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芙蓉帳、圈套(H)、?。课业膲灡蝗伺倭?/a>、那又不是愛、男神不好追、(綜漫同人)異能力名為世界文學、[綜+陰陽師]被迫變身SSR、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德妃娘娘美若天仙、男人與男孩
的閉著眼,實在不想清醒,只偶爾用後腰蹭一下身後的熱源,既像挑逗也像惡作劇,後方的男人大概實在忍無可忍了,趙先生正等著一場如暴風雨般熱烈的溫存,卻突然被狠狠掐了下,身後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他倏地回過頭,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正吃痛地蜷曲起來……趙先生睜大眼──他的尾巴竟然還在!再仔細一看,爪子、rou墊還有一身的毛皮,作為野獸的一切也都還在。這時的趙先生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命運到底要玩弄他到什麼地步?好不容易做個春夢都要搞成這樣,連虎頭蛇尾都談不上,才剛要進入正題居然就直接被腰斬!況且,重點是……他對人獸什麼的沒興趣啊!──這場夢就這樣結束了。趙先生迷迷糊糊睜開眼,登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是一棟屋子。人類的屋子。他呆呆地任視線飄向四周,越發(fā)肯定,墻壁與地板都是木頭的暖色調(diào),一旁還有簡陋的床鋪與各種家俱,趙先生低頭看看自己,毛茸茸的身體,靈活的尾巴……什麼都沒改變。他還是那只野獸。身下墊著不知名料子作成的地毯,柔軟又舒適,趙先生維持著警惕的狀態(tài),只過了一會就無法堅持下去,懶懶在地毯上滾了一圈,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是誰把他帶到這里的,居然沒有把他這樣的rou食動物用鎖鏈栓起來或用籠子關起來,他想著到底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膽子太大,還是對方根本沒在用腦子,在心中悄悄笑了起來。這時門口發(fā)出聲響,門被推開。趙先生早已做出戒備的姿態(tài),只等來人出現(xiàn)攻擊姿態(tài),就立刻先下手為強。走進來的人是個男人,穿著白色襯衫與深色長褲,沒穿鞋子,一雙腳竟然是赤著的。趙先生幾乎看直了眼──那是很好看的一雙腳,修長又骨感,要是系上腳繩或穿著涼鞋肯定很賞心悅目。男人無視趙先生弓著的背脊還有露出的利爪,把手上端著的一鍋東西放下,又轉身出門,似乎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趙先生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對方第二次走了進來,這次手上提著半只羊,他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那股血腥的新鮮生rou味道。男人把死羊扔到他面前,隨即在椅子上坐下,一對炯炯有神的淡色眼睛打量著他。趙先生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對方的長相。灰色的頭發(fā)短而整齊,鼻梁高挺眼窩深陷,典型歐洲人的長相,玻璃珠一般無機質(zhì)的眼珠直直盯著他,嘴唇毫無感情似地略微抿著,看起來就像是脾氣惡劣或者性情冷酷的人。趙先生與男人對峙著,誰都沒有先挪開視線。即便對方看起來真的很可怕,眼前的羊rou略帶血腥的味道十分鮮香誘人,但他仍然一動也不動,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作為草原上的高等獵捕者,他怎麼能屈就於人類扔到他腳邊的食物!過了半晌,趙先生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餓了。……不,不行!要忍??!趙先生這麼對自己說,忽然鼻子動了動,聞到了屋子內(nèi)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略有些甜,又有些香,是熟食的味道。男人注意到他嗅聞的動作,抬手打開鍋子,里面?zhèn)鞒鲆黄瑵庥舻哪逃拖銡?。趙先生四肢著地,因為高度的關系只能夠仰視著桌上的東西,男人拿了勺子,盛了一盤東西,放到地面之上。白色瓷盤內(nèi),裝滿了乳白色的濃稠醬汁,還有被燉煮過的rou塊與馬鈴薯,嗅覺靈敏的趙先生甚至聞到了一絲胡椒的香氣。「海德里安,過來。」男人生硬地用英語說。曾經(jīng)考過數(shù)次英語檢定的趙先生當然聽得懂,只是心情變得有些復雜。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過人語,也幾乎忘了自己曾經(jīng)是能夠跟人溝通的,然而如今卻只能單方面地理解對方的言語,多少有些惆悵。……等等。這個人剛剛叫他什麼──海德里安?竟然連他的新名字都取好了?!趙先生想像著自己被人用項圈鍊子拴著帶到街上散步,或者在午後的公園里,歡快雀躍地縱身咬住某人隨意扔出的飛盤,把飛盤叼回去以後還被稱贊是個好孩子……不,如果非得要這樣,不如還是讓他死了吧。他朝男人露出了牙齒,意圖威嚇,男人卻眼睫眨都不眨,只是坐在那里,如望著一只頑劣寵物一般望著他……那眼神幾乎是有些無奈、卻又縱容的。趙先生心中一悚,只覺得自己再無法承受這樣的視線,咬了咬牙,乾脆撲了過去──屋內(nèi)頓時傳來一聲巨響。趙先生的牙齒完全露了出來,表情猙獰,他的兩只前爪按著敵人的臂膀,後腳踏在男人身上,對方居然沒有任何抵抗,連神色也不曾變過。「海德里安?!?/br>趙先生一動也不動。他的獸眼跟對方淡色的眼瞳之間只有十幾公分的距離,近得他都可以在那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男人不動聲色,雙手已經(jīng)撥開他的前掌,趙先生猝不及防,牙尖就在對方喉嚨上,隨時可以咬下去,但他卻猶豫了一下,沒有這麼做。耳尖驀地傳來一陣詭異的感覺。他的耳朵被捏了。意識到這個事實,趙先生一時也愣住了。他的耳朵是圓的,內(nèi)里有一圈白色絨毛,跟老虎耳朵有些形似,但男人一捏也不知到捏到了哪條神經(jīng),趙先生只覺得渾身一軟,爪子都自發(fā)地收了起來,幾乎想讓對方再來一次。男人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長長的手指又捏了他幾下,指尖拂過柔軟的絨毛,低沉的嗓音喃喃道:「聽話。」……聽什麼話,誰要聽你的話。趙先生腦袋一片昏沉,感官也有些模糊,直到被喂了一口生rou,才逐漸清醒過來。自己就像一只家貓一樣,偎在男人身邊,接受了男人喂來的生rou。趙先生愣了一下,連忙跳開幾步,才想做些抵抗行為,卻看到男人徒手從死羊身上撕下一大塊羊rou,若無其事地朝他遞了過來。這個人真的是人類嗎?即使是過去,趙先生也從未見過有人竟然可以不用刀子,只憑雙手把生rou從羊身上撕下來……男人瞧著他,也不勉強他過去,只是很快地把rou都撕下來,剩馀的骨架與內(nèi)臟拿了一個盆子裝好,便去把手洗得乾乾凈凈,彷佛先前沾染的血腥都只是他的錯覺。趙先生有些毛骨悚然,趁著男人離開的片刻,默默把rou都吃完了。而對方回來以後,也壓根不管趙先生在做什麼,只是又盛了一盤奶油馬鈴薯燉rou,自己吃了起來。趙先生偷偷地觀察男人,但看了一會,注意力又被香噴噴的燉rou拉了過去。作為一只長期只吃生rou的野獸,趙先生表示他很委屈。他過去就是一個愛好美食的人,被迫只吃生rou已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