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而,手剛抓到對方的衣擺,他總算是想起,現(xiàn)在正是大庭廣眾之下,于是訕訕地收回了手。“糟了!牛車!”薛雁聲一拍腦袋,他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這實在是不應該??!這附近可是有不少圍觀的人,那黃?!鞍l(fā)瘋”,有很大的可能會傷到人!“我們快……”去把牛車找回來。話還沒有說完,薛雁聲就看見對面來了幾個穿著官服的衙役,其中有兩個衙役用力握著黃牛的牛角,試圖讓陷入了狂躁的黃牛安靜下來。而另外幾人則是押著逃走的小個子男人和那個胖子走了過來。薛雁聲下意識地就挺直了腰背,他對于基層執(zhí)法人員有著天然的不信任,不然的話剛開始遇上了事兒就直接去報官了。他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正思考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領頭的那個衙役走上前,“兩位沒事吧”薛雁聲的心里立刻就提高了警惕,認真思考了一下后,道,“有事?!?/br>那個領頭的衙役明顯一僵,繼而訕笑道,“不瞞兩位,實際上這兩個人我們早就注意到了,但是因為他們的動作太快,挑選的又都是性子軟,好說話的人,大都是直接給錢了事兒。所以我們一直沒能抓到他們的小尾巴,這次實在是很感謝兩位?!?/br>薛雁聲: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沉默了一會兒后,他慢慢地開口,“這位差爺,既然已經(jīng)查明了是這兩人故意鬧事,那之后會如何處理”那衙役開口,“自然是上稟林知縣,我就只負責抓人?!?/br>“那我們,也是要一起去縣衙嗎”薛雁聲問道。“自然?!蹦茄靡垡娧ρ懵曁痤^看日頭,不禁笑著道,“這位小哥兒,放心吧,林知縣一向秉公執(zhí)法,這次又是人證物證俱在,想必當堂就可以判決?!?/br>再者說,衙役在心里默默想道,薛家人親自來報的案,誰敢不重視就在薛雁聲沉默的時候,一個輕快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阿聲!”薛雁聲正疑惑為什么這個聲音有點兒熟悉,下一瞬就落入了一有點兒瘦削的懷抱,同時還被人在臉上蹭了蹭。薛雁聲:……“阿韶,放開?!币坏婪€(wěn)重內(nèi)斂的聲音響起。“好吧。”被稱作阿韶的便是那個穿淺青色長衫之人,被二哥訓斥了之后,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自己的懷抱。而說話的那位,薛雁聲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中殘留的慣性,只是一眼,薛雁聲就立刻低下了頭去,同時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二哥?!?/br>等等,二哥薛雁聲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這兩個人是原主的親人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是巧合,還是……不等薛雁聲想完,那個面容嚴肅之人,也就是薛雁聲的二哥——薛懷音微微頷首,“不用擔心,我和阿韶會和你們一起去?!?/br>阿韶,便是薛雁聲的三哥薛九韶。而薛懷音的言下之意就是,別擔心,一切都有我罩著。好霸氣。薛雁聲在心里默默腦補道。-幾人一路沉默地來到了雁南縣衙門前。這一起案子并不是很復雜,相關證據(jù)都比較全面。但是那個小個子男人仍舊堅持自己是被黃牛的右角撞傷。結(jié)果林知縣直接請了坐堂的大夫過來,一驗傷,得,和那個小個子男人說的完全對不上。方向不對,位置也不對。讓薛雁聲印象深刻的是那位老大夫的一句話,“你身長比黃牛還矮,牛角是如何撞青你的腰的”“別說是腰了,就算是肩膀也難。”這簡直是對那個小個子男人的實力嘲諷。最后,按照律令,小個子男人和那個胖子被施以笞刑,也就是打板子。以及罰錢三貫。小個子男人四十大板,胖子三十大板。事情解決之后,牛車又交還到了沈正澤和薛雁聲的手里。也是幸虧衙役門經(jīng)過了那個小廝的提醒,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按照剛才那圍觀人群的密度,可能直接就是大規(guī)模傷亡的結(jié)果。饒是如此,圍觀之人中也有不少人受傷,按理來說這些人看病包扎的費用的要由那個小個子男人和胖子出。那兩個人拒不交付罰金也沒有關系,衙役們會親自上門取的。通常而言,被衙役親自上門取的都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中飽私囊之類。也是因此,很多人都會非常自覺地交出罰金。或許,這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以暴制暴-拿回了牛車之后,薛雁聲先是檢查了上面的東西是否有遺漏,幸運的是,因為牛車中布滿了干草,所以除了醋撒出來一些以外,其他的東西都完好無損。見薛雁聲檢查完畢,薛懷音開口邀請他們兩人去云和樓上坐一坐,薛九韶也是期待地看著自家最小的弟弟。薛雁聲對于這個提議有著本能的抗拒,畢竟他對原主的性格以及家人是一點兒也不清楚,時刻都在擔心自己被當成是妖魔鬼怪架柴火燒死。但是他也想不出不去的理由,最后還是沈正澤給解了圍。“天色有些晚了,走夜路不安全?!鄙蛘凉傻馈?/br>他看出了薛雁聲的為難。薛懷音微怔,后又解釋道,“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我們兄弟幾個見了面,總是要坐在一起說會兒話?!?/br>既然薛懷音都這樣說了,要是再拒絕可能會直接引起對方的警覺,薛雁聲便決定,到時候一切都推給失憶。-云和樓。包廂內(nèi)。四人正好兩兩相對而坐。最先開口的還是薛九韶,聲音輕快,“阿聲,你現(xiàn)在身體覺得怎么樣”“還好。”薛雁聲謹慎地回道,“最近沒感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頓了頓后,他又試探性地問道,“我以前,身體很不好嗎”薛九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對,從你小時候起,基本上就是大病小病不斷。”薛雁聲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