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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家還能逼婚?! 大夫來了又走,同他搖頭。 “原本要好了,這下子只怕更糟了,可要好生養(yǎng)著,如若不然... ...” 大夫說不下去走了。 宋遠洲一整夜都守在父親床前,眼前不住閃過計英笑著跑馬的場景,可他的心輕快不起來。 直到破曉之前,父親轉(zhuǎn)醒。 “爹,身子可不適?兒子去請大夫來。” 父親卻拉了他的手。 “不用去,我有話跟你說?!?/br> 房中昏暗,院中有蛙鳴蟲鳴一聲聲傳來,悶悶的。 宋遠洲心里有了預(yù)感。 “爹,是我的親事嗎?” 父親看著他,長長嘆了口氣,點了頭。 “你恐怕要和你表妹退親,與計家定親了?!?/br> 宋遠洲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 他抿起了嘴。 父親拉了他的手。 “遠洲,你母親的遺愿,就想讓娶娶了你表妹,一生順?biāo)彀部?,可如今,不成了,你必須要和舅舅家退親,與計家定親。我已經(jīng)替你應(yīng)下了?!?/br> 父親說著,重重咳嗽了兩聲,面上浮現(xiàn)一抹痛色。 “你母親的遺愿完不成,是我之過,我從今日起去你母親衣冠冢前懺悔,請她原諒。你亦只能好生注意自己身體。但和計家的親事,不能耽擱,要盡快辦了。” 父親說到后面,氣喘了起來,不停地咳嗽。 宋遠洲聽得心驚。 這事無可轉(zhuǎn)圜了嗎? 計家這是在逼婚嗎?! 他攥緊了手,“爹,為何非讓我娶計英不可?” 父親咳得厲害,房中藥氣盤旋,天邊魚肚泛白,有一抹光亮照進房中。 宋遠洲看到父親無能為力的痛苦神情,和室內(nèi)濃重的藥氣一樣苦澀。 “宋家雖在江南造園當(dāng)?shù)玫诙瑓s比當(dāng)?shù)玫谝坏挠嫾也畹眠h,計家根基深重,不是尋常能撼動的。計家看得上我們家,是宋家之幸?!?/br> 父親咳喘得更厲害了,宋遠洲聽得耳中發(fā)疼。 “你的婚事是爹的無能,眼下宋家只能與計家結(jié)親……日后,等你有了出息,千萬不要忘了今日計家的... ...” 話沒說完,父親猛烈咳嗽起來,一聲聲好像要將心肺咳出。 宋遠洲大吃一驚,剛要上前給父親順氣,父親突然倒抽一口氣,昏厥了過去。 宋遠洲攥著父親的手腕發(fā)抖。 他在父親沒說完的話里,補全了剩下的意思,他心下擰著,疼得厲害。 欺壓! 他不會忘了今日計家的欺壓! 絕不會忘! ... ... 那次昏厥之后,父親便很少有時間能醒來。 每每父親醒來,便催促他的婚事,催促他盡快與舅家退親,與計家定親。 宋遠洲去了杭州舅家,舅舅因為退婚的事情極其不快。 宋遠洲曉得當(dāng)年是母親求舅舅把年僅兩歲的表妹許給病弱的他,舅媽因為此事與舅舅不和許多年。 可他沒有辦法違抗父親之命。 舅舅聽完,冷著臉端茶攆他,“日后,能不要來就不要來了,我不想再見你!” 宋遠洲臉發(fā)燙地行禮離開,走到半路上,遇上了舅母。 舅母更是沒有好臉色給他,偏偏哼笑著恭喜他。 “計家可是百年造園世家,你以后也是計家半個兒子了,好生巴結(jié)著,沒什么壞處。” 宋遠洲攥緊了手離開了。 回了蘇州,父親又催促他立刻與計家定親。 宋遠洲看著父親病得更加厲害,唯恐看不到他和計家定親一般,短暫醒來僅剩催促,他心如刀割。 計家早就等著與他們家定親了,一切事情快得不像話。 兩家交換了信物,是一對合璧玉佩,據(jù)說是計英想要的定親信物的樣子。 計大小姐想要的一切,他只能照做。 計家對宋家這門親猶如探囊取物,他宋遠洲更是計英的囊中之物。 有什么資格提條件呢? 他沒再見過計英,也不想再見到她,更無暇見到。 父親在他定親的第二天,整個人更加不好了,時常在夜中叫他娘的名字,連聲說著“對不起”,說答應(yīng)娘的事情沒有辦到。 有時也會蹦出有關(guān)計家的字眼,夢里話說不清楚,可齒縫間都是謹(jǐn)慎顧慮。 宋遠洲在他父親床前守著,父親顛三倒四的話,聽得宋遠洲心頭又冷又硬。 父親還是走了。 在他定親之后不到一月,就在愧疚、不甘與不安中撒手人寰。 白色的帷幔在秋風(fēng)下晃動。 宋遠洲跪在父親的靈柩前,攥緊了手。 指骨噼啪作響。 計家... ...計英... ... 如果沒有計家突然出現(xiàn),父親不過得了一場風(fēng)寒而已,何至于一病不起,甚至倉皇離世?! * 宋遠洲看著計英,晃動的燭光下,少女站不住了,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 他冷聲開口。 “計英,這是你應(yīng)得的,是你計家應(yīng)得的?!?/br> 計英還在搖著頭,淚水在她眼中不斷溢出流下。 “怎么會呢?我爹不是這樣的人!我真的沒讓他逼迫你家!你不愿意,直接同我說就不好了?” 宋遠洲看著她冷笑,“我沒同你說過?書肆那次你去堵我,問我喜不喜歡你,我就說的很明白了。” 他重復(fù)著當(dāng)年的話。 “計大小姐,宋某從小已與家表妹定親,不便回答你的問題。” 他側(cè)勾起嘴角對著計英嗤笑。 “是你嬌縱任性,肆意妄為,你父親縱容嬌慣,強逼迫害,令我不得不違抗亡母遺愿退婚,令我父親抱著對母親的歉意屈辱離世,甚至我表妹匆忙另嫁他人,新婚丈夫不到三月離世,她年輕守寡... ...” 宋遠洲一直看著計英,落坐在繡墩上,欣賞她那張因震驚而發(fā)白的臉。 縱使落魄至此,她秀美而清麗的模樣,依然如夜空的星一般令他錯不開眼。 宋遠洲開了口,道,“計英,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愿,害人害己。如今你落在我手上,就當(dāng)是自食其果吧。我會讓你親眼看著計家徹底敗落,親眼看著我一幅幅集齊計家立家之本的七張園林圖,親眼看著宋家超越當(dāng)年計家在園林界的地位,親眼看著一切你不想看到的事情發(fā)生!” 計英渾身僵硬。 最后,宋遠洲笑著補了一句。 “另外,當(dāng)年你的問題,我可以更明確地回答你一遍。計英,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爺:計英,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作者法采(圍觀):哦~ * 明晚9點見,晚安~ * 感謝在2020-08-13 10:57:48~2020-08-14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