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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話。看樣子只有沿著箭頭的方向走了。一路過去,箭頭最后指向一處地板,地板顏色與別處不同,有些特別。眾人摸索一番,發(fā)現(xiàn)竟然能掀開,而地板下面則是一道延伸深處的樓梯。樓梯昏暗,看不見終點(diǎn),只墻壁點(diǎn)了豆點(diǎn)大小的火苗。許文看安衡:“你之前有找到這里嗎?!?/br>安衡尷尬搖頭。許文移回視線,目光墜向地底:“這才是起點(diǎn),咱們下去吧?!?/br>樓梯細(xì)長狹窄,落腳處搖搖欲墜。三人小心翼翼,一路到底,出現(xiàn)一扇樣式普通的木門,打開,里邊別有洞天。房間很暗,依稀看得見一團(tuán)黑影,卻辨不清真身。許文摸索墻壁前進(jìn),有時會踢或踩到軟綿綿的東西,卻不知道是什么。他在尋找電燈開關(guān)。突然“啪”地一聲,房間大亮。倒是楚君越先找到了按鈕。許文下意識虛起眼睛,只見得房間里堆滿各式各樣的玩偶。既有憨態(tài)可掬的玩具熊,也有冷艷精致的人偶。它們或躺在地上,或坐在架子上,森然冰冷的人造眼漠然注視著中央的闖入者。明明沒有生命,卻令人不寒而栗。“那里,還有一扇門?!痹S文壓低音量。并非進(jìn)來的入口,而是被玩偶擋在后邊的木門。許文上前想把那些玩偶挪開,一個沒注意,玩偶從架子上摔落,如同多米諾骨牌,所有玩具都失去平衡,一個接一個落了下來,發(fā)出極大響動。接著又是“啪”地一聲,燈光再次熄滅。不知是否錯覺,在徹底失去光明的一剎那,許文仿佛看見那些玩偶的視線都一同移向他,像是盯中盤中獵物。這回?zé)o論楚君越如何摁動開關(guān),都沒法再打開。燈泡壞了。許文摸索上門把手,輕推開門:“快走吧。”木門后邊傳來微光,許文剛踏出去,身后的門竟自動合上,而另外兩人還沒來得及出來。他一怔,轉(zhuǎn)身扭轉(zhuǎn)門把手,卻打不開了。“喂,聽得見我說話嗎!”門對面?zhèn)鱽砘貞?yīng):“聽得見,但門打不開了。我們會去找其他出口,你先繼續(xù)前進(jìn)?!?/br>“好,你們小心。”留在原地只是白白浪費(fèi)時間,他得趕緊找到愛麗絲口中的寶物——或是玩具房的鑰匙。轉(zhuǎn)身,還沒走幾步,卻聽安衡的聲音依稀從房間里傳來:“剛才這些玩偶好像在動……”許文加快步速。必須趕緊放他們出來。地下像是另一座洋館,籠罩在漆色靜謐之中,陰森恐怖。如今只剩下許文一人,黑暗中僅能依稀分辨幾米遠(yuǎn)的位置,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走進(jìn)客廳,正對面掛著一副油畫,金發(fā)女孩笑容神秘,與來訪者四目相對。旁邊連著餐廳,長條形的餐桌上鋪著白布,盛放著茶點(diǎn),燭光搖曳。桌上的餅干與之前從愛麗絲那里得到的大同小異,不知是否也有變小的功效,又說不定只是毒/藥?再去其他房間,一些上了鎖,而能進(jìn)去的也沒什么有用的東西,更沒有所謂的寶物。然后,他走到盡頭,發(fā)現(xiàn)了玄關(guān)。這里明明身處地下,不知玄關(guān)的設(shè)置有何用處。前方立了一扇漆黑的大門,上了鎖,沒法通過。至此,整座房子都探索完畢,沒得到任何有用的道具。那些上鎖的房間和這扇門都顯得可疑,可是該怎么打開它們呢。許文嘗試過暴力撞門,但并不可取。除了讓自己肩膀生疼,沒有任何作用。他忽略了哪里?走回起初的玩具房,想問問兩人有沒有找到線索,卻發(fā)現(xiàn)房門虛掩,竟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他蹙眉,小心推開。走廊亮光投射進(jìn)玩具房,楚君越和安衡不見蹤影,原本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耐媾家采倭嗽S多??諝饫飶浡还设F腥味。有人受傷了。為防止木門再度合上,許文拿過玩偶抵在門縫間。進(jìn)去探查,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還發(fā)生了另一個變化——進(jìn)來的路不見了。突然,他感覺有東西抱住小腿,低頭一看,竟然是穿著洋裙的布偶。那雙紐扣縫制的眼珠子死死瞪著他,明明沒有表情,周身氣氛卻令人心生寒意。同時,走廊深處傳來打鼓聲,“乒乒乓乓”十分吵鬧。在這寂靜的地下映襯得格外清晰,也猶為詭異。一只頂著帽子的小猴子擊打著鼓面,腳下踩著三輪,從黑暗中騎了出來。它臉頰左右一團(tuán)紅暈,嘴巴機(jī)械地上下張合,直到門外邊才停下。這些玩具究竟怎么回事。是遠(yuǎn)程cao控的機(jī)器人,還是擁有生命?許文注意到小猴子腰身上掛了一把鑰匙,正在考慮要不要搶走,卻聽見洋娃娃說話了。“、來玩。”生澀別扭的話語,仿佛還不習(xí)慣人類語言。“……”“來玩?!彼种貜?fù)了一遍,這回要順暢許多。這玩意兒看著沒什么危險,直接搶過來會比較效率嗎。不過,多次的游戲經(jīng)驗(yàn)警醒著許文人不可貌相,他決定還是遵守規(guī)則?!巴妗?/br>“快跑,別接近它們!”話還沒問出口,安衡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話落,許文感覺身后布偶的視線全部落到他身上,灼人得可怕。房間里的血腥味很可能來自于安衡或楚君越,他們在這里受傷了,兇手是誰?很明顯,這個房間只有布偶。能傷害兩個體積數(shù)倍于它們的人類,證明這些玩偶絕不如看上去那般無害。“來玩?!辈寂脊虉?zhí)地說道。“來玩。”“來玩?!?/br>不僅是它,小猴子——以及玩具房的所有玩具都此起彼伏的重復(fù)著這句話。“你愣著干什么,快跑?。 卑埠饨辜钡卮叽?,“你不會想剛進(jìn)來就死吧?”由于房門虛掩,許文并看不見同伴位置,只隱約聽出聲源來自右前方,似乎是客廳那邊。他出聲詢問:“你們誰受傷了?”“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快找地方躲起來,它們會攻擊人!”“不,我想……”至少現(xiàn)在為止,這些玩偶還沒有展現(xiàn)出攻擊的意圖。何況猴子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F(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么搶過來,要么答應(yīng)它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