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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選又是一陣冷笑,“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知道什么?做過什么?戴國的冬天寒冷刺骨,當百姓們在雪中接連凍死的時候,那些神仙做過什么?驕王失道,妖魔橫行,百姓成為妖魔過冬的食物,那些神仙做過什么?憑什么那些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乎的神仙,卻要來決定我戴國的王?”“還有麒麟?!卑⑦x轉(zhuǎn)而看向泰麒,“那些神仙派這群所謂的仁獸跟在王的身邊,簡直就好像是將王像是狗一樣拴上了鏈子,不準亂跑,是在可笑!身為王,要賢明,要仁德,為王不能驕奢,不能貪圖享樂,只能矜矜業(yè)業(yè)cao心國事才能將國家治理長久,然后被稱為明君……賢君……仁君……”“這是自然的事情。”李齋不明白阿選說這些是為什么,只是覺得將麒麟稱作是拴住王的鏈子這話,實在是有些難聽。“相反的,若是苛政、暴政、驕奢、貪圖享樂……久而久之這些王就可能會失道,從一個王,變成一個死人?!卑⑦x看著眼前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泰麒,越看越是浮現(xiàn)憎恨之意,“這樣的王,不就是被麒麟拴著脖子走的家犬嗎?身為王,難道就不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身為王,難道嚴苛粗暴的治理方式就一定有錯嗎?身為王,若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去做,說到底不還是一條聽話的家犬嗎?”“所以,天帝選擇的王和麒麟,簡直是這世間最沒用的東西!”“阿選,你想錯了!”就算覺得有些不太可能,李齋還是希望自己所說的話能夠讓阿選清醒一些,畢竟對方看起來就好像是入了魔怔一樣,“驕王貪圖享樂,總喜歡鶯鶯燕燕環(huán)繞身周,但在未失道的時候,總是能夠?qū)⒆约旱南順放c政務(wù)分割干凈,總是盡心盡力地處理政事!那個時候,驕王從未有過失道的跡象,直至驕王公私不清,不再理會政務(wù),掏空國庫只為享樂,天帝才降下失道的懲罰??梢娙羰悄軌蛴浀猛醯呢熑?,王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啰里啰嗦,實在是麻煩?!睆陌⑦x的表情來看,他顯然并沒有將李齋的放聽進去,“若是沒有王和麒麟,那么一切的麻煩就會消失了!”“所……所以你對驍宗大人做了什么……”泰麒強忍著難受問出了聲,驍宗帶兵出發(fā)平定判斷,卻逾期未回,本就是不尋常的事情,在聽到阿選這樣憤恨而失去理智的言論,泰麒就有了非常不要的預感。“阿選,難道說……你想要殺了王和麒麟嗎?!”李齋想到了最糟糕的答案。“哈哈哈哈哈!”阿選突然仰天長笑了幾聲,然后有些好笑地看向李齋,“殺了王和麒麟?莫非當我是傻子不成?”“殺了王,好讓這個小麒麟再找一個在集市買菜的來當王不成?”“殺了麒麟,再讓蓬山的舍身木結(jié)出麒麟的果子,繼續(xù)下山尋找王氣不成?”阿選的眼神逐步變暗,語氣也愈發(fā)低沉,然后繼續(xù)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折斷驍宗的四肢,將他囚禁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再將這只小麒麟永遠地鎖在白圭宮的地牢里,永生不見天日。如此一來,戴國沒有了王和沒有了麒麟,卻因為王和麒麟都未死去,蓬山不會有新的泰麒誕生,戴國也不會有新的泰王登位……如此一來,難道不是最完美的局勢嗎?”“阿選?。。。。。。?!”聽著阿選可怕的謀劃,李齋幾乎嘶聲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其中的憤恨和痛苦驚起白圭宮屋檐上的一眾烏鴉,揮翅逃逸。而阿選則是一臉漠然地看著李齋,說:“叫得再大聲也是沒用,白圭宮上下凡是驍宗的舊部都已經(jīng)被遣散,所以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而劉將軍您的話,可能要比泰王還要先走一步了?!?/br>“遣散泰王舊部?泰王并未駕崩,你說誰是舊部?”李齋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大家又怎么可能聽令?”“為什么不可能聽令?”阿選悠悠哉哉地從袖中取出一件絲帕包著的物件,展開之后赫然是一只鳥的爪部,斷裂處甚至還有血跡滲出,“我去二聲宮殺了那只同樣沒用的白雉,然后又砍下了他的足部?!?/br>李齋頓時就知道了阿選的打算,這種名叫白雉的鳥類,一生只會發(fā)出兩聲叫聲。白雉一聲,新王即位。白雉二聲,王已逝去。而當先王去世,新王未即位的這段時間里,砍下死去白雉的足部,以白雉的爪印可以代替國印,由王之代理者全權(quán)處理政務(wù)。從阿選的話中不難推斷,泰王還沒有死去,只是被關(guān)在了某個地方,所以白雉自然不會發(fā)出第二聲叫聲,只是被阿選硬生生殺死,然后砍下了腳步。這個人……竟是打算……或者已經(jīng)謊稱泰王死去,已然將戴國的權(quán)力握在了手中!“啊,真是舒暢?!卑⑦x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果然,這么長時間的謀劃,若是沒有人傾聽的話就實在是太無趣了。劉將軍,你真的是非常不錯的聽客?!?/br>“阿選,所以在你的想法里,沒有王和麒麟的戴國,就只有你可以掌控嗎?”事到如今,李齋也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不怒反笑,“事實上,那么多的話也只是你自己的詭辯而已,你只是一個可憐人,一個被泰王壓在腳底下的可憐人!明明同是禁軍將領(lǐng),被稱為是禁軍雙雄,結(jié)果驍宗大人深得明心引人稱頌,而你無論立下多少戰(zhàn)功,也總是被排在驍宗大人的后面,我所說的并沒有錯吧?現(xiàn)在驍宗大人更是被選為泰王,明明曾經(jīng)是一樣的地位身份,一個是王,一個卻只能為臣,其實你只是嫉妒吧?”“開什么玩笑!”阿選臉上的表情立刻猙獰了起來,“若是當日我也去升山的話……”“那么你就會被選為泰王?呵呵……”李齋不禁冷笑,“這樣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的一生只能升山一次,驍宗大人有著這樣的自信和勇氣,而你沒有,你只是一個嫉妒成狂的膽小鬼而已!”“你……”阿選臉上的憤怒幾乎溢出來,但是很快就收了回去,“反正劉將軍說這些話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事已成定局,驍宗這一次已經(jīng)輸了?!?/br>說著,阿選又看向泰麒,露出沉思的表情,片刻之后才說:“聽說泰麒收服了強大的妖魔為使令,似乎是一只饕餮?若只是將泰麒抓起來的話,女怪和使令似乎會變得很麻煩的樣子,不如還是殺死比較好?”泰麒的雙眼睜大,就算是麒麟,他也只是一個剛剛回到蓬山不足一年的孩子?,F(xiàn)在泰麒的身體里沒了力氣,使令和女怪也無法離開影子,泰麒能夠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轉(zhuǎn)變成了麒麟的樣子。一陣微光閃爍之后,原本趴在石桌上的泰麒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出現(xiàn)的是似馬非馬的“動物”,通體烏黑,有著稀有的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