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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笑,“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一個話劇演員罷了,再說了,我現(xiàn)在穿著女裝,誰也不知道我是那個‘容故’啊?!?/br>顧有容在話劇團演出時用的是化名,演出表上一概都打的是“容故”。白禾還是微微皺著眉頭,白凈的小臉上滿是認真,“還是要注意點才行?!?/br>“好好好?!鳖櫽腥菖e手投降,還待和白禾開玩笑,手機忽然響了,他一看屏幕顯示,臉色驟變,“臥槽!小白救我!”白禾探頭一看,屏幕上是一個視頻通訊請求,顯示是【先生】。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表,“你不是說鐘總?cè)饬耍克沁厬撌巧钜拱???/br>“他就是過來監(jiān)督我吃飯的,不接視頻肯定要死,我怎么忘了這茬!”顧有容已經(jīng)從椅子上跳起來了,把手機一把塞到白禾手中,“快,你幫我打個掩護,我換衣服去?!?/br>白禾也慌了,他還蠻怕鐘燭的,倒不是說對方很兇,而是一種單純的氣場壓制而已,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人類壓制,白禾每每都覺得丟了妖的臉。他抖抖索索地按下接通,鐘燭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有容……白禾?”白禾下意識地站得筆直,規(guī)規(guī)矩矩地應了一聲,“鐘總您好?!?/br>鐘燭捏了捏眉心,“你好,不用這么客氣……有容呢?”“有容,啊,容容他上廁所去了!”白禾眨了眨眼睛,說:“他怕您電話打不通擔心,剛才專門叮囑我,一旦看到電話就要接!”白禾一邊說一邊為自己的機智深深折服,鐘燭看起來也是相信了,冷峻的面龐柔和了下來。白禾和鐘燭無話可說,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禾實在受不了直面鐘燭的壓抑感,將鏡頭一轉(zhuǎn)對向桌面開始翻騰的紅油鍋底,“那個鐘總啊,我們今晚吃火鍋,火鍋您見過嗎?我給您看看?”“看什么呢?”一道清冷的男聲在門邊響起,白禾心中大呼一聲得救了,把手機塞了過去。門邊站著一個年輕男人,他穿著一身簡單的襯衣長褲,白凈的臉龐不染脂粉,卻更顯出眉眼的天然精致。這正是方才還烈焰紅唇的顧有容。此刻他的一頭淺棕色的長卷發(fā)已經(jīng)變回了純黑色的細直長發(fā),被一絲不茍地全部束在腦后,并不顯得他女氣,反而無端帶出了幾分禁欲氣息,即便在這人聲鼎沸煙火氣十足的火鍋店里,也只令他更顯出塵罷了。他看向屏幕,聲音如珠玉落盤,“鐘燭?!?/br>鐘燭那邊的背景很暗,顧有容只看得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和對方背后落地窗映出的萬家燈火,再一想到鐘燭孤身一人在國外,心中一軟,語氣也柔和不少,“怎么還沒睡?!?/br>“怕你又不好好吃飯,怎么來吃火鍋了?還全點的紅湯,你不是一貫不愛這些,嫌味道重?!辩姞T溫和地問道。與語氣柔和相對的,卻是他鋒銳的眼神,借著夜色遮掩,鐘燭貪婪地看著屏幕另一端的愛人,卻不敢看得太久,仿佛怕褻瀆了顧有容。顧有容抿了抿唇,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小白喜歡,就來吃了。何況點清湯浪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什么?!?/br>鐘燭無奈一笑,“忍一忍,等我回來給你煮水煮雞胸rou?!?/br>顧有容點了點頭,“好,我等你回家?!?/br>直到菜上齊,鐘燭方才掛了電話,白禾將狐疑的目光投向顧有容,“不愛吃火鍋?一個人吃不了什么?愛吃水煮雞胸rou?白水煮?不是四川水煮?”他每說一個問題,顧有容的腦袋就低垂一分,最后無奈地燙了一大筷子肥牛,“我有什么辦法,鐘燭他就愛這種喝露水的小仙男人設啊!”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鐘燭:我愛人好好看,嘿嘿。騰嶺:我也想打電話。4白禾想起當初陪著顧有容看鐘燭的訪談片,鐘燭說什么顧有容就記什么,記了厚厚一本筆記比小學生還認真,那個訪談片里記者問鐘燭的理想型,鐘燭當時說要性格清冷追求高雅,顧有容就搜羅遍所有這種類型的人類資料來學習。后來他看見這種走高嶺之花人設的人類幾乎都說自己口味清淡,于是也硬逼著自己塞沒味道又柴的白水雞胸rou,最后還拒絕了圈內(nèi)頂級娛樂公司的邀約,去話劇團當了一個“不求名利只求夢想”的話劇演員。“容容,你為什么這么喜歡鐘總啊?”白禾沒忍住,好奇地問道。顧有容也愣了,他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剛丟下去的蝦滑煮好了,粉白的蝦rou在紅湯里上下翻滾。顧有容拿勺子舀了一個,塞進嘴里。“可能就像我喜歡吃rou一樣,是本能吧?!?/br>“好浪漫啊?!卑缀掏兄樃袊@。顧有容臉一紅,“說我干什么,說你,那個……騰教授那樣,你準備怎么辦啊?”說到騰嶺,白禾有些憂慮,“我一直都沒想到他可能是……我真是太不細心了?!?/br>“這種事情,他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沒辦法說出口,也不想讓你知道?!鳖櫽腥莅参康溃骸拔以拕F的老師認識一位有名的老中醫(yī),聽說這種可以治的?!?/br>“那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卑缀厅c頭,“我陪他治。”“如果治不好……呸呸呸,不可能的?!鳖櫽腥輷u了搖頭,生怕讓白禾傷心。“沒關系的?!卑缀谭炊α诵Γ拔遗阒?,治不好也沒關系,我還是喜歡他?!?/br>“可我聽說兔族的發(fā)情期……你應該快成年了,到時候怎么辦?如果不同伴侶交合,你怎么熬過去?”顧有容說的“成年”,自然指的是白禾作為兔妖的成年期,想想當初剛讀大學時撞到的那只瑟瑟發(fā)抖的小奶兔即將變成大兔妖了,顧有容莫名升起一種孩子大了的憂傷。不想,白禾咬了咬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看向顧有容,目光堅定,“如果他好不了,我可以自行閹割。”顧有容驚得筷子上燙的菜都掉了,白禾驚呼:“毛肚!”“不好!毛肚只能燙15秒!再晚就失去靈魂了!”顧有容和白禾趕緊一臉緊張地在鍋底扒拉起來。——鐘燭:你的……很勇敢。騰嶺:……不要啊小禾?。?/br>5騰嶺剛打開家門,一個人就從屋子里蹦了出來,一頭扎進了他懷里。騰嶺將公文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將懷中人抱住,“小禾,怎么了?”“想抱抱你?!?/br>白禾把腦袋埋在他懷里拱來拱去,聲音悶悶的。“你也抱抱我嘛?!卑缀逃秩鰦?,仰起頭去親了騰嶺的喉結(jié),卻猶未罷休,試探似的伸出舌尖,一路舔到騰嶺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