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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適合他的嗎?”“順從、乖巧、聽話……不會思考,毫無質(zhì)疑?!?/br>南吉用指尖撬起了祁盛的嘴唇,用食指的指腹去摩擦著祁盛的虎牙,滿意地笑了起來:“這才叫做清醒?!?/br>“之前那個,太愚蠢,也吵鬧了?!?/br>口是心非地吵嚷,費盡心機要逃出去,就算他讓他逃出去又如何呢?還不是要乖乖變成他的傀儡?他對將死之人,從不吝惜他的寬容。比如他此刻愿意給白宿解釋一切真相,比如他給了祁盛最后的、可笑的自由。他們在他的眼中,都是已經(jīng)遲早要廢棄的實驗品。而現(xiàn)在南吉要做的,就是最大化利用它們的價值,以及,偶爾的人道主義關(guān)懷,讓南吉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像是現(xiàn)在,他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仿佛自己做了慈善似的,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間牢房。“對了,實驗品c06,你接下來的任務(wù)任務(wù)。”“去處理掉那些跟你同批的失敗實驗品,他們現(xiàn)在都被關(guān)在隔壁的牢房……還有,記得卸掉喪尸王的四肢,防止他逃走?!?/br>即使砍斷01的手腳,也會重新復(fù)生。但只要讓他的關(guān)節(jié)錯位,他就既無法再生,也無法逃走,形同一個廢人。白宿瞪大了眼睛,低喝了一聲:“祁盛,你醒醒!”喪尸化的祁盛只會服從那個荒謬的指示,從喉嚨發(fā)出了嘶啞的聲音,一步一步,走出了這間牢房。“祁盛,祁盛?。 卑姿拊谒谋澈蠛艉?,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門外有皮rou撕裂的聲音、凄慘的哭嚎和哀求,以及咀嚼rou塊的聲音。白宿從頭頂冷到了腳底。祁盛在兩個小時以后,重新推開了牢房的門,從頭發(fā),到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淋淋的,指甲縫里還殘余著碎rou,嘴角也殘余著鮮血。那個口是心非、容易臉紅,驕傲純粹,小少爺似的人。變成了個這個樣子。白宿忽然沉默了下來。“祁盛……”白宿慢慢喊他的名字,“你真的甘心嗎?”就變成這個樣子嗎?他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祁盛慢慢走向他,準備忠實地執(zhí)行接下來的指令——卸下他的四肢。到頭來,白宿竟是最不甘心的一個。他見識過所有人美好的結(jié)局,所以才越發(fā)不甘這世界的一切。祁盛也好、01也好,每個人都原本該擁有更燦爛的未來。明明就不該是這樣的。世上最大的不甘,莫過于本可以如何。白宿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大力摜在了地上。左臂關(guān)節(jié)處,一陣劇痛襲來。他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冷汗卻順著額頭滴落了下來。白宿右手一拳打在了祁盛的臉上:“祁盛,你他媽的醒醒!”祁盛的頭僵硬地扭過來,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感,反手摸上了他的右臂。只聽“咔嚓”一聲。祁盛忠實地完成了他的使命。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怪異的情緒,他不明白自己的狀態(tài),只是按住了白宿的腿,手下準備用力。忽然之間,警鈴大作。牢房外的走廊,都是震耳欲聾的紅色聲響,玻璃破碎和看守人的聲音響成一片。緊接著,鐵整個門仿佛紙糊得一般,被徹底打穿了,有一個拳頭,從門外伸了進來,對著白宿,比了一個“v”。一眼就知道,是哪個幼稚鬼闖了進來。“我來救你了,白宿。”門外的人懶洋洋地笑著說。緊接著就是魔幻的一幕,門外的人仿佛撕裂一張紙似的,把門撕裂成了兩半。然后走了進來,懶洋洋的笑容,一下僵硬在了臉上。他看到祁盛正蹲在白宿面前,摸他的大腿。01這下不僅頭頂綠了,臉也綠了,飛起一拳,將祁盛打翻在地,獰笑了一聲:“小兄弟,是你綠的我嗎?”白宿:“……”祁盛:“……”白宿:這個傻子。怕不是被他欺負得腦子壞掉了。01這一拳留了手,打的不重,但祁盛一回頭來,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祁盛的動作太僵硬了,掙扎的力道大得驚人。祁盛翻身就是一拳,01極速閃避,那拳頭落在地上,竟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碎石飛濺。01瞳孔驟然收縮,定睛一瞧,才看出他的不對來。祁盛的面目猙獰,皮膚青白,眼珠渾濁,雖然力量和速度都有了質(zhì)的飛躍,但明顯動作僵硬,分明已經(jīng)露出了喪尸的模樣。“怎么回事?”01這下笑容迅速消逝了,反剪了祁盛的雙臂,用力控制住他,一雙眼變得霧沉沉,“他……跟我一樣了?”白宿抿了抿嘴唇:“或許不止。”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祁盛胸前的紐扣也響了起來,那里面是南吉惱火的指令:“我不管他們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都給我留下來——無論死活?!?/br>他似乎剛剛得到了白宿血液的化驗報告,又得知了喪尸王入侵的消息。對于自己被欺騙這件事,他表現(xiàn)出了萬分的惱火。祁盛劇烈地掙扎了起來,01手上一用力,把他的整個腦袋都砸向了地面。祁盛的頭顱就像鋼鐵澆筑的一般,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坑洞。祁盛的體能似乎要比01差一些,單論身體,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外面的腳步聲、叫喊聲,都越發(fā)急促了。“他的體能比我差一點,”01咧開嘴笑了起來,“祁盛小朋友,你保護好自己,我們來日再會。”他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別忘了你是誰啊,祁盛?!?/br>祁盛似乎愣了愣,渾濁的眼珠出現(xiàn)了片刻的遲滯。01轉(zhuǎn)身抱起白宿,用力一躍,跳出了窗口。他低頭親了白宿的額頭一口,卻沒有被推拒,甜甜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