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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長靴,一顆粉色珠子從他鞋底滾了出來。 瓊娘低頭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王芩那串珠子大半都滾進(jìn)了陸九霄的雅座簾內(nèi)。 還不待瓊娘有所動作,身后便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王芩的聲音掐得柔柔媚媚的,聽得人耳根子發(fā)軟,她道:“是奴的釧斷了線,沒想驚了世子爺,奴馬上撿。” 話落,王芩彎下腰圍著長椅挪動,將撿來的珠子放在心。 因這齊胸的長裙緊得很,王芩彎腰時,那飽-滿的瑩白便在男人眼前晃來晃去。 像是故意的。 陸九霄彎起一側(cè)唇角,好整以暇地捏著酒杯,薄唇貼在杯沿上,正欲仰頭飲盡時,驀然瞧見不遠(yuǎn)處還站著個小姑娘。 藍(lán)衣粉裙,穿得花里胡哨的,但小臉卻干干凈凈,連唇脂都沒沾一點(diǎn)。發(fā)上僅簪了一根素凈的木釵,錦緞一樣的烏發(fā)垂在腰側(cè)。 似是剛受過驚嚇,唇上毫無血色。 許是感知到男人的目光,她驀地抬頭看過來。 “世子——”王芩氣喘吁吁地站起身,阻斷了陸九霄的視線。 男人慢悠悠回過頭,就見她捧著一粉珠子在他眼前,像是邀功請賞似的。 許是飲了酒的緣故,陸九霄今夜的反應(yīng)有些遲緩。 他默了半響,冷不丁道:“給我干什么?” 王芩愣住,嘴角一僵,訕訕縮回。 不及她尋話找補(bǔ),就聽那位金貴的世子爺不耐煩地撇過頭,“會彈琴嗎?” 要不怎么說權(quán)貴難伺候呢,不過兩句話,王芩的情緒便已是起起伏伏過一輪,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她臉上霎時劃過一抹光彩,連連點(diǎn)頭道:“會的,會的,世子想聽什么曲子,奴都能彈?!?/br> 男人的目光落在高臺曼妙的舞姿上,眼里似是沒有焦點(diǎn),像是在賞舞,又不像。 他道:“隨意。” 王芩按耐住興奮的情緒,穩(wěn)著聲兒道:“那奴給世子彈一曲‘醉飛花’。” 說罷,她忙將角落里的古琴抱在懷。 經(jīng)過瓊娘時,王芩有意一擠,竟是將瓊娘給擠出了簾外。 隨即,里頭傳來裊裊琴音。 瓊娘愣了愣,簡直要被王芩這cao作氣笑了!她當(dāng)誰要同她搶啊? 思此,瓊娘神色郁郁回身,拉著沈時葶的腕往樓去,一路免不得數(shù)落王芩的舉止,她頓了頓,話頭一轉(zhuǎn),道:“不過若非鬧了那么一出,王芩還真指不定要強(qiáng)拉你去見李二呢。你沒瞧見吧,方才那是永定侯府的陸世子,長得真如謫仙下凡似的,同是天潢貴胄,李二較之他,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是人都好美,女子亦然。 提起陸九霄的皮相,瓊娘也就不由多說了兩句。 她可惜地一嘆:“就是性子陰晴不定的,公子哥的脾氣一上頭,身旁伺候的人最遭罪。” 那位陸世子如何謫仙下凡和讓人遭罪沈時葶不知曉,但眼前這間上水閣是如何的瘆人,她再清楚不過。 石mama指間的那根銀針和那幾句難聽至極的辱罵,仿佛從她眼前和耳邊滑過,小姑娘雙腳像扎了根,挪不動了似的。 瓊娘堪堪止住話,唏噓地看了她一眼。 指望她自己能推開這扇門,恐怕是站到天明也不能夠。 是以,瓊娘一抬,那本就虛掩的花門便被輕松推開。 “吱呀”一聲響,驚動了屋里的人。 只聽“呲”的一聲,凳腳與地面摩擦劃過令人發(fā)顫的聲響,伴隨著一道浮夸的嗓音,“喲,時葶來啦!” 略顯肥胖的女人從檀木圓桌旁緩緩走至門邊,那張一瞧就富得流油的臉上綻出一抹 笑,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擠在一處。 她道:“來,讓mama瞧瞧,方才可是罰重了?” 莫說沈時葶,連瓊娘都懵了一瞬。 原以為李二那事沒完,石mama喊她來,左右不過接著教訓(xùn),卻沒想她變臉如此之快,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態(tài)度全然朝另一個方向轉(zhuǎn)變。 她將沈時葶推進(jìn)屋里,摁到椅上,還未探清她肩上的傷勢,便先被她臉上的指痕吸引了注意。 石mama大驚失色,當(dāng)即深吸了口氣,一股怒氣沖向腦門,一時半刻竟是半個字沒說上來。 她都沒舍得動的臉,是誰敢在上頭添一道巴掌印的?! 石mama側(cè)身去看瓊娘,厲色道:“誰干的?” 瓊娘猶豫一瞬,慢吞吞將方才王芩找茬的事一五一十描述了一番。 石mama臉色當(dāng)即沉下,但她心知,此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于是,她忍了又忍,心疼地?fù)嵘瞎媚锬羌?xì)如凝脂的臉,道:“王芩這丫頭被我慣壞了,不知天高地厚的,這事兒mama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我說過,既來了花想摟,便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話說得實(shí)在漂亮,可話里話外,無不是另一層意思。 你聽話,才有公道可言。若是不聽話,這委屈日后還有的受,自己挑罷。 沈時葶藏在袖的心狠狠攥緊,她不應(yīng)聲,這好端端的氣氛便僵硬無比。 一旁的瓊娘暗暗戳了她兩下,眼下便是她方才說的“眼前虧”,吃不得。 是以,沈時葶僵硬地頷了頷首,輕聲道:“謝過mama。” 石mama臉色頓時大好,將她藏在袖的握在掌心里,拍了拍她的背道:“傻孩子,你同我說什么謝,你可不知道自己多稀罕,mama疼你都來不及?!?/br> 這“稀罕”二字,直讓姑娘臉色一白。 沈時葶一下將從石mama掌心抽出,藏于袖,唇瓣緊抿,神色防備地看著她。 石mama若有所思地笑笑,“二公子的事兒,我思來想去,也不全怪你。本就是他醉酒誤闖了你的閨房,你忽然受驚,一時情急失砸了他,倒也合情理。” 她緩緩道:“這事兒,便翻篇了罷?!?/br> 聞言,沈時葶當(dāng)即仰頭問:“那他不會再找我了?” “自然不會,二公子那兒我已談攏,左不過多賠些銀子,請幾個貌美的姑娘哄上一哄,不算大事?!?/br> 說這話時,石mama提起小幾上的琉璃茶壺,斟了盞花茶遞到沈時葶面前。 她說得這樣輕巧,態(tài)度又轉(zhuǎn)變得如此詭譎,可沈時葶到底不傻,將信將疑地皺起眉頭,目光順著石mama的臂,落在眼前這盞茶上。 這兩個月遭遇的突變,足以讓一個養(yǎng)在閨的姑娘多長幾個心眼。 例如這有心人遞的茶,喝不得。 僵持半響,她道:“我不渴?!?/br> 若是這茶沒問題,石mama聞言就該擱下,可顯然,這茶不是沒問題。 石mama臉色微微一變,反倒將茶盞遞得更前,幾近要貼在姑娘泛白的唇上,她笑得陰陽怪氣,道:“好姑娘,mama親自給你斟的茶,渴不渴,總歸要抿一口的,你說是不是?” 沈時葶心發(fā)涼,幾乎是剎那間,她抬揮開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