕聲傳來,在人聲稀少的大殿之中有些明顯。 霍桑話被打斷,跟著其他人一起抬頭,便看見美人冷著一張臉將手里茶盞放在桌上。 他看著那二人愈發(fā)刺眼,冷笑一聲,直截了當(dāng)?shù)赝蛩骸跋芍髟?jīng)向我透露過心意,如今是不作數(shù)了?” 若秦婉兮是個嬌滴滴的弱美人,那這番話放在此情此景多少有點(diǎn)狗血淋頭,但他偏生是冷清不可攀的相貌,這樣抬眸看人的時候就顯得咄咄逼人,目光猶如實(shí)質(zhì)般的向她投去。 霍桑心里一跳。 她就像個出軌被正室逮了個正著的渣男,只覺得對方每個字她都知道,但這句話,怎么就聽不懂呢? 她懵了,大家也懵了。 這一瞬間,活像是婚禮現(xiàn)場,牧師問,誰反對? 一個漂亮姑娘閃亮登場,站出來說,我不同意,然后拉起新娘就跑。 被甩在原地的新郎無語凝噎,想,原來帽子還有粉色的。 站在霍桑身邊的方無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他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提醒身邊人道:“師妹,你去跟仙子談?wù)劙??!?/br> 霍桑轉(zhuǎn)頭看他,方無寰回以一笑。他的眼神干凈澄澈,似乎還帶著鼓勵的意味。 霍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完了,接下來該怎么收場? * 面對著這紅果果的修羅場,眾人面色各異,暗潮洶涌,但此時要是來上一盤瓜子,大家肯定馬上嗑起來。 方無寰作為修羅場的一員,展現(xiàn)出了正宮般的大度,甚至還對自以為的師妹的愛慕者投去了鼓勵的眼神。 秦婉兮雙眼一瞇。 這是在向自己示威? 再看到那兩人又轉(zhuǎn)頭說了些什么,白衣美人的臉色冷得面紗都快蓋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對霍桑來說不重要,所以才以秦婉兮的身份出現(xiàn)。 但現(xiàn)在看來,就連方無寰都比自己重要了。 霍桑那頭跟方無寰確認(rèn)可以表態(tài),才組織了一番語言,小心翼翼地對秦婉兮道:“當(dāng)初我一時沖動說了渾話,實(shí)在是羞愧難當(dāng),若仙子不棄,我可以當(dāng)眾向仙子道歉,告訴大家,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切記以我為鑒……” 白衣美人重重地?cái)Q了下眉。 大殿上,眾人屏息望著一站一坐的兩人,跟茶樓聽曲兒似的,懷著既期待又激動的心情等待著下文。 一片寂靜中,只聽見美人冷冷笑了笑,望著霍桑,一字一頓:“誰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就算是苦瓜,也有白糖的做法呢。 他說甜,就一定甜。 ☆、第 83 章 這話一出口, 大殿內(nèi)一片寂靜,連掉了根針都能聽見。 方無咎揉了兩把臉,輕聲訥訥:“我是不是在做夢?二弟,快打我一掌……不對, 我不會做這么荒誕的夢?!?/br> 而另一位當(dāng)事人霍桑站在原地緩了好幾秒, 然后悄悄掐了自己一把。 有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