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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要在這狹窄的房間里,跟三個陌生男子一同結(jié)束嗎。男高中生面色蒼白,環(huán)視房間一周。房里烏煙瘴氣,地板,墻壁,衣柜沾滿了血跡。為了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他們幾乎要把屋子給拆了。桌子抽屜全都抽出來隨意滾在地上,床也被整個掀起,衣柜更是被背心男暴力一腳踢倒在地。唯一完好的,恐怕只有那個白色花瓶,和窗戶底下的綠色盆栽??膳柙运麄円菜堰^,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用的東西。突然,男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馬跑向盆栽。許文想法跟他一樣,也跟了過去。男生先一步抱起盆栽,往地下狠狠一摔。底盆碎裂,泥塊從中擠了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一條銀制項鏈,項鏈底部掛著一銀質(zhì)子彈。兩人眼前一亮。許文正想取下子彈,拿起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裝飾:“不行,這是假的,這個……”男高中生匆匆看了一眼倒計時:“還有五秒!”女生雖坐在原地,注意力卻一直追隨著他們??辞逶S文手中的項鏈,大叫:“那是盒子吊墜,打開它!”許文聞言,才發(fā)現(xiàn)彈頭有一圈裂縫,似乎可以旋開。因為普通子彈身上也有這個東西,所以他還以為只是裝飾。飛快旋開蓋子,倒出一枚正常子彈。【00:00:03】飛速上膛,瞄準(zhǔn)。【00:00:02】扣板機。“砰!”門鎖打壞,門身由著慣性向外撞去。誰也來不及說什么,門剛一打開,三人齊齊沖向門外。【00:00:01】【00:00:00】倒計時停止,時間耗盡。許文氣喘吁吁,扶著膝蓋大喘氣。明明不是什么大運動量,心率卻比以往都快。生死一線間,再晚哪怕一秒,他就會像剛才那個人一樣,失去生命。“你們……還好嗎。”他轉(zhuǎn)頭看向兩人。一男一女同他一般喘著粗氣,狼狽地點了點頭。“我們,”男高中生呼出一口氣,“活下來了。”“嗚?!迸⒍紫聛?,“我還以為真要死在里面了?!?/br>沒有人因此歡呼雀躍。原本,劫后余生應(yīng)該放聲大笑,可目前的情況卻讓他們心情沉重。死了一個人不說,真相也依舊不清楚。誰把他們抓過來的?目的是什么?雖然暫時逃過一劫,卻不代表沒有下一輪“游戲”。恐怖電影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主角們一步步前進(jìn),途中隊友也一個個死掉,結(jié)局要么主人公一人脫出,要么全軍覆沒。從房間里出來,他們沒能來到外面,反而進(jìn)了一個更大的空間。這個大房間纖塵不染,倒是三人帶出的血跡弄臟了地板。房里只有中央一張桌子,背后是三扇門,外觀質(zhì)地同他們弄壞的木門如出一轍。果然,還沒有結(jié)束嗎。三人面面相覷,男高中生率先領(lǐng)頭走近方桌,另兩人跟在身后。桌子正中央放了一張白紙,同房間寫滿“規(guī)則”的紙大同小異,想必是一人所為。“恭喜成功逃出房間,你們自由了?,F(xiàn)在,需要你們做出選擇。后面有三扇門,只有其中一扇通向出口,其他兩扇是死路。決定好方向后不得退回更換,否則頸環(huán)爆炸。請選擇吧?!蹦懈咧猩翢o感情地讀完內(nèi)容,沒發(fā)表意見。但從拍回白紙的力度,可以想象出他現(xiàn)在有多憤怒。“總、總之,先互通一下情報吧,說不定會有有用的線索?!睘榱俗寶夥站徍?,女孩提議,“我叫劉佳,是高中生。失去意識前還呆在學(xué)校,當(dāng)時還是午休?!?/br>男高中生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接道:“我高二,名字是付瑾。來這之前呆在教室里上課?!?/br>最后許文也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并道:“我記得當(dāng)時在玩游戲,結(jié)果剛一開始冒險就來這了?!?/br>聞言,男女生都變了臉色。“我、我也是?!眲⒓训溃拔姨稍诖采贤婺兀瑩?jù)說是最新的游戲才下的。”“咳,我也是偷偷在課上玩游戲?!备惰獙擂握f。三人的性別年齡都有很大區(qū)別,唯一的共通點出在這款游戲上。無論是聽人介紹還是莫名奇妙寄來的,三人都是第一次玩它。“我們不會是……穿進(jìn)游戲里了吧。”劉佳訥訥。放在平常只會當(dāng)做笑談一笑置之的話,此刻卻變得無比真實。經(jīng)歷過這次的事件,三人心里其實都對這荒謬的事半信半疑。“如果那樣倒還好。如果是游戲,說不定只是假死,死了就回去了?!备惰尚?。話是這么說,卻沒有人敢嘗試。“還是先逃出去再說吧。這次沒有時間限制,我們能慢慢調(diào)查?!痹S文最后道。三人分散開來,沿著墻角一寸寸往里摸。這個房間要比之前那間干凈不少,墻壁像是剛漆上的,平整潔白,反射光亮,整個空間冷清寂然,令人莫名想起醫(yī)院太平間。剛上漆的墻壁,這有什么意義么。許文嘗試著想把白漆給挫下來。“我那邊什么都沒有?!边@時付瑾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圈,來到許文負(fù)責(zé)的位置。看見許文舉動,好奇問,“你這是干什么?!?/br>“剛上的漆,下面墻壁說不定會有線索?!比绻麆偛拍情g房一樣整潔也就罷了,偏偏骯臟無比,與外面形成極大對比。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為了掩蓋線索而為。付瑾一聽,雖然覺得有些許道理,卻有個問題。“這面墻這么大,你準(zhǔn)備用指甲全扣完?就算沒有時間限制,也得花幾個月時間吧。”說、說的也是。許文訕訕縮回手。“過去吧,劉佳在那里等我們了?!?/br>兩人默默往回走,付瑾看了幾眼許文的手,突然問:“你在哪上班?”無業(yè)游民……雖然事實如此,但許文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么回答。“個體,隨便做點小生意,怎么了?”“沒啦,就是覺得你對槍械挺熟悉的,上膛那么快,還一發(fā)中?!备惰謸卧诤竽X勺,往三扇門走去。許文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剛才情況太過緊急,所以壓根沒意識到。記憶力他從沒碰過槍,頂多在單機游戲里過過干癮,剛才怎么會用得那么順手?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掌,此刻上面沾滿了血跡。大拇指因長期使用手柄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