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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略等于無,跟房間里這些背景板的沙發(fā), 床,椅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很放心地在旁邊坐下來, 拿起毛巾擦頭發(fā)。 吸血鬼的房子里還有熱水器, 已經是一個令她十分感動的重大發(fā)現(xiàn)了, 就不指望還能找到吹風機了,她很知足的,自然風干就好。 也許是松雪表現(xiàn)得太過安逸,反而吸引了逆卷修的注意,他摘下單只耳機, 平靜如藍寶石般的眸光里蕩開一絲漣漪:“你怎么一點都不怕?” 他瞥了一眼,細小的水珠順著她的紅發(fā)聚集,在發(fā)尾末端凝結,搖搖欲墜,然后被她若無其事地用毛巾卷起擰掉。 松雪從頭上拽下毛巾,往肩膀上繞了一圈。 “你哪里看出我不怕的?我怕得都發(fā)抖了?!?/br> 話音剛落,逆卷修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頓了頓說:“只是冷而已,現(xiàn)在就不抖了?!?/br> “……”松雪往遠處挪了挪,想撇掉他的手,“你也知道我冷啊,那還靠那么近?!?/br> 他偏頭作不解狀:“你們人類不都喜歡抱團取暖嗎?” 松雪微微一哂,正要習慣性地回答,突然想起來,在對方眼里,他們并不是初次相識……以前的自己在他們眼里是什么模樣?想到這里,她不由遲疑了一下。 那邊,逆卷修自顧自地回想起過去,再看向她時,眼里也多了幾分好奇。 “你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彼鹗州p輕地托起她的側臉,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帶走你的那個男人……” “帶走我,你是說誰?”松雪一個激靈,反手抓住他的手掌。 逆卷修順勢纏住她的手指,捏在手里,“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個背影。應該是外面的人?!?/br>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很平淡,但…… 松雪看著他勾著自己的手指不放,一副執(zhí)著的勁,意識到這位逆卷先生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與世無爭,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懶得計較,那是因為覺得不重要。 但現(xiàn)在,他好像改變主意了。 “你還是想走,對么?” 逆卷修是看著她從通風口爬出來的,這么費了半天勁,顯然是因為憐司把門鎖了。 為什么要鎖門?當然為了打破她想要離開的念頭。 沒有否認的意義,因此,松雪只是垂下眼瞼,避開了他直勾勾的眼睛,委婉地答道:“人類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們需要生活在陽光底下——” 她伸出左手,豎起食指示意他別打岔。 “我說需要陽光,不僅是心理因素。”她試圖用簡單易懂的話跟逆卷修解釋,“客觀來說,人類是恒溫動物,陽光可以促進血液循環(huán),保持體溫,還能為骨骼生長轉化足夠的鈣元素……唉,多的不說了,你們也有這里高中生物課的吧?” 他好像沒什么反應。 課本知識是一回事,能不能感同身受那是另外一回事。對于吸血鬼這種天生體質強大的生物來說,人類在他們眼里可能過于柔弱,是他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看到松雪揉著額頭皺眉,逆卷修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他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這種道理并不需要她多費口舌。 不能直接理解,但他可以換個思路。 逆卷修閉上眼睛,想起了兩年前剛遇到“松雪光”的時候。 被告知無法逃脫,成為吸血鬼的獵物,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要崩潰。他不知道她崩潰了沒,只聽弟弟們說,她在筆記本上畫滿了解剖書上的人體圖,然后就開始寫…… 松雪堅定地把自己封閉起來,拒絕和他們交流,非暴力不合作,就這么過了兩年,生命力還很頑強。 起初,他并不在意,只是偶爾聽到樓下傳來奏人吵鬧不休的聲音。再偶爾地,他下樓覓食,看到禮人灰頭土臉地把自己鑲嵌在墻上的身體□□,才起了一點好奇心。 憐司聳了聳肩,揚起下巴示意:“喏,禁制?!?/br> 付出這么大代價,才來得及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禮人把自己的帽子撿起來,咿咿嗚嗚,作掩面哭泣狀:“我要搬家?!?/br> “哈?”綾人揚起眉毛,莫名其妙。 “聽說魔域深處有一座海棠山……”他扭頭,羞澀地說,“我還是想和光meimei過沒羞沒臊的○生活?!?/br> “……”都屏蔽了多少個詞???! 綾人二話不說,當場決定暴打弟弟。 他們在那邊鬧得不可開交,另一邊,松雪則是把自己縮在沙發(fā)一角,老神在在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他們,像在看六具會行走的尸體。 反過來,于他們而言,也是一樣的。 那時,逆卷修看著她,感覺像在看一個人偶。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從結界被破,她離開到被逆卷憐司找回來,也才一個月左右。逆卷修說不出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可他有這種直覺——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流動著血液的人類。 “所以,”逆卷修開口時,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你想和那個男人離開,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松雪張了張嘴,沉默了。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人現(xiàn)在這么溫柔地看著自己,其實才是最危險的。 “講道理,”她忍不住說,“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確定我認識他,不——他認識我嗎?說不定只是個路過的正義使者。仔細想一下,我醒來以后都沒見過他的影子,人家才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 逆卷修望著她,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那就好?!彼喡缘卣f,“因為你不能走?!?/br> “這是什么強盜邏輯?”松雪挑了挑眉毛。 逆卷修沒有解釋,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兩年前,她是被使者作為貢品選中送過來的,就算不知情,人都到了他們手里了,難道還有讓煮熟的鴨子自己長翅膀飛走的道理嗎? 他想了一下,覺得如果跟松雪解釋,這是世界的意志——這種理由可能也不會被接受。 松雪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也興致缺缺。 “行吧,我知道,世界□□嘛,天要下雨,你們要找老婆?!彼D了頓,托著下巴,突然又覺得很不對勁,眉毛一擰,古怪地看向逆卷修。 “可是,容許我冒昧地問一下,你們有六個兄弟吧,為什么非要爭一個?這么大度,是約好了一二三四五六輪流,星期日做禮拜休息嗎?” “……” 逆卷修也微微茫然,是啊,為什么只有一個祭品新娘呢? 他之前并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聽她這么問了,也依然沒放在心里,輕描淡寫地:“怎么可能和他們分享,屬于我的東西?!?/br> “可是……” 松雪并不想追究“人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