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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怨念。劉宇通低頭一看,葉知蔭眼睛還是直視著頒獎舞臺的,手里卻捏著紙巾,想來是要遞給劉導(dǎo)的。劉宇通笑著暗罵了一句臭小子,把紙巾給扯了過來,尷尬地擦了擦眼角。晚上,劇組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慶功宴。這慶功宴的舉辦點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高層。劇組人員看葉知蔭不愛喝酒,就一定要灌醉他。葉知蔭喝多了,臉和耳朵紅彤彤的,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間,把涼水往臉上潑,還不怎么清醒。他彎著腰,有一瞥沒一瞥地瞅著鏡子里頗為狼狽的自己。葉知蔭從褲袋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耿舟的手機(jī)。這個時間耿舟原本也還沒休息,而且他看了頒獎禮的直播,擔(dān)心葉知蔭沒拿到獎,怕他心里不甘心,就等著他的消息或者電話。晚上九點多,葉知蔭發(fā)了條短信,說是劇組有慶功宴,他會晚點回去。而還沒過一個小時,葉知蔭就把電話打過來了。耿舟一聽就知道葉知蔭喝醉了,還想問他在哪里,想讓小木快點去接人。結(jié)果,葉知蔭一句話就把耿舟震住了:“舟舟……我們這周就去國外旅游吧。”耿舟想,肯定不是他猜的那樣,他問道:“去哪里旅游?”“去哪里都好?!比~知蔭氣喘吁吁地扶著洗手臺,捋了把濕潤的頭發(fā),“只要能在法律上承認(rèn),你是我愛人的……哪里都可以去?!?/br>第七十八章我也想耿舟從葉知蔭提議去國外旅游,他就猜到下一個話就是這個,不是他不愿意,而是現(xiàn)實沒那么容易。他們的事業(yè),葉知蔭的父母,都是一道道難關(guān)擺在他們面前。耿舟先跳過了這個話題,只是問:“你喝了很多嗎?”葉知蔭大喘著氣,仍然站不起身,像條軟泥鰍一樣伏在洗手臺之上,他有點惡心,想吐,又怕耿舟聽到他吐的聲音擔(dān)心,強(qiáng)忍著這股勁兒,說道:“不多,三瓶黃的,兩瓶白的。”這還不多。耿舟要被葉知蔭給氣笑了,他平常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要不是高興慘了,就是心里裝著事情,才會喝那么多酒。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阍谀膫€酒店?”葉知蔭真醉了,即便耿舟沒在他身邊,他聽著耿舟的聲音,就好像人就在他旁邊好端端地站著。但腦子一晃,他又記起來,這是在劇組的慶功會,耿舟不在。“博林酒店?!比~知蔭的睫毛上沾了水珠,他微垂著眼睫,掩在底下的眼神柔得能掐出水來,“六樓?!?/br>他恍惚之下報完了酒店名字和樓層,掛斷電話之后,才安心地大吐特吐起來,一邊吐一邊想,舟舟問酒店,該不會是想親自來接他?葉知蔭的腦子斷片了幾秒,又搖了搖頭,心想,應(yīng)該不會,是舟舟想把酒店名告訴小木,讓小姑娘趁早過來把他這醉漢給接走吧。吐完之后,葉知蔭就回了宴會大廳,劉宇通喝多了,沒分寸,竟然搶了專業(yè)歌唱團(tuán)隊的話筒,自己跑到臺上唱歌去了,可這老頭子導(dǎo)戲還成,唱歌真不成,五音不全光跑調(diào)不說,還是個煙嗓子。可他是導(dǎo)演,唱得再難聽,也沒人說他,等導(dǎo)演又連唱了五六首,整整唱了半個小時,演女主角的那位青衣才忍不住耳朵被這樣摧殘,即時喊停,笑容滿面地提意見:“哎,劉導(dǎo),你這也不是專業(yè)的,唱得終歸沒他們吃這行飯的厲害?!?/br>言下之意是您啊,就把話題還給人家專業(yè)團(tuán)隊,自己回來吃好喝好,比什么都強(qiáng)。劉宇通卻會錯了意,興奮地拍了一下手,說道:“對啊,我湊哪門子熱鬧啊,我們劇組不有個頂厲害的專業(yè)歌手嗎?”此話一出,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葉知蔭的身上。葉知蔭還沒徹底醒酒,坐在一個小角落里。他剛剛才向侍應(yīng)生問來了醒酒藥,此時正仰著脖子,兌著水咽下醒酒藥。這目光一匯聚,葉知蔭哪能沒發(fā)現(xiàn)他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他迷茫地皺著眉看向劇組工作人員。劉宇通笑呵呵地解釋了一遍,誠心請葉知蔭上臺來一首。葉知蔭頭還疼著,沒想法和這群人玩這種幼稚游戲,也不想那么高調(diào)地上臺,正想拒絕,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時候大廳里都挺安靜的,唯一的聲音來源就是這串腳步聲,大家好奇地往大門口探,出人意料地看到了一位穿白襯衫黑西裝褲的俊秀青年。這青年正是這幾日三天兩頭上熱搜的小鮮rou。劉宇通認(rèn)出了人,把話筒還給臺下的音樂團(tuán)隊,和藹地笑道:“原來是耿舟啊,你來……”耿舟和葉知蔭結(jié)束通話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從車庫把葉知蔭的車開到了博林酒店的正門口,以飛的速度把車鑰匙教給了門童,自個兒找了電梯跑上宴會廳。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耿舟沒有任何停頓,自然有些氣喘吁吁。他喘勻氣,說道:“不好意思,我是來接葉知蔭的。”葉知蔭對耿舟突如其來的到來感到十分驚訝,可他又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只好不動聲色地挪動著步伐,想往耿舟那邊靠近一些。等到離耿舟近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貙?dǎo)演告辭:“導(dǎo)演,舟……我隊友來接我了,你們玩得開心一點,我先走了?!闭f著,他轉(zhuǎn)頭一看,耿舟笑著對他眨了一下眼睛。葉知蔭被瞬間電到,他低頭,默默舔了舔嘴唇。劉宇通皺眉:“這么早?這才晚上十點多?!?/br>葉知蔭說:“不早了?!?/br>劉宇通是真醉了,開心和不開心都明確地表現(xiàn)在臉上,他說:“可知蔭你連個歌還沒唱……”耿舟轉(zhuǎn)頭問葉知蔭:“什么歌?”葉知蔭有些不耐煩劉宇通這樣子,低聲對耿舟解釋了幾句。耿舟了然,笑著對劉導(dǎo)說:“我和知蔭是一個組合的,他會的那些歌,我都會,要不我來替知蔭唱幾句?”葉知蔭搖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不用……我們不理他就好了。”劉宇通喝醉了的確說不通,這醉醺醺的,渾身散發(fā)著酒氣,還執(zhí)拗地邀請葉知蔭唱幾首。而葉知蔭歸心似箭,壓根不想理他。劉導(dǎo)興奮地得寸進(jìn)尺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來了,就一起唱一首啊?!?/br>耿舟無聲地詢問葉知蔭。葉知蔭心里還是尊重這位前輩的,這僵持著也不是事兒,就點了下頭。兩人靠得很近,手牽手著上臺,也沒人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覺得有什么。葉知蔭和耿舟都站在臺上了,劉導(dǎo)自覺地跑到臺下,當(dāng)起了忠實的觀眾。劉導(dǎo)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