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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臉就翻臉了,也不帶點提醒的。耿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微笑著坐回去,問Tony還需要化什么。Tony如實說:“我再幫您刷個睫毛,最后涂個唇彩就結束了?!?/br>耿舟心情很低落,但盡量不給別人這種感覺,他輕聲地嗯了一下,繼而閉上眼睛,任Tony幫他刷睫毛。耿舟的睫毛很長,閉上眼,一簇一簇的,像小刷子一樣。Tony小聲地哼著歌兒,繞著耿舟幫他刷睫毛,另一邊沈向北猝不及防地和耿舟推薦起了他熟悉的一款大麥茶。耿舟完全不懂沈向北的腦回路,只好連聲應好,說回家之后一定會讓助理買買這款茶葉。沈向北見耿舟聽進去了,就把聲音壓得特別低沉,瞥了眼坐在旁邊看似毫不留意這邊的葉知蔭,說道:“這茶葉……你別光自己喝了,也給你隊友幾袋?!?/br>聽別人提起葉知蔭,耿舟咂摸出了舌邊的一絲苦味,他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說:“他不喜歡喝茶?!?/br>沈向北說:“為什么?”耿舟苦笑了一聲,說:“他怕苦?!苯裉旃⒅鄄虐l(fā)現(xiàn),怕苦的不止耿舟一人,他喝得下黑咖啡和苦茶葉,就唯獨怕葉知蔭給他的那份苦。沈向北哦了一聲,心想這年頭還有怕苦怕到不喝茶的男人?他嘖嘖稱奇,卻沒把這話挑明了說出來。Tony眼尖,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耿舟脖頸處的一道紅痕。說不明顯,不湊近確實看不到,沈向北就沒注意到。說明顯吧……確實挺明顯的,耿舟皮膚白,比普通人都白,這一小片玫瑰形狀的吻痕,去外頭錄節(jié)目了,怎么可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他放回了睫毛膏和唇彩,又從化妝包里掏出早就放回去的遮瑕膏,取出來點在耿舟那片紅色的區(qū)域。耿舟還以為Tony在他脖子上補色差,也就沒放在心上。Tony幫耿舟化完妝之后,就趕著給葉知蔭去化了,他一個人幫兩個明星化妝,確實有點吃力,幸虧這倆明星都是男的,等他畫完兩個了,隔壁的流量大花才剛剛涂完眼影,不急。果然,又過了挺長時間,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流量大花終于完成了她美艷又精致的妝容。所有人都走出去,準備著一道坐車去今天的錄制現(xiàn)場。耿舟回頭看,葉知蔭坐在原位,還在打游戲,有人叫他,他也只是說,馬上就去了,等他打完這一盤。大家便說會等他,但讓他快一點。葉知蔭答應了。沈向北走到耿舟身邊,說:“快走吧。”耿舟不好意思地說:“你先去吧,我這還有點事?!?/br>沈向北不覺得耿舟在這休息室里還能有什么事,他親眼看著耿舟無所事事地等流量大花化妝等得人都低沉了下來。但耿舟那么說,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沈向北不是那么不識相的人,既然耿舟讓他先走,他也只好先走了。他走之前還笑著和耿舟說了回頭再見。耿舟也禮貌地說了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葉知蔭并沒有聽見全過程,但能知道是耿舟和沈向北在對話。他背朝著兩人,死死地摳住了手心。心情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等過了挺久,到周圍都沒動靜了,他以為耿舟也走了,才靠著化妝臺的柜子邊角,轉過身,緩緩地順過氣來。而他以為走了的耿舟,就站在他的背后,沉默地看著他。“……舟舟?!比~知蔭下意識皺了下眉,“你怎么還沒走?”耿舟自嘲地笑了一下,沒說話,心道葉知蔭還在,叫他怎么先離開?葉知蔭見耿舟這么一副冷淡的模樣,心情更加差到極點,他扶著桌角,難捱地勾著背,騰出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耿舟以為葉知蔭有什么不舒服,連忙跑過去扶住他。葉知蔭順勢把頭擱在了耿舟的肩上,低聲呢喃著:“舟舟,我好疼?!?/br>耿舟嚇了一跳,忙問:“哪里疼?”葉知蔭低垂著眼睫,把耿舟的手心放置在心口的位置,泫若欲泣道,“這里疼,疼得快要死掉了?!?/br>第六十章戲耿舟被葉知蔭這句話嚇了一跳,問他:“你究竟怎么了?”說著,他便徹徹底底的抱住了對方,給予對方最深的溫暖。天大地大,知蔭最大。葉知蔭熊抱住耿舟,悶悶地說道:“你究竟是什么時候認識這個沈向北的?我怎么不知道?”耿舟能隱隱猜到葉知蔭在吃沈向北的醋,他已經(jīng)盡量和沈向北客套著說話了,沒想到葉知蔭還能吃醋成這樣。他一五一十地解釋說:“我和沈向北沒什么關系。你還記得你去參加發(fā)布會的那次,我被選為了中國杰出青年的代表嗎?那個沈向北,也是被選的其中一個,我就是那次認識他的?!?/br>葉知蔭說:“可他看起來和你很熟的樣子?!?/br>耿舟眨了眨眼,說:“那也是他和我熟,我和他一點都不熟的。”“哦。”葉知蔭簡單地應了一聲,嘴角的弧度卻已經(jīng)開始上揚了。耿舟見葉知蔭開心起來了,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剛才突然甩開我,默不作聲地就走了,我也很難過。”“對不起?!比~知蔭拿頭發(fā)蹭了蹭耿舟的肩膀,老實坦白說,“那不是在生你的氣,是在生我自己的氣。林泉說得對,我太幼稚了,沒房不說,還只有一輛破車,連打碎花瓶這種事,還要你站出來出頭?!?/br>“……”耿舟無語地問道,“葉知蔭,你究竟把我看成什么了?”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頓了很久,才緩緩咽下了氣:“我為什么要你的車子和房子?我為什么不能幫你站出來出頭?我不是一個附屬品,需要被你保護,我是個獨立的男人,我能和你平起平坐,并肩而立。你懂嗎?”葉知蔭定定地看著他。耿舟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些,他緩緩地補充說:“林哥說那番話,只是無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知蔭,我是有野心的,我不想做你身邊的葉子,我想和你站在一起,享受著同等的賀彩和星光?!?/br>這是第一次,葉知蔭聽耿舟談起他的事業(yè)。耿舟明確地說,他不想做葉知蔭身后的陰影,他想做光,和葉知蔭一樣的光。耿舟對上他的目光,忐忑地問道:“你能理解我嗎?”葉知蔭看著他,倏爾,笑了笑:“這我早就知道了?!睆暮芫靡郧?,他第一次見到耿舟的那天,他就沒把耿舟當做過是綠葉。而現(xiàn)在,他的舟舟就是光,觸手可及的光,是他的光。他湊近,親吻著耿舟的唇。耿舟一點一點地回應,沒過多久,兩人就情到濃處,唇齒相依。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