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書迷正在閱讀:圈套(H)、???我的墳被人刨了、那又不是愛、男神不好追、(綜漫同人)異能力名為世界文學(xué)、[綜+陰陽師]被迫變身SSR、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德妃娘娘美若天仙、男人與男孩、扇舞風(fēng)華
,永定侯府的世子爺,秦樓楚館的常客,可侯府的后院卻連個妾室也沒有,哪怕是最喜歡的茴香姑娘,這么多年,你也沒替她贖身,真真是‘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矜傲又自持,陸世子這樣的人,怎會心甘情愿娶妻呢?” 陸九霄啞口無言,因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秦樓楚館的??褪钦娴模笤嚎諢o一妾是真的,茴香懂事伶俐,最能揣摩他心意,曾得他另眼相待也是真的。 最要命的是,他從未想娶妻。 與她當(dāng)初的身份無關(guān),只要他愿意,永定侯府的世子,難道連一個人的身份戶籍都篡改不了嗎?他大可給她體面,給她嫁給自己的體面。 可他沒有。 于他而言,妻妾終歸不同。很多事,妻子能管,妾室卻是不行。 說到底,他喜歡她,想將她留在身側(cè),卻不愿意讓她拘著他。 他承認(rèn),劣性與私心他都有。 他都認(rèn)。 可那日雨夜他踏進(jìn)百戲樓時,便知自己是栽了個徹底。 他在那個繁花簇錦的溫香軟玉,惦記著另一個小姑娘。 想她蹲在某個角落哭,便覺心里堵得慌。 那時候陸九霄就知道,戶籍是不可能給她了,馬車也不能給她備,他是綁也得將她綁在侯府。 可這其間的曲折蜿蜒,他要如何與她說? 思此,時間緩緩而過,桌幾上的一根木香燒盡折斷。 正此時,窗牖吹來一陣風(fēng),將陸九霄朦朧的思緒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凝眸望她:“姑娘說得對,我就是這樣的人?!?/br> “所以沈時葶——” 陸九霄拇指指腹在她眼下蹭了蹭,“你究竟是有什么蠱惑人心的本事?” --------- 月白風(fēng)清,夜闌更深。 陸九霄回到侯府,去了袁氏的梅苑。 這個時辰,袁氏正在為冀北的戰(zhàn)事祈福。 見他來,袁氏訝然起身,“怎的這個時辰來了,是出了甚要緊事?” 母子二人落了座,陸九霄應(yīng)了聲“嗯”。 半響,他道:“阿娘?!?/br> 袁氏愣了一瞬,嘴角不禁彎了彎,她好些年沒聽他喚過這兩個字了。 “跟您要一樣?xùn)|西。” 袁氏好奇地看他,什么了不得的物件,竟讓她這個素來不求人的兒子大張旗鼓跑一趟? 陸九霄道:“祖母留下的那只銀鐲。” 聞言,袁氏愣住。那只銀鐲是什么來頭,那可是陸家傳媳不傳女的家寶。 她斂了神色,默了半響問:“賀家那丫頭?” 陸九霄干干脆脆地點(diǎn)了頭。 “你想好了,此事作不得玩笑,賀家與我陸家乃是世交,此前你不知也便罷,可眼下你若再負(fù)她,那便是陷陸家、陷你自己于不義?!?/br> “阿娘,我看著像是說笑么?” 四目相望,袁氏微微頷首,起身進(jìn)內(nèi)室,將銀鐲拿來給他。 回往松苑的小徑上,陸九霄翻了翻的那只有些年頭的紅木匣子,嘴角溢出一聲極輕極淺的諷意。 陸九霄,你也有今天。 繼而向前時,他腳步忽的一頓,眉心蹙了一瞬。 今日他離她那樣近,她卻沒將他推開。 --------- 卻說賀府翡苑,沈時葶側(cè)臥于榻,翻過了今夜第六次身。 隔著飄渺朦朧的幔帳,看向空無一人的窗牖。 她抬碰了碰被陸九霄摩挲過的臉頰,想起男人走前,用一種她從未聽過的口吻,繾綣又綿長地喊她的名字。 他說:“沈時葶,你別想楚,別人也不行?!?/br> 那種繾綣的口吻,常予人一種情濃蜜意、非你不可的錯覺。 正如每一次,歡愉之他喊她的樣子。 思此,沈時葶鼻尖一酸。陸九霄最擅長撩撥人心,可他自己卻沒有心。 她見過他在溫香軟玉左擁右抱的風(fēng)流模樣,見過他的最炙熱,也見過他的最涼薄。 譬如他抱著她卻想要納妾,譬如那個雨夜里,他躺在她身邊,身上卻沾著別的女人的香氣。 她本該無動于衷的,可她偏在一場場魚-水之歡與耳鬢廝磨動了情,也動了心。 或許是在錦州郊外的山洞里,瞥了一眼他守夜的背影;或許是在靜謐山路上,他背她時展露的側(cè)顏;再或是他飲了小酒,笑著親她的模樣…… 云云如此,都叫人心動。 可凡事動了心,才有了委屈。 畢竟那樣的人啊,不會只屬于一個人。 沈時葶搓了搓臉,清醒一些便赤腳下了地,走至窗邊,將窗子緊緊闔上,甚至挪了兩盆花擋在面前。 萬千思緒,她不知幾時才徹底入睡,只覺眼還沒閉上許久,天就大亮了。 往日這個時辰,沈時葶早早便起了。 桃因在外叩門道:“姑娘起了么?奴婢能進(jìn)嗎?” 她揉揉腫脹的眸子,艱難地從被褥坐直,“嗯”了聲,“進(jìn)吧?!?/br> 桃因抱著盥盆來,堪一見她臉色,不由一怔,“姑娘昨夜沒歇好?” 沈時葶頓了頓,緩緩頷首。 桃因拿來兩身衣裳,“今日陸夫人生辰,請的是晚宴,屆時天色暗了,該瞧不出花樣了,姑娘穿明艷的吧?!?/br> 最終,她還是挑揀了一條淺色襦裙。 酉時,沈時葶清點(diǎn)了生辰禮,這才不急不緩?fù)罡ァ?/br> 這兩家離得實(shí)在近,旁的賓客都乘車而來,偏她與眾不同,是從賀家大門踱步而至的。 望著愈來愈近的“陸”字牌匾,她便愈發(fā)不自在。 她都想好借口了,一會兒贈了禮,走過場面后,她便稱額間舊傷復(fù)發(fā),早早離去。 正一面思忖一面前行時,卻見陸菀在庭前來回踱步,光是從身后瞧,似都能瞧見她根根立起的烏發(fā)。 要說陸菀對面的年男子是誰,正是保寧巷江南戲班子的謝班主。 今兒的事是這樣的—— 袁氏過生辰,往年都是請宮內(nèi)的戲班子來唱戲,但宮內(nèi)的戲班子不比宮外,新花樣會的少,來來回回就那么兩出戲,便是袁氏這樣不挑剔的人也瞧膩味了。 如此一來,陸菀便請老管家花了二十兩銀子,將京都有名的老戲班請了來。 一切都穩(wěn)妥無誤,直到!她瞧見了那個傳聞的茴香姑娘! 陸菀那雙漂亮的眸子都快瞪出來了,“你給我說說,我請的是你們江南戲班,茴香姑娘怎來了?!” “這,這這是因懷嬋姑娘昨兒吃壞了肚子,今日實(shí)在發(fā)不出聲,陸姑娘您點(diǎn)的這曲又實(shí)在不是一般曲目,能將它唱 好的,全京都除了懷嬋,便只有茴香姑娘了啊……何況這茴香姑娘的歌喉千金難求,她肯來,這可還是念了陸世子的面子?!?/br> 陸菀幽幽地瞪他,“你若不說最后這話,我還僥幸留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