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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事兒。秦念也是有什么說什么,還不時吐槽、抱怨自己的jiejie,后來都讓他有點煩了。“她不是還在實習(xí)嗎,”被戳穿之后,秦越有些尷尬地說:“所以錢有點不夠用,我給她一些不是應(yīng)該的嗎?”聽了這話,江嶺眉毛一挑,捏著菜單強硬地說:“那也是她父母的事,你又不是她爸爸。她jiejie不是賺得很多嗎,為什么他們都不管?”秦越輕微地嘆了口氣,姑且把他這種說話方式當(dāng)作關(guān)心自己的善意吧,正想著,突然覺得不對。抬抬直視著江嶺的眼睛難以置信地說:“您,去專門找我meimei了解過這些?為什么?”江嶺咳了一聲,老實交代:“我確實有這么個壞習(xí)慣?!蓖瑫r臉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情,隨后他又忙替自己解釋說:“不是說我很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只是,只要是我留意到的事就想把它弄清楚。令妹也沒有說有什么不方便說的。”事實上簡直是個話癆好嗎?這句話讓他似乎給自己重新找回了信心,一瞬間恢復(fù)了鎮(zhèn)定。秦越注意著他的神色,怎么都感覺他似乎警惕性過高了些,并且明明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同時還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的樣子。江嶺已經(jīng)把菜單遞給服務(wù)員了,看秦越還一直盯著自己,語氣就有點冷冰了:“我不是都解釋過了嗎?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不知為何,秦越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他擠出一絲笑容說:“不,應(yīng)該說是我太敏感了。您對我meimei應(yīng)當(dāng)是一片好意?!苯瓗X這才稍稍放松了點表情,點了點頭,說:“好了,好了,別老說客氣的話了。你又不是我的下屬,何況令妹替我做事,那是在幫我,又不是欠我的?!?/br>秦越笑笑:“那么,你也別令妹,令妹地叫她了,就叫秦念吧。待會兒令尊、令堂都要出來了?!苯瓗X還有點不習(xí)慣和他太隨便,眼神溜向旁邊以做掩飾,說:“行,我們就隨便一點,隨便聊吧。嗯,你mama這么對你催婚,你怎么想的?”江嶺見他大概就是對這個好奇罷了,所以干脆問了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秦越正端著水杯喝水差點一下子噴出來,心想,這個江總問話很犀利呀,非得聊這個嗎?回答他說:“我已經(jīng)打算跟她們坦白了,小妹還不知道,我準(zhǔn)備先告訴她。實話跟你說吧,她是個腐女,您也應(yīng)該知道,所以我想她會支持的?!?/br>江嶺欣然點頭道:“形婚確實不是個好選擇。不過父母,都很難接受。或者說相當(dāng)難吧?!鼻卦矫榱怂谎郏骸澳母改覆皇且呀?jīng)知道了么?”江嶺眼神一變,伸手就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看著他不悅地強調(diào)道:“不要再用敬語了,不是你先說的嗎?”“沒辦法,咱也是個懂禮貌的好青年啊?!闭f著,秦越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帶著暖意的笑容,讓江嶺覺得很舒服,對他的好感又升起幾分好感。“我也不指望我父母能接受得了,只希望自己有可能再回來罷了。我不想留在他們身邊,那樣就太壓抑了?!?/br>江嶺伸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眉目間含著惆悵:“我爸知道的那天,讓我跪下,說我丟了家里的臉。我也就一直跪著,也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不是因為取向問題,是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秦越想起meimei說的他前男友在公司鬧出的事,忙寬慰他說:“誰能一直不犯錯啊?!彼哪抗庠诮瓗X臉上流連:“既然分開了,以后不要再想著他,不就好了。也別,那么沖動。”似乎正想著心事的江嶺并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地問道:“你回去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吧?”“是啊。”江嶺又問:“你的工作要辭了嗎?”“大概是。”他低下頭去,握住自己漾著淺藍(lán)色液體的水杯,說:“你再找工作,我能幫上忙?!鼻卦巾袔Γp松地說:“回來肯定找你幫忙,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理工生中的高材生,正愁沒機會展示自己?!?/br>江嶺嫌棄地抬頭望了他一眼說:“那你還這么多年不換工作?”“rou絲心態(tài)嘛,沒辦法。”秦越無奈地說著往后靠了一下。自己的性格就是這樣,倒不覺得有什么尷尬。江嶺又喝了口水,舔了舔沾濕的嘴唇說:“要是不能回來了,也想辦法告訴我一聲,知道你是什么情況?!?/br>秦越深吸了一口氣,眼眶微微濕潤,眨了眨眼說:“您這樣說,很容易讓人感動啊。不論您是出自怎樣的動機?!苯瓗X沒有說話眼神安靜地凝視著她,伸手輕輕捏兩下他的手,兩個人都不清楚在他們之間這代表著承諾,還是安慰。☆、回家吃完飯后,江嶺把他送到門口,才拿出那件用深灰色的精美盒子裝著的禮物,貌似隨手地遞給他。秦越頓覺驚喜,對他道過謝便上了樓。江嶺看著他行至樓道消失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堵著。待了一會兒,江嶺也開車回了家。一直以來家中的氣氛都相當(dāng)?shù)睦洌赣H很少再主動跟他說話,母親因為畏于父親的權(quán)威甚至和他私下說話都少了不少。跟他打過招呼后,江嶺正準(zhǔn)備上樓,江霖卻叫住了他,坐在沙發(fā)上很有威嚴(yán)地問他說:“今天就是整一年了,你還記掛著那小子?”江嶺腳步一滯,回頭坦白回答道:“稍微有點,不過都過去了?!?/br>江霖看著他凝重的神色,抬頭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沙發(fā)說:“有什么話就坐下來說,今天爸不跟你發(fā)脾氣?!苯瓗X依言坐下來,偏過頭看他:“您不生氣了?”江霖說:“早都過去了,只是怕你心里還不痛快。怎么?沒什么好說的?”江嶺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把背挺直,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我以后不會跟女人結(jié)婚,也不會找代孕,不管您生不生氣,我也不會改變的。”聽了他說的話,江霖隔著點距離把一個U盤扔給他說:“這一年,我搜集了很多關(guān)于,關(guān)于像你這樣的人的資料。也許不是你的錯吧,但現(xiàn)在社會沒法接受。只要你不影響到公司,不到我面前來礙眼,你做什么我也不會干涉你?!?/br>泛著銀色光芒的小小U盤蹦跳著來到他的手心,江嶺緊緊地握住那個U盤,心里有點難過,如果自己喜歡的是女人就好了,現(xiàn)在不僅孑然一身,還和家人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你也別太難受,”江霖語氣緩和了些對他說:“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人不就是要適應(yīng)社會嗎?誰讓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我都各退一步,這事就當(dāng)過去了?!苯瓗X低垂著頭說:“我明白。以后一定會注意的?!?/br>他拿著U盤恍恍惚惚地站起來,知道父親以后不會對這件事橫加干涉,卻也肯定不會認(rèn)可他日后的愛人了。他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每一步心臟都帶著熟悉的疼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