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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同他對看了過來。 計獲拉住馬繩站住了,馬背上的小人兒還沒有察覺, 直到宋遠洲走近,小人兒才發(fā)現(xiàn)。 “三伯... ...”小人兒不安地攥緊了計獲的衣袖。 計獲將他摟在臂彎里, 壓低了聲音在他耳畔。 “念念一會不要說話,聽舅舅的?!?/br> 念念乖巧地點頭,再回過頭去看向宋遠洲,小臉緊緊繃了起來, 充滿了警惕。 山腰間吹來一陣風(fēng),吹得小人兒大紅的衣袍翻飛。 宋遠洲手下默默緊攥, 在靠近警惕的兩人后,放慢了腳步, 沉了一口氣。 “計三哥, 別來無恙?!?/br> 計獲見他果然認出了自己, 也不掩藏,冷笑了一聲。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宋遠洲。 “宋遠洲,原來你還活著,真是讓人驚訝?!?/br> 他平穩(wěn)說著,但是陰陽怪氣的語氣,令宋遠洲心下微顫。 他并沒有在意,只是把目光全全落到了馬背上的小人兒身上。 小人兒小臉緊繃,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了前兩次街頭相遇的放松,有的盡是防備。 宋遠洲心頭酸的不行。 如果真是他的孩兒,那這五年他作為父親的缺失,又是對孩子多大的傷害? 他止不住把聲音放的極輕極柔,“忘念... ...還記得我嗎?” 小人兒沒有回答,計獲忽的冷笑了一聲。 “宋遠洲,你問這個做什么?” 宋遠洲目光微顫,“三哥,忘念這么像英英小時候,他是英英的孩子吧?” 他以為計獲會猶豫一番,但計獲徑直反問了過來。 “是又怎樣?” 話音落地,宋遠洲心頭一陣洶涌。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向白色小馬駒上紅色的小人兒伸了過去。 可是小人兒絲毫沒有親近,反而瑟縮到了計獲懷里。 計獲忽的叫住了宋遠洲。 “宋遠洲,這是英英的孩子,但他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走開!” 宋遠洲怎么也不能相信,這孩子和他沒關(guān)系。 看孩子的年歲,除非英英離開他立刻嫁給了旁人,不然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宋遠洲不解,可就這個時候,有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到了他耳邊。 那腳步聲熟悉得令他心下快跳,快跳到幾乎跳出喉嗓。 他立刻轉(zhuǎn)身看去,看到了一身柳黃色衣裙的姑娘。 “英英!” 宋遠洲一下就叫出了口。 這一聲,叫的計英也是心頭一顫。 她深吸了一口氣沉了下去,抬頭向宋遠洲看了過去。 “宋二爺?” 這一聲脆生生的,還是當(dāng)年的聲音。 但這般稱呼落進宋遠洲耳中,心頭一陣急速收縮。 他不想聽到這疏遠的稱呼,她還不如連名帶姓地叫他,宋遠洲! 可她沒有,宋遠洲也沒有辦法讓她重新叫他。 五年來的日日夜夜,他沒有一天曾忘記這個姑娘,這個他從六歲起,就看在了眼里的姑娘,這個他最愛也傷害得最深的人。 這五年,他隨著老太醫(yī)隱居山上,在生與死里盤桓的時候,心中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她。 他知道自己如果強撐著活下來,那么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見到她。 再次見到她,他近鄉(xiāng)情怯般地喉頭顫抖著開了口。 “英英,你這些年... ...好嗎?” 山風(fēng)獵獵。 就算此刻,計英做足了準(zhǔn)備應(yīng)對宋遠洲,但在他的話語下,心上一陣難忍的翻涌。 獵獵山風(fēng)吹來了涼意。 在山風(fēng)的清涼下,計英稍稍冷靜了幾分。 她看向了宋遠洲,在當(dāng)年決絕地離開之后,與他再次對上了目光。 她用最稀疏平常的語氣,道: “多謝宋二爺關(guān)心。我很好,成親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夫君待我極好,孩子也很乖巧,我現(xiàn)在過得很舒心。宋二爺,你還好嗎?” 聲音還是這般清脆又動人的聲音,可落在宋遠洲耳中,仿佛驚雷。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他面前的姑娘,早已不是姑娘家的發(fā)髻。 她梳成了婦人的模樣,雖然仍舊穿著柳黃色的衣裳,可樣式更加穩(wěn)重,果真是成了親的人的打扮。 宋遠洲耳中轟轟作響。 剛才所猜測甚至篤定的一切,都瞬間崩塌了。 可宋遠洲還是不肯相信。 “英英,別騙我... ...忘念他,不是我們的孩子嗎?” 計英在袖中攥緊了手。 她笑了,她說當(dāng)然不是,“忘念是我同我夫君的孩子,宋二爺在想什么呢?” “你夫君... ...是誰?” 計英看著他,淡淡地告訴他。 “我夫君同二爺一處在王府造園子,二爺不是知道嗎?他是魏凡星?!?/br> 魏凡星。 宋遠洲腦中一聲轟鳴,接著,周遭瞬間靜了下來。 他一直以為魏凡星和他的英英有種奇怪的聯(lián)系。 起初他以為這是一種巧合,可今日看到計獲和忘念,他知道這不是巧合。 他猜想,魏凡星應(yīng)該就是英英!是英英喬裝改扮的樣子! 可直到計英說出這話,宋遠洲腦中混亂的一切,在炸開之后,紛紛落下。 英英嫁給了魏凡星,而穿著紅衣的小人兒忘念,是他們的孩子。 宋遠洲定在了原地。 計英沒有再看向宋遠洲,她錯開他走向了自己的哥哥和兒子。 在宋遠洲看不到的地方,她手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但在看向小人兒的一瞬,眼中淚光止不住閃動了一番,又被她壓了下去。 計獲拍了拍忘念,忘念看著計英這身裝扮,猶豫著,低聲叫了一聲,“娘親。” “念念。”計英聞聲快步應(yīng)了上去。 她抱緊孩子的一瞬,眼淚到底壓不住了,涌了出來。 宋遠洲看不到那滴眼淚,只是看到了母子兩人抱在一起,雖然他們身邊沒有站著魏凡星,可他幾乎能想象得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 宋遠洲心下如被凌遲,痛到他沒辦法呼吸。 可是五年間,那些生生死死的日子里,他的愿望是能再一次見到他的姑娘,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其他的,他還奢望什么? 宋遠洲慢慢轉(zhuǎn)了身,又向后退了一步。 計英背對著他,她懷里的小人兒戒備地打量著他,計獲更是橫眉冷對。 宋遠洲一腔的千言萬語,最終只化成了一句話。 “英英,你過得好就好,我走了?!?/br> 他說完,轉(zhuǎn)身下山離去,翻身上馬,揚鞭離開,都沒敢再回頭看一眼。 計英也沒有回頭看他。 直到馬蹄聲遠了,計英抬手扶了meimei的肩頭。 “他走了?!?/br> 計英抱緊了懷中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