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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對我重新信任嗎?”王鳳宇笑著問了一聲。 在場所有人都曉得,答案是否定的,王鳳宇模樣掃過門外眾人,看到了后面趕來的陸楷身上。 “都是女婿,從前陸楷不如我,往后,我只有不如他的份兒了。所以,我放開菱陽有什么用?”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陸楷的名字,內室有小女娃的哭聲壓制不住。 陸楷臉色陡然一變,“小弦... ...” 瑞平郡王更是肝膽俱裂。 “那你想怎么樣?你出來,我放你走,這總行了?!” 王鳳宇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能留住這條命,他總還有辦法活得比如今好! 他點頭,越發(fā)勒緊了菱陽縣主,“你瞧,還是你父王明事理?!?/br> 菱陽縣主目露鄙夷,王鳳宇卻不在意,勒住菱陽縣主往外而去。 可他剛到了門外,四周掃了一眼,便道。 “這院子里定然有弓箭手吧?可瞧好了,一旦我受傷,簪子可就扎進縣主的脖頸,任何人,不要輕舉妄動!” 這話一出,藏在樹后的計獲便咬緊了牙。 他的弓拉開良久,只等發(fā)出的那一瞬,射死王鳳宇那廝。 可他看著那簪子已經(jīng)將菱陽白皙的脖頸刺破些許,有血珠滲了出來。 就好像那簪子刺在了他的脖頸上。 計獲手下發(fā)抖,當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跟著王鳳宇,小心向后而去。 王鳳宇對別院十分熟悉,不多久便挾持著縣主到了后面。 從后門出去,就是一片樹林。 眼下這時節(jié),林中茂密,要想逃跑再合適不過。 而王鳳宇拖著菱陽縣主到了林子邊緣,計獲的心便徹底提了起來。 王鳳宇要跑,他當真能放過菱陽。 就在他念頭未落的一瞬,王鳳宇忽的眉毛倒豎,手臂陡然發(fā)力,徑直是要將那簪子刺進縣主脖頸。 若是縣主被刺到在了林間,更是一片混亂,他就更容易逃脫了。 千鈞一發(fā)之間,計獲想都沒想,手中滿弓一顫,利箭破風射了出去。 只聽砰得一聲,那箭不偏不倚竟然射到了王鳳宇手上。 一只利箭將他掌心貫穿,而手中簪子落下,悶悶地落在了林間。 沒有貫穿菱陽縣主的脖頸,菱陽縣主只被擦破皮膚,得了救。 王鳳宇劇痛大叫,王府侍衛(wèi)上前生擒了他。 而射出一箭的計獲,心下發(fā)顫著三步?jīng)_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險些倒地的菱陽縣主。 他急忙捂住了被擦破出血的菱陽縣主脖頸。 “菱陽... ...” 林間有月光灑下一縷,落在了計獲發(fā)白的臉上。 菱陽縣主被計獲抱在懷里,忽的笑了。 她看向計獲發(fā)白的被面具遮住一般的俊臉。 “計獲,你好大膽子,敢叫我名諱... ...不過,挺好聽的。” 計獲瞬間抱緊了她。 月光落在兩人交錯的身上。 “菱陽!” * 別院里。 王鳳宇甫一勒著菱陽縣主離開,陸楷便沖進了房中。 小弦看見自己的爹爹,終于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陸楷心肝俱顫地將她抱進懷里。 “爹爹在!爹爹在!小弦別怕!爹爹護著你!” 女娃娃哭得不能自已,緊緊摟著陸楷的脖頸,縮在父親懷中。 奶娘也連忙上來哄著。 然而同樣被綁住的忘念,就像一個被人遺忘的小孩子。 他的娘親沒有來,舅舅還在別院外的樹林中。 忘念仍舊繃著小臉,不敢哭出聲來。 他看向小弦,此刻羨慕壞了。 他想要他娘親想要他舅舅,可在此刻,他更想要一個爹爹。 他忽然想向神仙祈求,讓那個去了很遠很遠地方的爹爹,瞬間出現(xiàn)在在他面前。 可是爹爹在哪呢? 還會來嗎? 忘念縮在漆黑的墻角里。 他沒有一個真正的爹爹,他只能繼續(xù)在這里等著。 無助將小人兒籠罩,可忽然有人挑著燈快步走了進來。 忘念看到了那個人,黃暈的燈光照在他臉上,他就像是傳說中的神仙,面目都是和善的光亮。 忘念認識這個人,是他要提防的人。 可在這一刻,這個人快步走到了他面前,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男人抱得緊極了,忘念沒有反抗他,卻在他身上莫名令他安心的氣息中,忽的眼中含了許久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被男人抱在懷中,那懷抱緊實又安全。 忘念在這懷抱中,聽到男人低聲問他。 “念念,你是不是想要一個爹爹?” 忘念愣了愣,被說中了心思,越發(fā)淚水掉的兇猛了。 他點頭,哭著止不住道。 “我想要個爹爹,一個真正的爹爹,可我沒有... ...” 這話穩(wěn)穩(wěn)落進了抱著他的宋遠洲耳中。 宋遠洲鼻頭驀然一酸,喉頭哽咽了幾分。 “念念,你有爹爹。我就是你爹爹?!?/br> ☆、第88章 第 88 章 方才, 王鳳宇勒著菱陽縣主出了房間,在門口徘徊的時候,陸楷就問了一旁的丫鬟。 “小弦是不是在里面?!” 丫鬟連連道是, “回姑爺,弦小姐和魏家的小少爺都在里面!” 陸楷神色頓時難看,而一旁的宋遠洲聽到“魏家小少爺”的字眼,眼皮登時一跳。 這邊王鳳宇勒著菱陽縣主離開, 陸楷便沖了進去, 宋遠洲扯過那丫鬟問她。 “魏家小少爺是哪個?忘念?!” 丫鬟點頭。 宋遠洲心中忽的一緊,挑起手中的燈, 徑直向房中而去。 那房間昏昏暗暗完全沒有光亮,宋遠洲進去的時候, 便聽到了陸楷父女兩人的聲音。 陸楷心疼女兒到了骨子里, 女娃娃的哭腔也撞得宋遠洲鼻酸。 在這小哭腔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遺忘在角落里的孩子。 男孩沒了平日里的精氣神,孤零零地被綁著丟在最昏暗的墻角里面。 宋遠洲素來覺得忘念和計英長得像, 尤其穿著紅衣裳騎著小馬,更是像極了。 可在此刻, 昏暗的光線下,男孩身上的紅衣暗淡成了漆黑的顏色,他繃著小臉眼睜睜地看著陸楷抱著女兒小弦哄著,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蓄了許多淚水,可沒有一滴掉出來。 男孩拼命忍著,忍受著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一切。 宋遠洲有一瞬的恍惚, 那一瞬, 他在忘念身上, 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那個病病殃殃永遠只能縮在屋里的小孩。 那神態(tài),和昏暗下的眉眼,幾乎和他從前在鏡中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樣。 宋遠洲在一晃之后,心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