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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德里安的狀況讓他有些頭痛。變成人以後,他忽然就跟他疏遠了。倒不是說海德里安不理會他,只是那孩子不知為何總有些悶悶不樂似的,大概也不喜歡坐船,常常一整天都窩在艙房內,睡覺或者發(fā)呆,偶爾納森尼爾拿了食物想逗他,或者替他洗澡,對方也沒什麼特別反應。他總覺得,對方年幼的小臉上寫著著淡淡憂郁;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可能是錯覺,海德里安多半只是不習慣用人的姿態(tài)生活;他想起有一回對方想拿爪子撓他,卻在伸出小手後愣了一下,最後默默把手收回去又心有不甘的模樣,不由得失笑。納森尼爾抱起海德里安,往客廳走去。海德里安一臉還想睡覺的表情,眼睛慢慢閉了起來,納森尼爾沒打算縱容他,伸手用力捏了下軟綿綿的臉頰,海德里安頓時睜開眼,埋怨地瞪他。但是那色厲內荏的姿態(tài)完全沒有任何威懾力,納森尼爾心底一軟,在把他的臉按到懷里前,唇輕輕碰了下白皙的額際。大概是年紀漸大,納森尼爾覺得自己也變了;年少時,他對幼崽沒有任何興趣,但到了現(xiàn)在,他卻主動要求成為監(jiān)護人,撫養(yǎng)這個孩子,這件事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納森尼爾自己雖然對此有些猶疑,但并沒有後悔。依照慣例,雌性負責生育孩子,雄性負責撫養(yǎng)孩子,他們不像人類有婚姻制度,也不太會忠誠於某個特定對象,雌性的數(shù)目又遠少於雄性的數(shù)目,所以新的幼崽出生時,往往并不知道生父是誰,只知道母親以及監(jiān)護人的存在,而納森尼爾正是海德里安的監(jiān)護人,直到這個孩子完全成熟進入青年期後,他們才會分道揚鑣。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是他一手教導的……想到或許懷中的孩子將會長得比他還高,甚至成為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納森尼爾忽然覺得,其實養(yǎng)育幼崽也沒什麼壞處。納森尼爾把海德里安抱到客廳里,朝站在窗邊的女人微微躬身行禮,隨即轉身退出客廳。他并不是沒看到海德里安迷惑不安的神色,以及懇求他留下似的眼神,但他還是視若無睹地離開。那位女性名叫奧德莉亞,正是海德里安的生母。雖然這是他們母子初次會面,而海德里安還不太能說話,但想必這位殿下大概是想與兒子獨自相處的。塔爾貝魯特一族與人類社會習俗不同,至今都仍是母系社會,由女性掌管族中事務,而這位年輕的奧德莉亞殿下則在近年被拔擢為職掌政務的政務官之一,且全憑個人實力而非賣弄交際手段,納森尼爾對其也有些敬佩。回到房間,午後陽光相當燦爛,他褪了衣物化成獸形,趴在海德里安最喜歡的地毯上打起了盹。不知道過了多久,淺眠的納森尼爾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立刻認出了那是海德里安的聲音,卻也沒睜開眼,側耳聽著有人打開門,走進來後又關上門,接著朝他走來。納森尼爾閉著眼,只覺得腰側微微一痛,睜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海德里安氣呼呼地拔了他一撮毛,小臉有點紅,大概是埋怨他拋下他獨自面對陌生人。納森尼爾并不生氣,只是有些好笑,示好地伸出舌舔了下海德里安的臉頰,沒想到對方卻反而更生氣了,又一次伸手,似乎打算故技重施。他有些無奈,但又著實弄不懂這孩子為什麼生氣,只好把對方壓倒在地毯上,斟酌著力道把對方制住,因為動彈不得,海德里安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老老實實地任他壓著。納森尼爾化為人身,抱了對方到懷里,問道:「怎麼了?」他裸著身體,也不覺得不自在,只是海德里安不知為何有些坐立難安,推著他的胸膛,想從他腿上下來;因為被明顯地抗拒了,納森尼爾反倒起了興味,完全沒有松手,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海德里安搖搖頭,低著頭,眼眸有點濕,蒼白的耳朵都紅了。是在害羞嗎?納森尼爾這麼推測,隨即又否決;海德里安又不是沒看過他的身體,再說,這孩子根本還沒到發(fā)情期,也沒被教導那些事情,不大可能多想。難道是方才與母親見面時出了什麼事情?納森尼爾納悶地想著。直到很久以後,他都沒發(fā)現(xiàn)海德里安這時的害羞根本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趙先生不太高興。莫名其妙變成野獸,又從野獸變成人,接著多出了一個實質上的母親,相信誰都會有精神錯亂的感覺。納森尼爾把他留在客廳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沒想到這個神色有點冷漠的陌生女人居然過來擁住他,哄他叫她mama。趙先生愣了好一會兒,才乾巴巴地咕噥一聲,沒想到立刻得到了兩個印在頰上的親吻作為回報。這時趙先生再遲鈍,也猜出自己只是被托付給納森尼爾撫養(yǎng),眼前的女人是他的生母,也是這棟宅邸的主人。這個自我介紹名叫奧德莉亞的女人長得十分好看,淡灰的頭發(fā)挽起,露出白皙的皮膚,頸子上戴著一串寶石項鍊,身上穿著莊重的深色裙裝,倒像是個年輕貴婦。奧德莉亞花了不少時間試圖逗他說話,但趙先生就是咬緊了牙什麼也沒說,最後,瞧見對方臉上好像有點失望神色,才略微愧疚地低下臉,小聲回答了一些諸如「住得舒不舒服」「喜歡吃什麼」或者「想不想出去玩」之類的問題。最後被問到「覺得納森尼爾怎麼樣」時,他茫然地抬起頭,所幸對方并不強求答案,只是又親了他幾下,就放他離開了。趙先生走出客廳,愈想愈生氣?;蛟S納森尼爾是好心讓他們單獨說話,但無預警地面對一個陌生人,趙先生仍覺得十分尷尬。然而,奧德莉亞的歸來讓他們的生活起了不少變化。首先是用餐,往日都是納森尼爾抱著他教他用刀叉,但奧德莉亞顯然是個力圖讓孩子獨立的母親,在她的建議下,已經(jīng)對坐在男人大腿上被喂食這件事麻木的趙先生,終於得到了獨自用餐的權利。第一次看到奧德莉亞的獸形時,趙先生十分驚訝,雌獸比納森尼爾那樣的雄獸體型小了不少,身上花斑顏色也很淡,那天她替趙先生舔毛,趙先生窘得簡直想找個地方鉆進去;他從未這樣與一個異性親近……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眼前的雌獸又是他這一世的母親,他縱使尷尬窘迫,也沒有拒絕的馀地。幸而奧德莉亞似乎很忙,常常待在書房里辦公,趙先生不必經(jīng)常與她獨處,心里多少松了口氣。倒不是說他不喜歡奧德莉亞,相反地,他對奧德莉亞還是有好感的,只是對方作為母親,不免有些比較親膩的動作,趙先生至今還是只能接受印在頰上的親吻,吻在額頭或頭發(fā)上太過rou麻,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奇異,在奧德莉亞第一次這麼做時便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