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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堂抱胸等候在一邊,緊盯著光繭不說話。 荒斜他一眼,沒搭理他。 成熟的人絕不會搭理黑泥精一句話。讓他一個人吐黑泥就行。 終于,極致的盛開緊接著就是不可阻擋的頹敗。 灼艷的黃泉之花就像燒盡了己身,幾眨眼的功夫就走完了從盛放到枯萎,枯萎再到成灰的歷程。 一抷花燼飄飄揚揚,像鵝毛大雪,更像清明柳絮。 荒和蘭堂不約而同往前邁了半步。 最中心的光繭開始猛烈的震動搖晃。 中原中也感覺自己做了一場長夢,這場夢并不令人愉快,他在睡夢中都忍不住攥緊手,試圖開污濁揍人。 他在夢里咬牙切齒,不留余力瘋狂榨取吸收周圍更多能量,完全不顧體內(nèi)能量的紊亂,摩拳擦掌。 當(dāng)他無法吸收到更多能量,便用力使出最強一擊。 終于他一拳打碎光繭,隨之也猛然睜開了眼睛。 面前沒有敵人,而是蘭堂爸爸和荒擔(dān)心的臉龐。 “中也,感覺還好嗎?” “……還好?!敝幸矂傁肽栈卮虺鋈サ娜^,眼神一瞥看見了湊上來的太宰。 太宰上下打量中也,語氣頗為輕佻,“呀,中也~二次發(fā)育了呢~” 中也毫不猶豫方向一轉(zhuǎn),捏緊的拳頭朝太宰重重砸去。 太宰輕巧的后躍幾跳,“中也惱羞成怒了?” 中也渾身充盈力量,從未感覺有過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輕松。過去他總不時能覺得身體的笨重和束縛,現(xiàn)在他感覺他隨時能壓著太宰打上一頓還不帶氣喘的。 但是,正事要緊。 中也曾在力量覺醒中與荒短暫的共鳴,這使他知道了一切。 他正想從光繭中站起來,才忽地發(fā)覺有哪里不對?? 中也:“…………” 中也默然抬手挑起胸前垂落的橘色卷發(fā),橘色卷發(fā)一直長到了腰部,蓬松柔順,富有光澤,比蘭堂爸爸都還要長一些。 荒摸了摸中也的手腕,確定他氣息正常穩(wěn)定,“很好,覺醒的很不錯。” 蘭堂鎮(zhèn)定地給兒子摸出一根發(fā)繩,紅色,水晶草莓,是蘭堂隨身攜帶為女兒準(zhǔn)備的。不過嘛,兒子也能用嘛~ 中也:“……能先給我拿件衣服來不?” 他看著蘭堂躍躍欲試給他扎辮子的手,嘴角抽抽。 衣服都被異能震碎了,現(xiàn)下,要不是頭發(fā)長,他得裸奔。 荒可靠的給便宜兒子準(zhǔn)備了衣服,白襯衫,黑西裝,還有皮手套,一看就是中也喜歡的款式。 但是——內(nèi)-褲也準(zhǔn)備好了是不是太體貼了點啊?! 蘭堂眼神微妙的看了眼紫色內(nèi)-褲再去看荒。 真·神不可貌相啊。 荒十分淡定,還向蘭堂挑了挑眉。 中也別別扭扭地道了聲謝。 等換好衣服,中也才驚喜的發(fā)現(xiàn),他、他居然長高了?。?! 我的天! 中也眼睛嗖地就亮了。 擁有男模身高的荒、個子高挑的法蘭西美男子,兩位大家長體貼的沒有打斷因為長高而欣喜若狂的兒子。 太宰完全不在此列,他笑嘻嘻地斷言:“中也~二次發(fā)育也沒有我高呢~這輩子大概就只能這樣了~” 心情很好的中也斜了繃帶精一眼就懶得再理他。 荒揉了揉中也的卷發(fā),“你這邊既已無事,我就該走了?!?/br> 寬大的手指放在頭頂傳來暖意。 中也還是得抬頭看荒,想著夢中看見的情景,高潔的月一次次被污濁侵蝕,他想避開荒的觸碰,但是沒避開成功。 糾結(jié)半晌終于開口,“你……您注意安全?!?/br> 荒微怔,隨后莞爾一笑。 帶著很溫柔的笑容,他又摸了摸中也的頭,“放心?!?/br> 蘭堂把兒子找上門的便宜爸爸的手從兒子頭上掀下去,給兒子梳頭。 一順到底,蘭堂捧著中也的卷發(fā),忽然語氣冷淡地說道,“……等一切事了,”他頓了頓,“你再來一趟吧。” 荒笑了:“好。” 重組家庭的小話,太宰撐著臉聽著,無趣地撇嘴。 這fg立得比他還穩(wěn)…… * 地獄。 晴明見到了伊邪那美。 黃泉女神側(cè)背著他,正抱著一個木偶,為他穿衣,如海藻一樣濃密烏黑的長發(fā)從身后逶迤到大半個房間內(nèi)。 這把頭發(fā)仿佛有意識一般在腐蝕的地板上蠕動摩擦,宛如涌動的黑色巖漿。 晴明站在殿門口,彬彬有禮的行了一禮,“尊敬的黃泉女神?!?/br> 伊邪那美給懷中面容猙獰的木偶換上一件雪白的囚服,笑聲清脆而森冷,就像骨堆將倒之聲。 “是晴明啊?!迸裥ξ?。 伊邪那美珍惜地抱著木偶轉(zhuǎn)過臉,白皙的小臉,柔和的目光。 晴明微微錯開眼神,仿佛沒有看見這張熟悉的臉,也沒有看見在女神潔白的鎖骨、柔嫩的皮膚上扭曲的蛆蟲。仍舊恭敬地站在原地。 “你來這里又是想干什么呢?”伊邪那美問。 晴明回答:“在下想借道?!?/br> 伊邪那美倏地爆發(fā)出似嘲似怒的笑聲,隨著她的笑聲,幾乎布滿大半個地面的長發(fā)都隨之焦躁涌動。 自從被愛人背叛,這位性格和善的女神在漫長而孤寂的黃泉里早已心神扭曲。時常陷入瘋狂之中,極少時候才會保持理性。 污濁再一次覆蓋女神的身體,懷中木偶被她周身不穩(wěn)的神力千刀萬剮成碎片,又在神力中復(fù)原。 這樣重復(fù)若干次后,伊邪那美勉強找回一絲理智。 女神聲音冷得沒有絲毫溫度,“……這也是月讀的想法?” “是?!?/br> 伊邪那美對自己的親生子沒有太深的記憶了,再美好的記憶都在陰冷黃泉消磨得黯淡失色,只有怨恨在長年累月的積壓下成為最深刻的意識。 但是,她仍是記得或者說留戀作為母親的幸福感。 伊邪那美隨手扭下木偶的頭,“這樣的話,任性的孩子啊?!?/br> “我早該知道,他會做到這一步的。” 女神喃喃自語。 邊說邊把木偶拆得四分五裂。 “這孩子還給我送了這份大禮……” “不知不覺,月讀也長大了啊?!?/br> 女神小聲的自語,晴明沒有打擾,直到聲音已低不可聞,他才又道。 “荒大人托我傳來一句口信——您該從這里離開了?!?/br> 污濁已經(jīng)徹底淹沒女神身軀,只有一張臉還露在外面。 聞言,伊邪那美眼珠緩慢轉(zhuǎn)動,她把木偶碾成了粉末,低著眉注視木偶重新艱難的復(fù)原,臉上突兀的勾起一絲詭秘的笑容。 “呵——” 伊邪那美短促笑了一聲。 “離開?” “是。離開?!鼻缑鞯ㄗ匀舻卣f道,“荒大人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