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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早些歸?!?/br> 心里又是狠狠笑了笑自己,笑自己自作聰明胡亂揣測?;蛟S今日之事不過就是她們倆自己不小心,恰巧這個坑又不好脫困呢。 想到這里,頭腦便發(fā)暈了起來,開始有點模模糊糊辨不清影子。喝了藥也應(yīng)該還有些毒性沒有散開的,醫(yī)術(shù)藥理我也不懂,還是去睡上一會,說不定等會醒了零月便要來調(diào)笑我,說我不過被扎了一下竟是醒的比她倆重傷病員還要晚上許多呢。 正扶著墻準(zhǔn)備往自己屋里去時,就聽得零風(fēng)回來了。 她只有一句話,說的不大聲。 “小主,下山?!?/br> 料屋里的應(yīng)該是全部聽見了,竟也顧不上零霜和零月,齊刷刷的就出來了。 星最先開腔:“零風(fēng),你現(xiàn)下里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胡話么?”她們幾個日常對零風(fēng)都是一副敬若神明的樣子,對她也算是言聽計從。星的這突然一句,著實讓我驚訝了一下。 “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東西也不必拾掇。零白零梔你倆機靈些,跟著小主,走些崎嶇難行的道路送小主下山,隱秘些,也別讓人發(fā)覺。他們的目標(biāo)是小主,零蝶你套上小主的衣服,我跟著你將人引開,星、雪,你們倆分別帶著霜和月,能躲則躲,若要行就要與小主岔開……” “你當(dāng)真要把我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你莫要忘記當(dāng)初疆母如何提點我們幾個,千叮萬囑小主是萬萬不能下山的?!绷阈谴驍嗔泔L(fēng)的安排,言語中已有怒意。 “我確實忘記了?!绷泔L(fēng)眉眼冷滯,不怒自威,“我只記得我此生必要護(hù)小主周全。” 是了,我小時候是聽見過這句話的,也是最最害怕這句話的。 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了一只手的零風(fēng),當(dāng)初幾乎沒了整條命的零風(fēng),又要用自己的性命,還要指揮著其他人用她們的命,換我下山。 “可是……”其他人仍然面有難色,沒有行動。 “我們大可以繼續(xù)站在這發(fā)呆,然后成全疆母的話,永永遠(yuǎn)遠(yuǎn)留在山上?!绷泔L(fēng)的語氣已經(jīng)降至冰點,“死在這里!” “小主,他們來了……我同意……風(fēng)…….”不知何時,手腳已經(jīng)被包扎過的零月醒了,有些奄奄的靠倚在門邊,“星,帶著我……走……” 零雪也沒說二話,進(jìn)去屋里架起了零霜,聽了零風(fēng)的安排。 “我們從四個方向散開,保證全部下山,既是分頭行動,目標(biāo)就小了,他們便更加針對了些,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萬分緊急的情況,也千萬不要慌了心神,我想他們也不一定全見過小主的模樣,那我們就要在保住小主的前提下盡量活著。下山后,便斷斷不能稱呼‘小主’,免得我們得以存活他日又暴露出去?!绷泔L(fēng)轉(zhuǎn)瞬又突然想起什么,“如果還有什么要爭吵的言論,等我們山下重聚,再說不遲……” 于是,零梔和零白抓著我,最先離開,這我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小竹屋,小院子。 離去前,我深深回望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我沒什么能說的,也什么都不該說。 我既沒本事,何須開口說虛言。若我有本事,何須她們以命助。 難道要我淚流滿面去哭去鬧,跪在地上感謝她們舍身的精神,拼死拼活的說我們不要分開,死也要在一起這些無腦之語?然后哭天喊地求上天能夠看見我們?nèi)绱丝蓱z,讓我們在別人的屠刀下得到施舍給我們一條命,或者不能同生卻求同死,來生還要再續(xù)前緣? 且剛剛字里行間,我到底是聽出了疆母阿娘對于她們大過天的恩情,可以讓她們無所畏懼地去償還,于我本身,和她們也是沒有多大關(guān)系的。不如說,我,雖是一個金之疆丟棄的人,卻是她們報恩的一條途徑。 所以我,又有什么資格站出來去對她們的曾經(jīng)的承諾和誓言來指指點點…… 可我,畢竟還是個人,畢竟和她們一起生活了這樣許久,也有心如火淚成行的時候。哪怕我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已經(jīng)無法改變絲毫,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頂著危險,然后自己只能茍且的躲在她們身后,抓緊時間保護(hù)住自己這條這么多人要保住的命,讓自己不辜負(fù)她們努力活下來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她們的心里定是恨我的罷。 眼前還是模模糊糊的,我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腳步是一直沒有停。沿著山崖壁,跳過小崖坡,滾下小山溝,穿過棘刺林,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零白啊,你說風(fēng)會不會看錯了?當(dāng)初他們是看著小主和風(fēng)一起從懸崖上掉下去的,多年未曾來相擾,怎今突的就來了呢?我們也沒漏了什么風(fēng)聲……難道說……”一路上本誰都沒有開口,零梔似乎思索了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道。 “住嘴吧你,沒的讓你在這胡亂揣測的?!绷惆讻]好氣,“平日里就屬你最聽風(fēng)的話,你倒是在這里……” “我不說了嘛,不說便是。”零梔不滿的嘟囔著,“可是零風(fēng)的模樣挺著急的,該是來了不少的人,怎么我們下山的路途這樣順利呢?” 話音剛落,身后就是一陣腳步聲。我心里一慌,幾乎提到嗓子眼。零白帶著我馬上往樹叢子里一鉆,零梔很快的閃躲在一棵大樹的后面,靜悄的憋著氣兒望風(fēng)看,就只看見兩個人正常打扮,手里也沒有刀劍,一副神色慌張的樣子。 “小主,似乎就倆人,我和梔動手應(yīng)該能行。我去去就來?!绷惆装参恐遥樕隙际禽p松之色。 我一把就抓住了零白的手腕:“他們的手腕上都繞著琴弦,速度比你們出劍都快,不可莽撞胡來?!?/br> 零白遲疑了一會,最后還是示意了零梔也先不要動手,靜觀其變。 “這山這么大,如何找得到這些人?”一個蒙面人先是開口說道,“而且我聽說這山,玄乎得很,死非正道啊?!?/br> “不就是一座被封的山嘛,我們這次帶了這么多人過來,難道連幾個人也找不到?管他是不是要死于非命,我只知道我這條命是疆里給的,若要我死,就沒有活著的道理?!?/br> “可是我們都沒見過那姑娘,即使找到又認(rèn)不出來……交給我們的怎么盡是些難題?” “聽說那姑娘身邊是跟著一個斷臂的婢侍的,格外好認(rèn)。 ” “我就真不明白…….” “何須你明白,莫要多言。若此次任務(wù)完不成,你可知道金之疆會怎么樣嗎?”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等等,我去那邊樹叢里方便一下,很快過來耽誤不了事兒?!?/br> 我就在枝葉間看見一個蒙面人走過來,腳步踏在枯葉上簌簌作響,一步步,我們就這樣接近死亡。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 我也沒按住零白。 于是,兩道寒光一閃,她倆就沖了出去。 腦海里只剩下當(dāng)年斷崖邊,零風(fēng)緊緊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