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脂抹粉,也沒有人能比得上她。難免有登徒子上來對她動手動腳。 身邊的太監(jiān)也不替秦婉擋一擋,梅花替她擋在身前,這也就是秦婉沒帶珠兒和環(huán)兒過來,只帶了身手極好的梅花的原因。她拉過梅花,在她耳邊說悄悄話,梅花連連點頭。 跟梅花聊完,走過一座拱橋,放眼望去火紅的燈籠映照在水中頗有趣致,聲色場所,各個年齡段的男人都有。 橋下走上來一群人,幾個年輕男子,摟著女子,往上走來,秦婉往下走去。為首的一個男子,看向低頭走的秦婉,叫:“等等!” 秦婉側(cè)過頭去,看向那人,那男子立馬笑出聲來:“好標(biāo)致的人兒,眉眼之間居然有那忠孝郡主的模樣?!?/br> 秦婉也不回她,看向邊上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壓根就不理睬,只是低頭看戲。秦婉又看了一眼梅花。 沒有人會認(rèn)為忠孝郡主會出現(xiàn)在教坊,所以只當(dāng)是教坊里來了一個跟忠孝郡主很相似的美人兒:“那個里的?告訴爺一聲,爺去光顧?!?/br> 說著就要對秦婉動手動腳,秦婉伸手推拒,那人還說:“賤婢,不要給臉不要臉!” 聽到這句話,梅花一步上前:“找死!”將那人,一把舉起往河里扔去,那一聲巨大的落水聲,惹得所有人都往這里看,跟著那個男子的家仆一個個撲到河邊,有人提著燈籠下去撈人。 秦婉要下橋,被人攔住,那男子的家仆叫:“不要走,要是我家爺有三長兩短,要你償命?!?/br> 秦婉挑眉:“償命?他對我不敬,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梅花過來伸手一把扣住小太監(jiān),扯下他的褲子:“無根之人在此,誰敢放肆?”能用太監(jiān)的,只有皇族,瞬間把人都鎮(zhèn)住了。 秦婉看河里的人已經(jīng)被拉了上來,皇帝在遠(yuǎn)處站著,他是白龍魚服,這個秦婉又把太監(jiān)的身份給露了出來,他的身份豈不是大白于天下了? 秦婉快步走過去叫:“義父!” 秦婉是皇帝親封的義女,她這么叫是順理成章,再正確不過:“他們方才冒犯于我?您說怎么辦?” “來人!” “老爺!” “將他們送回去,交到他們父親手上。” “是!” 秦婉跟在皇帝身邊,聽他說:“不知道我們是便裝出行嗎?” “顯然,不是我不知道,是這位公公不知道。義父既然帶我來見識教坊司,也知道我是女子,難道就能容忍他人來調(diào)戲于我?”秦婉問他,“既然義父讓他來接,我想他應(yīng)該知道,是為了護送我到義父身邊才是。否則義父為什么不直接讓我找進來?因此,我遇見這種事情,很明顯是這位公公失職,既然如此,我便讓他負(fù)起責(zé)任來,您說呢?” 皇帝早已知道她這一張利嘴,此刻也不是跟她辯駁的時候:“走!” 秦婉跟著他進了一個院子,院子里小橋流水,梅花暗香,一路走進去,里面早有侍衛(wèi)和宮人在邊上站立伺候,秦婉跟著皇帝一起坐下,皇帝看了她一眼:“婉丫頭當(dāng)日一曲琵琶讓宮妃落淚,不知道閔翩翩可有這等本事?” 邊上宮娥為秦婉斟茶,秦婉端起茶盞:“恐怕很難?!?/br> 閔翩翩進來,這位歌姬長得非常端莊大方,看上去倒似個大家閨秀,舉止也是進退有度,抱著琵琶坐下:“奴家見過兩位客人?!?/br> “我這個侄女,也癡迷于琵琶,聽說閔姑娘琵琶技藝超群想要來聽上一聽?!?/br> “是,不知小姐想要聽哪一曲?” “來一曲蘇大家的蝶戀花如何?”蝶戀花是這個世界詞人蘇大家的一首懷念亡妻之作,秦婉看向皇帝,“不知道是否能勾起伯父對伯母的懷念?” 閔翩翩還是撥動琵琶弦,來這么一首。曲子中失去心愛之人的情感也能體現(xiàn),不算上那種音修對人感情引導(dǎo)的修為,這個技藝已經(jīng)算是高超了。 一曲罷了,皇帝問秦婉:“不知婉丫頭有什么評價?” “不愧為大家?!?/br> 皇帝看向秦婉:“不如婉丫頭也來一曲?跟閔翩翩一比高下?” “義父,讓我在教坊彈琵琶?”秦婉看向皇帝。 “有何不可嗎?” “君無戲言,我怎敢不從?” 秦婉過去拿過閔翩翩的琵琶,開始試了兩個音之后,重新彈奏這一曲蝶戀花,從剛開始兩情相悅,夫妻恩愛,到后來的天人永隔,若說秦婉心中最大的傷痛是什么,就是輾轉(zhuǎn)這么多年,與裴曦之間生死相隔,不得相見。這等痛楚在她彈出來,加上音修的即便不過一點點的功力,也足以勾起他人的心酸往事。 已經(jīng)有護衛(wèi)開始淚流滿面,也有宮娥思起了與父母天人之隔,那太監(jiān)闊別家鄉(xiāng),今生沒有情緣,一個個入了曲中。唯獨皇帝還帶著笑,看著秦婉。 秦婉曲罷,皇帝拍手,問閔翩翩:“我這侄女的琵琶技藝,比之你如何?” 閔翩翩趴在地上:“奴不敢與小姐相提并論,小姐神技。” 秦婉放下琵琶坐到位子上,淡然處之,喝著茶水,看著閔翩翩:“你的技藝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也不用妄自菲薄。” 皇帝揮手讓閔翩翩下去,看秦婉還在喝茶,臉色絲毫未曾變,他今日原本想的是,帶著她過來,敲打敲打她,只要她領(lǐng)悟過來,如果不聽話,最后的結(jié)果會到這里。他等著她向他求饒。 沒想到她琵琶也彈了,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实勰樕⒆?,只能直接說出目的了:“婉丫頭,以為朕今日讓你來這里所謂何事?” “讓我見識一下,嫁裴曦不是我最壞的路,更壞的路,可能以后在這里賣身又賣藝。而且剛才一曲作罷,您臉色未變,這是一曲蝶戀花,思念亡妻之作,證明您已經(jīng)對亡妻沒有什么思念了。我也不能再巴望您對我父親有什么感念之情?!鼻赝窈戎杩粗实?。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你這是有恃無恐?真當(dāng)朕動不了你?” “義父跟閔翩翩一樣妄自菲薄了?!鼻赝褡谀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您可以不講道理,直接一根白綾賜下都沒問題。這個結(jié)果,我跟殿下也說過,他若是再糾纏不清,我的結(jié)局恐怕只能是白綾一根?!鼻赝穹畔虏璞K,“可惜他沒有把我的憂慮放在心上,一意孤行。再拿這次的事來說,我先進布莊,何大小姐仗勢欺人,我不過是給她添個堵。說白了,不過是不愿被她欺壓罷了。最后她去掀開了靖王的糞坑蓋子,陛下卻把這個事情恨在了我的頭上。敢問陛下,二殿下置這等外室,難道沒有我這句話就不存在嗎?” “你巧舌如簧,處處推托,若非是你,怎會引起此等軒然大波?” 秦婉搖頭:“所以陛下以為,我在遇何大小姐之流就該忍著這口氣?我在被秦姝母女算計就不能反擊?如果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