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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飯后兩人一起站在廚房的水池邊刷碗,梁野戴著橡膠手套,十分悠閑地靠在我身側(cè),見洗潔精的泡泡已經(jīng)飄上了我的鼻尖,便停下手來幫我擦了擦,舉止儼然像是我的新婚妻子一般。此情此景又令我剛才的心思蠢蠢欲動起來,想開口去問他,卻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見我望著他的側(cè)臉不知在糾結(jié)些什么,梁野瞥著我笑道:“怎么了?”“……”我猶豫了半晌,撓撓頭道:“晶晶啊,我們倆現(xiàn)在這樣,算不算是在交往啊……”【36】梁野猛然一抖,手中的盤子就這么直直地掉進水池中,瞬間摔得粉碎。我見狀趕緊道:“沒事沒事,我知道這種想法有點冒犯,就當(dāng)我是在胡言亂語好了,不必放在心上?!?/br>“……”話雖如此,見已經(jīng)跟自己上了兩次床的老同學(xué)似乎并沒有和我變成情人的打算,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些失落。正彎□□來打算收拾水池里的狼藉,我的手腕忽然被冰涼的五指握??;抬起頭的時候,嘴巴也被堵了起來。梁野撲過來吻住我,微涼的唇瓣在我冒出了點點胡渣的臉和下巴上一通亂親,異常高漲的激動與熱情令還沒完全睡醒的我有些發(fā)懵,也只得抱著這副柔軟的身軀,任他為所欲為。“太狡猾了,江琛寶貝兒?!庇H得心滿意足之后他便把腦袋埋在我的肩頭,有幾分羞澀的意思?!拔疫€沒來得及告白,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怎么就被你搶了先呢……該不會是在做夢吧……”【37】“我喜歡你?!彼f。【38】我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雖然很想問一句為什么,但我知道現(xiàn)在的氣氛明顯不太合適。“你喜歡我嗎?”他仍是緊緊地貼著我的身子,滿懷期待地看進我的眼里,話里有一絲顯而易見的緊張。我伸手攬住他的腰,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后,小聲道:“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我們相處的時間畢竟太短,總感覺有點突然,我不太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但是也不排斥和你進一步發(fā)展……呃,怎么說呢……”我癟癟嘴,只覺得這一刻無比嘴笨,只好把真誠的目光投向梁野,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梁野靠在我的頸側(cè)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道:“意思是說,雖然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喜不喜歡我,但是愿意嘗試著和我交往對嗎?”見我點頭,他一笑,又吻了上來。【39】【略】(小車開過)【41】我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邊確認著手機里的客戶名單,一邊把目光投向了街邊一間新開張的花店。自那天之后和梁野的同居生活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我們的戀情正在以某種不可想象的速度持續(xù)升溫,每天都窩在一起聊天、打游戲,然后做/愛。雖然這么多年都沒見過面,可梁野卻好像很了解我似的,熟知我所有的生活習(xí)慣不提,和我的相性也是一等一的好;我們倆都是比較宅的性格,平日里都懶得出門,而如果哪天我忽然想出去走走,他也正好有部剛上映的電影想看。再加上梁野那堪比米其林大廚的廚藝,我毫不懷疑如果他是個姑娘,我會立刻去買個鉆戒向他求婚。盡管我已經(jīng)把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留給了梁野,可平時還是要出去跑跑業(yè)務(wù),雖然他對此不是很高興,卻也明白我那顆還在燃燒的事業(yè)心,每當(dāng)我外出時就在家煮好了飯等我,十足的賢妻派頭也讓我不忍心在外多逗留,只要一下班就會立刻趕回去。梁野的生日就在明天,作為一個體貼的男朋友,我得琢磨一下送他一件什么樣的禮物才好,雖然我這種平民百姓送不起昂貴的物件,但總歸是份心意。我進了花店,本想先買一束玫瑰回去,可看來看去總覺得庸俗了點,最后還是在女老板的建議下挑了一束與梁野很合襯的野百合,看著她打了個漂亮的包裝,道謝后心情愉快地走出了花店。走到路邊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突兀地響了起來。我換了個姿勢抱著百合,對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接起來道:“您好哪位?”手機那頭響起了一個爽朗的聲音:“江琛,好久沒聯(lián)系了,還記得我嗎?”聽到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通過話的小學(xué)班長的聲音,我很驚喜地站定了腳步,笑道:“怎么可能不記得您呢,班長大人。最近還好嗎?”班長悠然道:“挺好的,工作剛剛穩(wěn)定,也在這邊買了房。聽老班說你前段時間來了P市,老同學(xué)里也有幾個考研到這里的,咱們哥兒幾個抽空聚聚怎么樣?”“好啊?!蔽倚廊坏溃罢昧阂白罱矝]事做,可以叫上他一起……哈哈,班長你還記得梁晶晶吧?”“……”空氣忽然在一瞬間凝固,手機那頭沉默了下來。我等了一會兒不見班長回話,便困惑道:“……班長?”班長似乎遲疑了一下,像是在對著空氣糾結(jié)些什么,好半晌才下定決心似的咬咬牙道:“江琛啊,聽我一句,當(dāng)年那件事真的不怪你……這么多年過去,我還以為你早就想開了……”駁雜的電流聲夾在班長低沉了許多的嗓音里,我沒有聽得太真切,只得找了個僻靜些的地方站著,滿頭霧水地問道:“什么當(dāng)年那件事?”“當(dāng)時……瘋老頭……梁野他……”班長的聲音時斷時續(xù),根本無法讓我從中拼湊出有用的訊息,耐心地聽了一會兒后也只得道:“不好意思班長,我這邊信號似乎有點差,要不我到家再回給你?”【42】當(dāng)我以為班長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信號忽然在一瞬間恢復(fù)了正常。“梁野他已經(jīng)死了,江琛?!彼届o道,“小學(xué)四年級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在了那口枯井里。”☆、43—54【43】……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時,眼前一覽無余的空間并沒有梁野的身影。地板似乎剛剛被打掃過,半濕的拖把垂放在浴室前,少了購物袋和桌上的鑰匙;他前幾天才鉆研出了一份新食譜,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到附近的市場買菜去了。梁野的換洗衣物還搭在陽臺上,床頭放著他的耳釘和戒指,到處都是他活生生存在過的痕跡。而班長告訴我說,梁野已經(jīng)死了。我坐在床頭抽著煙,腦海中回想著和梁野重逢后的種種,只覺得頭痛欲裂。這怎么可能呢?他沐浴過后的香氣還殘留在我的枕頭上,剛剛鋪好的床褥也是他小憩過后的溫度,而我身上甚至還有他在激情時留下的痕跡;使勁打自己一巴掌,觸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