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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潤,我開口告訴她:“風……我不值得……”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發(fā)出聲音,還是被遠處的廝殺叫喊聲所淹沒,可是我卻能清清楚楚聽到她對我說的。 她笑著,一如往昔,春風一陣:“死在金之疆之人的手上,我也算死得其所?!彼路疬€想動一動,可到底是徒然了,“護你,乃家族之規(guī),亦我心使然。” 我也對著她笑了笑,看著她慢慢闔上的眼睛,想去牽牽她的手。不過是一起離開罷了,倒不如做個伴,之后要走的路上還能有個人和我說說話,一臉溫柔地站在我的背后,看著我追蝴蝶玩,看著我爬樹掏鳥窩…… 可是,我拼盡最后一口氣,抓到手上的,卻,只有一只,空空蕩蕩的袖子……就像,我抓不住一陣時候到了就要離境遠去的風…… 此生一遭,已是無憾,我縱然有萬般不舍,也到了該放開緊握住的那些不屬于我的東西的時候了。說不盡此生甚短,綿綿之意長亙不絕。我許諾不了任何一個人我的來生,只愿他們再不要遇見我,我也不要再遇見他們。 我的歲月不是我的,那是我和零風、零霜、零白、零梔、零月、零星、零蝶、零雪她們幾個一起封好,要給她們帶走留個念想,做個告誡,要她們以后再也不要隨隨便便把命交給了別人的; 我的身體不是我的,那是要做靜軒天下為聘的回禮的; 我的心不是我的,那是宿命,要換旻燁一生長虞無憂的; 我的命也不是我的,是要還越卿傾血相授的因果債的…… 惟留一點獨屬于我自己的自私的念想,現(xiàn)今也要盡數(shù)付諸死亡了…… 如此篤定的身后事,那我有還有什么可以掛念呢? 縱然禍國亂世,以死謝之,明知兩不相抵,卻也愿枉死的他人能有一個好的輪回…… 那我便是入了阿鼻,從此萬劫不復,也是情愿的。 我看到靜軒的眼淚,看到了旻燁對著我,嘴里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么,抱著我的手也沒有松開。 我聽不見,卻也知道。他問我:“為什么不等著?” 反反復復,只此一句。 等不了了,今年就是他二十之年,若錯過,就再也沒有救治的可能。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計劃,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想等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再告訴我,他以為我沒有聽見在我昏迷之時,他像是發(fā)了狂一般把他自己的血喂進我嘴里前說的那句話。 “知你,吾起殺剮之意;尋你,幾近翻天覆地;見你,愿傾吾之所有;最后,不過生以死替。只獨留你一人,不忍卻狠心?!?/br> 這件事,他到底從什么時候下定決心,從何時開始策劃,我不得而知。我也不在乎他起先決定這樣做的初衷是不是為了我。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初打開命殿的大門,救越卿出來讓他重見陽光天日,用著輕微卻堅定的聲音告訴越卿他不想死的那個,京之旻燁了…… 他也害怕,他也恐懼,可是他也做了這個決定,就像撞上那把銀刀時的我自己一樣,就像我之前最初那刻做出這樣的決定時一樣。 我告訴我自己,一定要平靜的等待這一天這一刻的到來,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幸好,我看穿了,直到最后我看穿了。我終于有了一點該有的聰明,再不是曾經(jīng)那個愚鈍的自己。 眼皮已經(jīng)越來越重,在閉上前的最后一絲小縫里,我看到了山頂上的小竹屋。 合歡花已經(jīng)開了,整個山頂都縈繞在星緩緩吹起的碎玉笛的笛聲里。零蝶一邊手里給我做著衣裳一邊嬉笑著和零梔竊竊私語著零月突然大度貢獻出來的鴿子燉的那鍋美味的湯,零霜舉著劍,指著手腳完全的零風,非要和她比試一場,零雪見狀就一個勁兒地拱著零梔,攛掇她去觀看這場罕見的斗武。而零白,坐在我的面前,給我把了把脈,笑語嫣然:“洱顏,我果然找對了藥,你的寒疾,已經(jīng)大好了?!?/br> …… …… 遠遠走來一個什么人,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對我笑著,聲音舒緩好聽。 他說:“洱顏,今天天氣甚好,我們下山走走?!?/br> …… ……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全程,新文文2019年準時開更,放心,不是第一人稱,重點,不是第一人稱! 耽美文文計劃于2020年開更,放心,也不是第一人稱! . 自知能力不足,不能讓大家喜愛, 寫完再看,真的到處是不足,但是我依然很高興,畢竟這是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一直想要做的事。 那時候就喜歡買一些花花綠綠的本子,在上面不停地寫啊寫啊, 瑪麗蘇女主校草多金少爺,都是曾經(jīng)的難忘記憶…… 于是,初中我就得了頸椎病……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 這篇文章是我還在讀高中時期的構(gòu)思,那時候忙于學業(yè)就粗粗寫了個大綱,如今才算彌補當初的遺憾, 寫文是我的志向和樂趣所在,再冷再撲,也不想半途而廢。 . 總之謝謝所有點進來看的每一位,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全都謝謝?。。∪龌ǎ。。?/br> ☆、輾轉(zhuǎn) 宮之靜軒覺得,此生,他只有兩個遺憾。 一是再也得不到阿娘對他的疼愛呵護,二是根本沒有能力護住自己想要的。 他跪在砂礫石塊上,臉頰還很濕潤,眼睛仿佛在看前面的一切,又十分無神,沒有聚焦。身上每一條鞭痕每一處刀傷劍痕處還在流血,他一點也不覺得痛,只是緊緊握著雙拳,什么話也沒有說。 自己的父親,上一任宮之疆主把疆域交到他手上時,渾濁的目光看了他很久很久,最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宮之疆,最終還是毀在他手上了。他拿了宮之疆來賭博,可是,什么都沒有得到。 幼時,他就不像那些其他疆域的疆子一樣需要擔心繼任權(quán),擔心京之都有什么動靜。他是獨子,得盡寵愛,偉岸風趣的父親,溫柔慈愛的母親,把他捧上天的疆民。他從來沒有什么約束,活得肆意瀟灑,別人見到他只需一眼就能知道他背后到底有一個多么強大的疆域在支持他,再加上宮之疆不信巫,即便他出生時帶了一兩句不好的天言,也絲毫沒有人放在眼里。 巫人言:“靜軒疆子智勇兩全,品潤行端。命卻不寧,不可高往,有去則無回?!?/br> 若當初他是疆主,定是要斬了這些信口胡言妖語惑眾的巫人的??筛赣H是個好脾氣,行為做事常常考慮良多顧全大局,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招待這些從京之都來的本意就是制約疆主權(quán)力的巫人,然后自己繼續(xù)不信。 父親告誡過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