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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嫉妒,好奇,羨慕,同情……夾雜些微少年人單純的惡意。 盡管麻生砂糖事事都做到完美,但并非所有人會為她的完美而鼓掌叫好。畢竟在人的眼里她并非真的完美,糟糕的出身,普通的長相,格格不入的行事……都會成為某些人針對的要點。 這些人正像麻生砂糖所言,不過是因為自身弱小才試圖在別處尋找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太宰眼睛里隱約有了笑意,拖長調(diào)子,“原來你知道啊?!?/br> 砂糖鼓起嘴,她做這個簡單的有些稚氣的動作也很好看,有一種天生的天真和柔軟。 她手上不停又打開一罐牛奶,“我當然會知道?!?/br> 砂糖笑了一下,一如既往雙眼彎彎的燦爛笑容,“我當然知道啦?!?/br> 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帶著一種奇異的寬容。 “因為人就是這樣復雜嘛?!彼@嘆般的總結(jié)道。 太宰撐著手看她。 他最初答應和麻生砂糖合作時,卻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合作會持續(xù)這么長時間,長到麻生砂糖已經(jīng)長成為亭亭玉立的少女。 身量窈窕,烏發(fā)雪膚,玉色照人。 整個橫濱大概只有他一個人見過她的真實模樣。 上一次他過生日時,砂糖還曾說過,她把他當成最親近的摯友和兄長。 太宰冷靜的又想起剛才砂糖雖然說了一大堆話寬慰他,但其實語氣里并沒有對黑幫那人的厭惡。弱小和復雜,嫉妒和惡意在她口吻里宛如中性詞。還是那種神明一樣的不通世事的旁觀者的口吻。 呵。 果然。 麻生砂糖的國文水平一點都不高。一點都不會說話。 砂糖疑惑地微微歪頭,“……太宰,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 太宰笑嘻嘻,“砂糖醬瞎說什么?!?/br> 砂糖立刻嚴陣以待,她和太宰已經(jīng)相處夠長時間了,她已經(jīng)很熟悉太宰了,但在她心里太宰仍舊是含苞在深淵邊的一朵花,一朵薛定諤的花,誰都不知道他是否會對這個世界開放。 太宰:“砂糖醬你知道你喝再多的牛奶……唔,今天是第四瓶了,也很難長高嗎?” 砂糖:“…………” 她沉默了一會兒,“太宰你果然生氣了!” 太宰回了她一個笑。 * 街道上店鋪已關了大半,寥寥行人在這山雨欲來之時皆行色匆匆。 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人卻步調(diào)懶散而輕快,胳膊下夾著一本書,發(fā)梢烏黑微卷,白凈文雅的面龐,就像是走在青春正好的校園里,悠然自得地去圖書館還書。 偶爾有或遠或近的爆炸聲,在一道道慌亂狼狽的身影里,他顯得格外出挑,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與眾不同。 跟蹤他的人叼著煙只覺得這個任務實在簡單。這么個不加掩飾的小少爺,也不知紅葉大姐為何強調(diào)他要小心些。 怎么看也就是個普通小少爺嘛?毫無警惕性,一看就戰(zhàn)斗力十分孱弱。 他手上夾著煙,悠悠吐出一個飽滿的煙圈。 他把這件外差當成了一次難得的休息。一句不敬的話,現(xiàn)在組織里的人誰不想外出任務呢,留在組織內(nèi)部說不準那天就會觸了首領霉頭。除了那位森醫(yī)生,恐怕還沒有人有本事哄得了發(fā)瘋的首領。 現(xiàn)下這個盯梢的任務還是他運氣好才接下來的,誰叫在他上面一人去向首領匯報卻再沒回來呢。 他又吐了個煙圈。 盯梢嘛,過個幾天再回去也是正常的。 隔著迷離煙氣,那任務目標忽地消失在視線里,他驚得煙頭燙了手指,把煙頭一扔,連忙跳進來往前跑了幾步。 ……消失了???! 這人一身冷汗,登時就把襯衫濕透了。 他滿臉惶遽,滿頭大汗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后果,竟嚇到腳下不穩(wěn)。 但他畢竟是情報組一名干員,竭力冷靜起來試圖尋找少年離開的線索。 中年男人離開后不久。 一道清甜的女聲:“港口Mafia的人嗎?” 太宰治從路邊繞過來,單手打開隨身攜帶的自殺手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算是吧?!?/br> 麻生砂糖所在的國中已經(jīng)停課了,她難得穿的是私服,寬大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她摸著下巴:“港口mafia的首領已經(jīng)瘋了,完全不顧及傷亡和局勢,一心只有炫耀和彰顯自己的權(quán)勢和威權(quán)。他要是盯上你才不會派來這么個小角色?!?/br> 太宰翻了一頁書,“這是港口mafia情報組的要員?!?/br> “所以,這是情報小組的私人行動?”砂糖歪頭,說出一個篤定的問句:“情報組這把港口Mafia首領手上最得力的刀也已經(jīng)與之離心了嗎?” 她一眼便看出這個私自行動背后最關鍵的信息。 太宰治沒有說話,慢悠悠的看書。 麻生砂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是我們上次的行動?” 她推測道,“個黑幫與港口mafia是敵對關系,在這個敏感時期有人盯著它也不足為怪。港口mafia的情報組卻沒有把消息交給首領,而是暗中派了這么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嘍啰來盯梢?!?/br> 她微微瞇眼,三言兩語得出結(jié)論,“港口mafia有人想拉攏我們。而且這個人想干掉首領?!?/br> 連情報小組都籠絡到麾下了,很難相信這個人不是對港口mafia的首領位置有想法。 太宰治終于抬眸看她。 砂糖眨巴眼睛,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太宰:“你也不笨嘛,砂糖醬。” 砂糖懵地撓撓腦袋:“我是不笨呀?!?/br> 太宰靜靜看她,鳶色眼底浮現(xiàn)出一種類似匪夷所思的情緒。他啪地合上書,慢悠悠往前走。 太宰已經(jīng)和她生氣好長一段時間了。砂糖對太宰的情緒十分敏銳,雖然他本人不承認在生氣,但是砂糖就是知道。 但是不同于以往,砂糖這次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太宰在生什么氣。 怎么哄也沒用。 砂糖的思緒完全從港口mafia身上移開,又開始全心地煩惱起該怎么讓太宰開心起來這件事。 她連忙小跑追上太宰,“晚上要吃螃蟹嗎?雖然飯店關門了,但是廚師還沒有離開橫濱,我拜托那位廚師在家做?” 太宰沒理她。 一盤螃蟹都哄不了。 砂糖再接再厲,“太宰,你繃帶是不是要用完了。我陪你去買繃帶好不好?” 太宰沒理她。 砂糖苦惱的蹙起眉。 她深吸一口氣拉住了太宰的衣袖,小心翼翼避開了他的手。拉著衣袖的手還搖了搖。 太宰被定在了原地,垂頭看了一會兒砂糖拉住他的手。 砂糖的手纖細柔軟,只用一點力氣就可以掙開她。 太宰卻像是遇見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他盯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