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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呢。對……我這就把手機給他?!?/br>耿舟還是不太清楚狀況,他還以為是什么公事,再次輕聲詢問了一遍。林泉覺得有趣,也用口型回應耿舟的疑問:“……是葉知蔭?!?/br>“……”耿舟的心跳停滯了一秒,他低下頭,看不出具體神色。林泉把手機遞給他,他看起來還挺自然地接過了手機,放在耳邊,輕輕地喊了一聲葉知蔭的名字。“……”對面也陷入了安靜,徒留給他模糊的呼吸聲。隨后,對方那里又嘈雜了起來,好像是快開拍了。耿舟有點急了,又叫了一次。手機那邊傳來耿舟熟悉的聲音。“耿舟,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比~知蔭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遺世獨立一般,隔絕了周圍,那么多的人,只成為了背景。“嗯,我聽著呢?!惫⒅郾M量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葉知蔭做了挺久的思想斗爭,才艱難地說道:“我……我們這取景的地兒,附近就有一家寵物店,挺多小貓小狗的。我看一條薩摩耶毛色挺漂亮的,也干凈,看著挺喜慶的。我前幾天把它買過來了,沒和你說,這幾天在片場待著,讓工作人員照顧著……”“……”葉知蔭還在解釋著:“養(yǎng)了幾天吧,我覺得自己也沒那么怕狗,這狗也不兇,挺好帶的。你之前不是在超市看重了一些狗玩具嗎?有空就去賣了吧,挺好的,可以給小薩玩玩?!?/br>耿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為了保持冷靜,緩緩把氣息吐勻。他突如其來地打斷葉知蔭的話,用比較平靜的語氣問答:“為什么?你為什么要突然養(yǎng)狗?”“……”葉知蔭停頓了半秒,才說道,“我這不是為了你嗎?”“什么?”“我都聽林泉說了。這幾天你狀態(tài)很不好,工作也沒有精神?!比~知蔭這回倒是挺善解人意的,“你是不是以前在老家養(yǎng)過貓狗?到了這里以后時間長了不習慣?我看微博里有人說,擼貓擼狗的,是有癮頭的,一天不玩寵物,他就悶得慌?!?/br>“我其實……”真正有癮的是你啊。耿舟說了半句,又不知道說什么好。葉知蔭猶猶豫豫地說道:“……走之前那天,我是不是對你態(tài)度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br>“沒放在心上?!惫⒅蹚澚讼伦旖?。葉知蔭卻有點不開心了,沒放在心上,所以這些天他故意不聯系耿舟,這人確實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就只有他的狗。兩人沉默片刻,耿舟冷不丁輕聲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啊。”葉知蔭壓低聲音說:“我們這邊進度比想象之中還要慢,我第一次拍戲,導演要求有點嚴格,怕是還要再過一周才能回來?!?/br>還有一周啊……耿舟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了了。習慣了這人的存在,習慣了他身上的味道。他在心里感嘆了一聲,說道:“那你辛苦了?!?/br>葉知蔭沒什么情緒地嗯了一聲。兩人繼續(xù)沉默。耿舟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快來吧,我有點想你了?!?/br>“……?。。 ?/br>沒等葉知蔭反應過來,耿舟就慌慌張張地掐斷了電話,一抬頭,就是林泉震驚不已的臉,他瞪著眼珠子,仿佛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林泉咳嗽兩聲:“你給我解釋一下?!?/br>耿舟淡定地說道:“兄弟情?!?/br>林泉風中凌亂,想要斥責耿舟欺騙他,可他在腦子里扒拉了好一會兒,卻沒找到能有反駁耿舟的實錘。他只能怏怏不樂地就此作罷。“不過葉知蔭在你跟前,真的不太一樣?!绷秩锌?。“有嗎?”耿舟怎么覺得葉知蔭對他和別人差不多。“有啊,很明顯的?!绷秩f,“平常你看他說話,擠牙膏一樣,你說三句,他都有可能不會回一句??赡愫退v電話,他說的可就多了。讓我都快懷疑,和你聊天的是不是葉知蔭本人?!?/br>頓了頓,林泉笑著調侃道:“我開個玩笑,假如有一天你們倆站在我面前,手牽著手說在一起了,我都不會太吃驚。”耿舟一時竟分辨不出……林泉究竟信沒信他說的兄弟情那套。之后,葉知蔭又來了幾次通話,耿舟再次冷靜地說那是開玩笑的,沒人陪他玩游戲,他實在覺得無趣,就樂得逗逗他,氣得葉知蔭當場直接掛斷了電話,還把耿舟的號碼拉近了黑名單。黑名單還沒拉進去一個小時,葉知蔭就把“撒謊精”這個聯系人放了出來。兩人冰釋前嫌。葉知蔭這幾天在劇組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學會了用微信發(fā)視頻聊天,他用著美名其曰“學習新發(fā)現的功能”的借口,晚上回到酒店,洗完熱水澡之后,天天和耿舟視頻聊天。明明是話不多的兩個人,聚在一起之后,卻有說不盡的話。葉知蔭和耿舟埋怨導演的要求高,第一次吊威亞有點興奮;耿舟跟葉知蔭說到一日三餐的菜色,偶爾也會嫌棄一下林泉的嚴苛。但有的時候,兩人又突然不說話,氣氛中彌漫著些許的尷尬和曖昧。有一次,葉知蔭剛洗完澡,拿著毛巾在擦頭發(fā),卻找不到酒店標配的白色浴袍。這幾天當地下著連綿的雨,葉知蔭出來沒帶幾件衣服,全都洗了還沒干。這時候又找不到浴袍,葉知蔭只好裸著全身,一手拿著裝水的玻璃杯,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到了和耿舟通視頻的時間,葉知蔭下意識又去找了一遍衣物裹身,后來一想,他和耿舟都是男人,他有的,耿舟也有,光著身體通個視頻不是很正常的事?這時,葉知蔭完全忘了,有個詞語,叫做色誘。耿舟和往常一樣,打開視頻通話,然后卻和往常很不一樣地,看到了裸著上身的葉知蔭……他這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嗎?還是想葉知蔭想傻了?耿舟不敢置信地咬了下舌尖,一陣短促的刺痛涌來,他確定這并是不在做夢,這是真實的,視頻里頭也是真實的葉知蔭。而那個連被戴耳釘也害羞得臉紅脖子粗的葉知蔭,此刻強裝著鎮(zhèn)定,好似光著上身和同性聊天是很正常的事一樣,和耿舟聊起了今日生活日常,全然忽視了他再次緋紅的耳廓。耿舟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屏幕,腦回路還徘徊在“光著的葉知蔭”“光著的葉知蔭”……里走不出來。他上輩子看過葉知蔭的裸體,所以才知道了自己的腹肌比人家少兩塊的事實。那時他還真把葉知蔭當做好兄弟,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可現在不同了啊。他盯著葉知蔭線條流暢的肌rou,隱隱若現的人魚線,胸前的兩粒誘人茱萸,以及那人緊張得上下滾動的喉結……完全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