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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會失望也依舊期待。這人啊,就是這樣賤的。八點二十,藍優(yōu)到了補課班的樓下,傅霖去隔壁網(wǎng)吧打游戲。藍優(yōu)沖著他撇嘴,說“原來你就是這樣練級的。”那人也挺尷尬地笑,說“上午也沒人打籃球啊?!?/br>“那你來干嘛?”藍優(yōu)繼續(xù)問。“快上課了”傅霖飛快地騎著車走了,還有半句話散落在空氣中,那句“我先走了你下課了給我打電話”隨著他的主人越飄蕩越遠。上課和平時一樣,就是時間長短不一樣。兩個小時后,藍優(yōu)從樓里走出來,他并沒有給傅霖打電話,反倒是走進了那家叫做“月光”的網(wǎng)吧。一樓大廳里烏煙瘴氣,藍優(yōu)找了一圈被嗆個半死還是沒找到人,他上了二樓,在最后一個包廂里看著傅霖戴著耳機,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那人側(cè)臉瘦而不弱,非常有型,小麥色皮膚配上稍微有些短的頭發(fā),露出耳朵,長睫毛,不算大卻很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淺色的唇,修長的脖子,細長而有力的手中,寬厚的雙肩,略帶肌rou而富有爆發(fā)力的雙腿。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那人打完一把,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準備看看表,卻從屏幕中看到了身后站著的藍優(yōu)。“你來了?怎么不說一聲?站著多久了?”“沒有多久,你這是玩的什么游戲?”“哦,這是朋友自己做的游戲,單機版本的,我給他來網(wǎng)吧測試測試?!?/br>“那來網(wǎng)吧不會被盜取信息嗎?”藍優(yōu)看著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些不安。“這游戲已經(jīng)賣了版權,我做的是第一批的客戶體驗,沒什么事情的,反正如果有什么事情,公司會想辦法補救,這就不是我們這種制作者能管理得了?!?/br>“你也做游戲?”藍優(yōu)有些詫異,他一直以為這人只是普通的不愛學習或者說更愛自由,沒有想到居然這么厲害。“是,不過我才開始練習,而且主要做的不是制作而是在游戲里找問題然后讓制作者去修改,類似于后勤一樣的工作。”“聽起來很好玩?!彼麖膩頉]有想過這種職業(yè),遇見傅霖之后,他仿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發(fā)現(xiàn)了更多更加有趣的東西。“那你也來試試。”傅霖脫下耳機,把藍優(yōu)的書包拿過來,自己坐在里面的位置上,按著藍優(yōu)的肩膀讓他坐在靠外的位置,選擇了重新開始游戲。這個游戲的特色在于自由,整個地圖全公開,灰色屬于建設中,一進去你可以選擇性別,而且不僅有性別,還有年齡段,有幾歲的小孩子,有十幾歲的少年,還有八十歲拄著拐杖的老爺爺老奶奶,你還可以在足夠相信自己的前提下,選擇自己創(chuàng)造人物,也可以上傳自己的照片,或者打開攝像頭讓系統(tǒng)自動識別人臉,這樣就會有一個和你長得非常像的人了。當然如果如果你不愿意和自己那么像,還可以調(diào)節(jié)相似度和美化簡化程度。而且這個游戲的特點還在于沒有職業(yè),整個地圖固定有八大職業(yè),具體職業(yè)超過三十種,還有生活玩家和隱藏職業(yè),整個人個玩著都不想退出來。藍優(yōu)建立了一個叫做“小垃圾”的人物,選擇了十二歲的少年,還上傳了自己的照片,又把突破簡化到百分之一百。少年基本上是沒有五官的。藍優(yōu)cao縱“小垃圾”在地圖上來回跑,那邊傅霖重新開了一臺電腦,登陸上自己的號碼找到了“小垃圾”,兩個人互相加為好友。這時候游戲里人還很少,傅霖看著那人,眼睛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點開了倉庫,選擇了從制作者那里敲詐來的頂級裝備“捆仙繩”和姻緣工具“月老的半根紅線”,把二者合在一起。這個游戲最好就在于自由,這個已經(jīng)說過了,但是最自由的地方還要,就是任何東西都可以結合,而且可能產(chǎn)生任何你想不到的化學反應。比如這兩個,合在一起就會變成神器“相依”,意思就是說,兩個人如果綁定,那么不管下副本,打野怪,哪怕是上個廁所也得帶著另外一個人。至于制作者大概沒有想到上廁所這個問題。傅霖是近程戰(zhàn)斗的高手,他的角色是個青年,一身非常彪悍的火紅配著水藍色的獵裝,只是臉長得太清秀。他背著□□,右邊袒露整個肩膀,右邊腰上是幾把短刀,類似于唐刀,非常帥氣。而藍優(yōu)的小垃圾就是個不怎么好看的正太,他在最后一秒良心發(fā)現(xiàn),把簡化換了回來,小垃圾有了五官,看起來更順眼些,他穿一身褐色補丁衣服,是系統(tǒng)贈送的,后來才知道,系統(tǒng)會根據(jù)名字送衣服。傅霖的名字是“月滿樽酒”,系統(tǒng)非常豪爽的送了一套文藝書生裝,白衣凌然,外面套著白色大氅,看起來非常英俊。兩個人打怪殺怪玩的不亦樂乎,臨走之前,傅霖把“相依”贈送給了藍優(yōu),藍優(yōu)選擇接受,然后使用。從那以后,大俠走到那里,身后都有一只小垃圾。不管藍優(yōu)走到哪里,都有一位少年在背后默默守護。打游戲果然是非常消耗時光的,兩人看看表,居然一點多了。都這個時間了,傅霖想去吃飯,藍優(yōu)說“附近正好有家肯德基”,傅霖思考了一下說,“垃圾食品”,藍優(yōu)說“對啊我就是小垃圾。”傅霖起身,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說“走,小垃圾,吃飯去?!?/br>這個世界肯德基人不算少,兩個人各占一排,看看誰先到。藍優(yōu)一直知道自己人品不好,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么不好,他一直知道傅霖的人品非常棒,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棒。當藍優(yōu)面前還有兩個人的時候,傅霖已經(jīng)開始點餐了。他一回頭,問藍優(yōu)“你吃什么?”藍優(yōu)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要淪陷了。明明人家都還沒說過,在自己這里,好像都快要在一起一樣,真是腦洞星人太可怕了。倆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了會,過了幾分鐘,傅霖把飯端過來,藍優(yōu)趕緊接著。兩個人看著彼此,一言不發(fā)地把千言萬語都放在漢堡和薯條里,吃下去,咽到肚子里。人生最美,莫過于曖昧時。這個暑假,藍優(yōu)過得極其快樂。每天早上傅霖來接他上學,一起吃了早飯,他去上課,傅霖去測試游戲或者去打打球,到了下課,他去找傅霖,兩個人一起打游戲,到了下午,兩個人在肯德基之類的快餐店吃一頓,偶爾心情好也去一次主題餐廳,下午的時光最悠閑,可以看看電影,安靜的在咖啡廳里聽著音樂然后肆無忌憚地看著喜歡的人。暑假的最后,藍優(yōu)和傅霖去了游樂場。兩個人坐在旋轉(zhuǎn)木馬上,傅霖說“以后我都會陪你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