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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然后站起來。 鐘意有點懵,還以為他被自己惹急了,連忙說:“說話就說話,你可別動手?!?/br> 許非白輕笑一聲,在鐘意錯愕的目光下,伸出手,落到她腦袋上揉了揉,“行了,知道你覺得以前委屈,今年什么都不用你做,我來?!?/br> “啪”地一聲,鐘意打了一下他的手,“裝什么知心暖男,本來就該你來?!?/br> - 許非白說完他來準(zhǔn)備的第二天,李樂吟帶著許北楠登了門。 當(dāng)時許非白去了現(xiàn)場,鐘意剛睡完午覺,一下樓就聽到停車的聲音,緊接著門被人打開,李樂吟的保鏢和助理抱著三個很大的箱子走進來,在前面擺了一溜。 鐘意第一次跟自己婆婆單獨見面,既害怕又緊張,趁著給人沖茶的功夫給許非白打了好幾個電話。 結(jié)果許非白那邊正在忙,一個都沒接聽。 沒有辦法,鐘意只能咬著牙端著茶出去,放到李樂吟面前以后,站在那里,膽怯地喊了一聲,“媽。” 李樂吟“嗯”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挑眉,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大理石和瓷器摩擦發(fā)出并不悅耳的聲響,“我不喝菊花茶你不知道?” 鐘意被嚇一跳,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我去給您換?!?/br> 說著彎腰要拿茶壺,李樂吟手卻壓過來,聲音恢復(fù)平常,“別換了,湊合喝吧?!?/br> 鐘意訕訕收回手。 心想真不愧是許非白親媽。 許北楠比上次見面時活潑了一些,坐在地上告訴李樂吟想看電視,李樂吟嘴上說小孩子總看電視對眼睛不好,還是拿起遙控找臺,問他想看豬還是羊。 電視里很快傳來歡快的羊笑聲,就在這時,鐘意聽到李樂吟問她:“年貨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鐘意想說還沒準(zhǔn)備,又想起許非白說他準(zhǔn)備這些東西,于是回答:“還在準(zhǔn)備呢?!?/br> “別準(zhǔn)備了?!崩顦芬髌沉艘谎坶T口的幾個大箱子,“我都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還有給你們伯伯叔叔姑姑的禮物我也替你們備齊了,都已經(jīng)分好類,到時候你們直接送給他們就行?!?/br> 鐘意沒想到她準(zhǔn)備的這么充足,“啊”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道謝,“謝謝媽?!?/br> “不用跟我說謝謝?!崩顦芬魍笠豢浚瑪[擺手,“我主要是怕你準(zhǔn)備不好,給我丟人?!?/br> 鐘意聽完笑了笑,沒反駁。 說完以后兩個人沉默了將近一分鐘,鐘意猶豫了一下,壯了壯膽子,“媽?!?/br> “嗯?” “爺爺奶奶他們...”鐘意問:“還生我氣嗎?” “你還有臉提這事?!崩顦芬髅摽诙鲆院螅袷且庾R到自己說話太難聽,又換了一種語氣,“你那天怎么敢那么跟他們說話,老頭老太太都要被你氣死了知道嗎?” 果然。 什么老人家大度都是假的,何止是那兩人,看樣子李樂吟都氣的不輕。 鐘意低下頭。 “不過...”誰知峰回路轉(zhuǎn),李樂吟轉(zhuǎn)了個折,“你說的也不算錯?!?/br> 嗯?! 鐘意抬頭。 她沒聽錯吧,這是在夸她? “這件事我也覺得對小白不公平。”李樂吟躲開她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道:“就算是你說的話對,但你語氣錯了,再怎么樣,你都不能對老人家用過激的語言。” “是。”鐘意真誠的道歉,“我錯了?!?/br> 像是在教育她一樣,李樂吟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先不說老太太,老爺子掌管公司這么多年,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在家更是被推崇慣了,你這么一來,很不給他面子,就算是這件事真的是他錯了,他也不會改?!?/br> 鐘意點頭。 “所以要學(xué)著循循善誘懂嗎?” 鐘意依舊點點頭。 其實她不懂。 況且按李樂吟這意思,許燕輝在家里完全是皇帝一般的存在,怎么去循循善誘。 李樂吟:“不過這件事你別擔(dān)心了,老爺子他們也想通了,準(zhǔn)備讓非明認(rèn)下許北楠?!?/br> 聽到自己名字,許北楠轉(zhuǎn)過頭瞪著圓溜溜眼睛看著她們,李樂吟直接就來了一句,“沒你事,看電視?!?/br> 許北楠又轉(zhuǎn)過頭把注意力完全放到了電視上。 聽完這些話,鐘意心里舒坦不少,不過有件事她想不明白,之前老爺子費盡心機都想給許非明去掉這個污點,怎么現(xiàn)在就想通了。 又坐了一會,李樂吟起身說要走了,鐘意送她出門,在門口她告訴鐘意,今年除夕不用去老宅過年了。 鐘意“啊”了一聲,有點傻眼。 不是說老爺子他們不計較了嗎,怎么還不讓去老宅了。 像是讀懂她心里想的什么,李樂吟又說:“不只是你們,都不用去了,老爺子和老太太說要回鄉(xiāng)下,正月十五回來再補辦年夜飯?!?/br> 鐘意這才徹底放了心。 李樂吟離開以后,韓雅琳發(fā)來她平安落地的消息,鐘意說完恭喜以后,把剛才李樂吟告訴她的事復(fù)述給韓雅琳,并且夸了一頓許燕輝,說他不虧是首富,這胸襟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結(jié)果過了幾天,韓雅琳突然在聊天軟件上問她知不知道為什么許燕輝突然就讓許非明認(rèn)下那個孩子了。 鐘意:【不是因為被我說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 韓雅琳:【當(dāng)然不是?!?/br> 鐘意剛想回過去那是因為什么。 韓雅琳很快就發(fā)過來。 【因為權(quán)敏死了?!?/br> 鐘意看完以后先是想了想權(quán)敏是誰,很快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新聞。 緊接著頭皮發(fā)麻,有點不敢相信。 鐘意:【怎么會?】 韓雅琳:【是真的,聽說她一年前就被查出來宮頸癌了,把孩子給了許家以后,就被許家送去國外治療了,不過沒治好,半個月前就死了,因為是在國外,所以沒幾個人知道這消息,我爸和那個醫(yī)生是朋友,今天閑聊才知道的?!?/br> 韓雅琳雖然社恐但極其八卦,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發(fā)過來。 最后她補上一句。 【不過權(quán)敏死了對許非明是件好事,這么一來那個私生子就成了名義上的孤兒,許非明可以正大光明領(lǐng)養(yǎng)他,不用非得認(rèn)親兒子?!?/br> 原來事情緣由是這樣。 鐘意想了想有點手腳發(fā)涼。 有些不甘,卻又不知道該替誰不甘。 - 時間一晃到了小年,當(dāng)天下了一場大雪。 劇組里。 許非白戲份拍完已經(jīng)是晚上,卸妝的時候李庚帶著一個男人走過來。 男人體型微胖,臉上留著胡茬,眼睛很小,見到他點頭哈腰來了一句許老師。 許非白辨認(rèn)半天,依舊沒想起這人是誰,李庚見狀做介紹,“非白,這就是陽鵬程導(dǎo)演,你要投他電影的那個,他聽說了非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