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br> “趕緊撈人!撈人!” 孟宇像百米沖刺一樣“噌”地一下子沖了過去,幾個人把許非白從水里拉了出來。 五分鐘后,許非白披著浴巾進了保姆車,車里暖氣被開到最大,幾個人拿著吹風(fēng)機在旁邊給他吹頭發(fā)。 頭發(fā)吹了個半干,鐘意把提前準備的熱湯遞過去,一言不發(fā)。 許非白看了她一眼,鐘意臉上一片迷茫,像是在回想著什么。 他把湯放在一邊,輕咳一聲開了口,“鐘意?!?/br> 這么一喊,鐘意被拉出思緒,呆呆傻傻的“嗯”了一聲,“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那個背影再次出現(xiàn)在鐘意腦海里,像是慢鏡頭回放一樣,一點點轉(zhuǎn)過頭來。 五官深邃,眼神如刀,漸漸的與記憶深處那個少年融合到一起。 鐘意“啊”了一聲,嘴巴長的老大。 “我想起來了!” 許非白心咯噔了一下,喉嚨發(fā)緊,連忙問:“想起什么來了?” “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那個男人是閻海。 她大哥。 ☆、下嫁 鐘意至今也想不明白, 上小學(xué)時,為什么鐘潤會讓她上普通小學(xué)。 就是那種很普通,周邊同學(xué)爸爸mama可能都不配給她爸爸打工的普通小學(xué)。 她至今都記得,入學(xué)第一天, 有一個小女孩故意弄壞了她的公主裙, 張秀卿是個潑辣的人, 弄清楚緣由以后, 不依不饒的讓對方索賠了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 對她家來說可能只是一頓飯錢, 卻是普通家庭一年的工資。 從哪以后, 不管她穿多么便宜的裙子, 穿的有多邋遢, 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她。 后來上了初中以后, 小學(xué)那群人跟著一起升學(xué),不知怎么的, 所有人開始排擠她。 背地里喊她“公主”,編排她家錢都是她爸爸通過某些不正當(dāng)手段得來的, 鐘意經(jīng)過那些人時總會聽到他們不明意味的笑。 那些笑, 猥瑣且惡心。 直到有一天,有個人當(dāng)面陰陽怪氣罵了她并且面向她啐了一口痰,鐘意氣的跑到天臺偷偷哭。 她至今還能回想起當(dāng)時的感覺。 極為痛苦,茫然又無助。 她家里有錢,但是她從來沒有看不起過什么人,甚至也沒傷害過他們。 現(xiàn)在想想,其實也沒什么。 那些小孩說白了就是仇富,外加她不反抗,所以變本加厲。 但那時鐘意感覺天塌了一樣, 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那時,閻海像是從天而降,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抱著一個籃球,穿著籃球服,個子很高,理著寸頭。 他找到哭聲來源,走到她面前,“喂,你哭什么?!?/br> 鐘意哭聲戛然而止,她抬起頭看著他,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直接把過程說了出來,“有人欺負我?!?/br> 閻海聽完,頭一歪,嘴一咧。 “那你打回去呀。” 后來那天,閻海帶她找了十幾個班,把那個向她啐痰的人找了出來。 那人一看到閻海嚇得尿了褲子,在一邊連忙給鐘意道歉。 也就是那天,鐘意才知道,閻海是學(xué)校里扛把子一樣的存在。 就是所謂的… 校霸。 從那以后,鐘意成了閻海的小跟班,認了他做大哥。 想到這里,鐘意拍了拍頭。 自從上了高中以后,閻海去了隔壁體校,她們兩個就再也沒見過,后來不知道怎么斷了聯(lián)系。 而且他現(xiàn)在的模樣跟記憶中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相差太大了,她竟然沒認出來。 “誰?”許非白皺眉,“你想起誰了?” “沒事。”鐘意下意識搖頭,“沒什么?!?/br> 沒什么才怪。 這臉上明明寫著我有事我就不說幾個字,許非白見此不免有些煩躁。 他再次端起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后把保溫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聲音巨響。 車里人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誰拿過來的?!彼粷M道:“都涼透了?!?/br> - 許非白拍最后一場戲的時候,鐘意又去剛才那棟樓里走了一圈。 不過很遺憾,她沒有在碰到閻海。 拍完今天戲份,許非白黑著一張臉去化妝間卸妝。 鐘意和孟宇在車上等著的時候,孟宇告訴了她許非白今天為什么要拍落水這場戲的原因。 聽完以后鐘意眉頭緊皺,心情有些復(fù)雜。 “唉?!泵嫌顕@了口氣,說:“意姐,其實許哥他挺愛你的?!?/br> 回去路上,許非白癱在后面座椅上雙手抱胸雙目禁閉,鐘意幾次想開口,又被許非白的樣子給逼了回去。 好不容易到家,她們兩個人進門,鐘意換下高跟鞋,還沒來得及坐一會,就聽見許非白指揮自己,“我去洗澡。” 鐘意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上了樓梯又回頭,“我要喝驅(qū)寒湯。” 然后上了樓。 半個小時后,許非白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敲門聲,他說完“進”以后,鐘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進來。 許非白瞥到那碗湯,心情微微舒暢了一點。 鐘意把湯放在桌子上,跟許非白對視了一眼,“你要的驅(qū)寒湯?!?/br> “嗯?!痹S非白胡亂擦了擦頭發(fā),把毛巾扔到一邊,坐下來。 坐下來以后,他又奇怪的看著了鐘意。 鐘意被他盯得不自在,便問:“怎么了?” “以前這時候,你都會親手給我擦頭發(fā),還會給我吹干?!?/br> 鐘意沉默了一會,她在許非白對面坐下來。 “許非白。”她說:“我聽孟宇說,你今天拍落水的戲,是你自己要求的,你想刺激我讓我想起來一些東西?!?/br> 許非白睫毛微顫,沉默不語。 “你很想讓我恢復(fù)記憶嗎?”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沒等許非白回答,鐘意又說:“你是想讓我恢復(fù)記憶,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不是以前的鐘意,想讓那個愛你的鐘意回來呢?!?/br> 許非白依舊沒接腔。 鐘意:“以前的鐘意那么愛你,你愛她嗎?” 許非白:“我……” “他們說你挺愛我的,我倒是不那么覺得。”鐘意輕笑一聲,“我覺得你只是習(xí)慣了鐘意對你好。” “不…” “許非白,我問你一個問題?!辩娨獯驍嗨脑?,“你有為我做過什么嗎?” 許非白再次啞了聲。 “你看,你說每次我去探班之前都會煮好湯,冬天拍室外戲回來要給你煮驅(qū)寒湯,你洗完澡我還要給你吹頭發(fā),可是你好像,沒有為我做什么誒?!辩娨怅种杆懔怂?,抬頭看他,“你今天覺得冷,我也冷,那件大衣薄的跟紙一樣,還要漏腳脖,說實話我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