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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恐懼,就算腳底都已經(jīng)如同磨破了一般發(fā)痛,但她的身體卻還在無法控制地向前走著。然后一直走到了某個離爺爺家很遠的一個小公園里,徑直向著公園里那個湖泊走去。在那個湖泊的旁邊甚至還豎著“水深勿靠近”的牌子。離那條河越來越近,她的心里也越來越害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一個小小的、有些熟悉的身影從遠處奔跑過來,在看到她的時候,那個被爺爺收養(yǎng)的孩子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驚恐的表情。他甚至忍不住向后退了好幾步,那種樣子就好像從她的周圍看到了什么非??膳碌臇|西一樣。那個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的身上也許正趴著一個非常可怕的怪物,控制著她的四肢,先是將那幅畫卷撕碎,然后又想要控制著她將那幅畫卷扔到湖泊里去。甚至……是打算讓她整個人帶著那幅畫卷,一起落到湖中心去,沉到最底部。也許是那樣的畫面實在是太恐怖,她只能用自己唯一可以控制的雙眼,向著那邊的孩子露出祈求的目光。但是對方只是一個孩子,又怎么救得了她?接下來,真正讓她詫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個孩子竟然一把撲向她的身后,然后如同抱住了什么巨大的東西一樣,側身就自己投入湖中!那一刻,公園湖泊中濺起了不可思議地水浪,那高度簡直就好像一只大象被扔了進去一樣!就好像那個孩子真的在那一刻爆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將她身上的某個大家伙一起拽進了湖里。而她也是從那一刻起,突然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幾乎癱軟地摔倒在了地上。也許是聽到了水濺起時造成的聲響,公園里的人全部都趕了過來。當那個孩子被路過的成年人救起來的時候,雖然有些虛弱,但神智卻似乎還很清醒,看到她的時候還弱弱地笑了一下,那個笑容讓她至今都無法忘記。然后她才注意到,那孩子的身上穿著的是難得的一件新衣服。這好像是隔壁的阿姨前幾日才剛剛送來的,而現(xiàn)在卻因為浸了水的關系,而濕透了,上面還沾染了一些來自湖里的不明藻類,甚至染上了顏色。那些人本來想要送他們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孩子回家去,但兩個孩子卻堅決不同意,在體力恢復之后甚至還趁他們不注意溜走了。隨后,兩個孩子就這么在公園角落里的草坪上坐了很久,因為那孩子似乎不愿意這么渾身濕漉漉地回去。而當時也還小的她也并不懂事,雖然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卻十分害怕爺爺會因為畫卷的事情而責罵她。因為沒有什么事情做,發(fā)呆的時間久了,兩個并不熟悉的孩子就在那里聊起了天。“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么遠的地方?”在距離家很遠的公園里,被住在爺爺家的小孩救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里離學校很遠。”小孩低著頭蜷縮在一起,漂亮的淺茶色頭發(fā)上還有水在往下滴,“就不會遇到什么熟悉的人了。”“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聲。“……”小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聲音有些微小地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嗎?”后來她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哈?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妖怪嘛!”她說著還一臉自豪地說,“我mama是醫(yī)生,我回去之后就去問她,她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br>之后,那個小孩好像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后來的事情因為時間久了,她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她和那個孩子回去的時候,隔壁的阿姨似乎因為那孩子弄臟了衣服而和爺爺嘮叨了很久,然后爺爺就發(fā)了好大的火讓孩子繼續(xù)去打掃儲藏室。再后來,爺爺突然生病住院,雖然并沒有什么危險,但是那個孩子卻悄悄被她的父母送去了別的親戚那里。有的時候做夢夢見那天的場景,她還會覺得如果說自己向那位阿姨和爺爺,解釋一下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的話,也許那孩子就不會被送走了。“后來,你爺爺有再問起過那個畫卷的事情嗎?”聽那個年輕女孩說完“故事”之后,安然突然有些奇怪地問道。“畫卷?”女孩梳理了一下剛剛及耳的短發(fā),神情同樣有些疑惑,“是啊,至今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那天我到底有沒有把撕壞的畫卷帶回去。而且,每年回去看望老人家的時候,他也從沒問過我關于畫卷的事情?!?/br>“也許并不是什么昂貴的畫卷吧?!卑踩豢此撇⒉辉谝獾匦α诵?,卻又再次問道,“可是,即使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你也還是認為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妖怪嗎?”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笑著的安然和酒吞童子,女孩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那只是一個奇怪的意外而已,畢竟那么多年過去了,我也不可能記得完全正確,說不定多了許多想象的畫面。不過,至今我每年都會認真地去做體檢?!?/br>“而且,比起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做一個比較無知的人似乎更幸福一些?!?/br>“那真是太可惜了?!卑踩蝗粲兴嫉乜粗矍暗哪莻€女孩,“畢竟在我看來,妖怪的世界應該是非常精彩的?!?/br>“哈哈哈,是指電視上嗎?”女孩看起來是很樂觀的性子,“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過,我叫龍崎玲奈,正要去東京看望住院的爺爺,你們呢?”“我叫安然,準備和這個家伙一起去東京找個朋友,順便玩玩?!?/br>因為沒有想過要幫酒吞童子取個化名,所以安然干脆就略過了對酒吞童子的介紹。“不過,因為在研讀心理學的關系,我還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孩子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呢?!饼埰榱崮斡行└锌赝送嚧巴饷妫耙郧坝新爉ama偶爾提起過,似乎所有收養(yǎng)他的親戚對他都不好,性格也很陰沉,不會笑,不會和人相處……”“說不定,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的話,能夠想辦法讓他樂觀起來?!饼埰榱崮螄@了口氣,“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面啊?!?/br>“也許他會遇到其他讓他樂觀起來的人?!甭爩Ψ綌⑹隽四敲淳茫踩煌蝗挥X得她對于那個“孩子”的關注有些古怪,似乎遠遠超過了對于一個童年記憶的關注。希望她只是如她自己所言,將那個“孩子”當做了研究對象。不然的話,那個已經(jīng)長大了的“孩子”應該會很頭疼吧。安然想到正迷路在東京的某個朋友和某只貓,不禁一笑。之后,無論是安然和酒吞童子,還是那個女孩都沒有再怎么說過話。他們都只是靜靜地在座位上坐著,偶爾看看風景或者小睡一會兒。安然的庭院里還有幾本姑獲鳥在家教世界的時候從網(wǎng)絡上購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