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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了,這邊好像沒有車,去路邊等等吧?!?/br>兩個人并肩往前走,陸黎看著心情不太好,也忘了自己怕鬼的事,看到前方來了輛車就伸手給攔下了:“你那邊比較遠(yuǎn),上車吧。”應(yīng)亦沒動,陸黎又說道:“我散個步的工夫就到家了,你快走吧?!?/br>“不是說要討論案子?”陸黎愣了愣,想想又笑了起來:“你邀請我去你家睡???”死乞白賴要跟去別人家的時候,別人不樂意,現(xiàn)在他都忘了這茬了,對方竟然還邀請起他來了,陸黎笑了笑:“我明兒還要上班,你不是財務(wù)總監(jiān)么,我得找你們設(shè)計部的人商量。”應(yīng)亦皺皺眉,沒再說話上了車。“行了,師傅麻煩您了,”陸黎跟司機(jī)打好招呼,又轉(zhuǎn)過頭對應(yīng)亦說,“今天晚上謝謝了啊,”但話到一半,他就不好意思了,“合著我每天見你凈說謝謝了?!?/br>“明兒見,去你們公司的時候別叫前臺那小姑娘趕我走?!?/br>計程車很快消失在視野里,陸黎摸了摸下巴,又嘆了口氣,銅錢沒找著,卻看見性情大變的應(yīng)亦了,說起來,應(yīng)亦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附近?腦子不夠用,陸黎用力揉了一把頭發(fā),明天怎么跟司銳說,剛到手的寶貝就這么沒了?他伸出手,看著手腕上那一節(jié)紅繩,剛才鈴鐺是不是響了?他沒怎么注意,不過好像并沒有聽到鈴聲,敢情司銳給它這玩意就是個擺設(shè)啊?回到公寓,司銳沖了個熱水澡,出來時頭發(fā)也沒擦就趴床上蒙頭睡了起來,小姑娘死前和臨走時的樣子他記得還很清楚,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下地府還是上天堂,或者直接送去投胎,下輩子會不會是個好人家?想了很久,腦子又開始混亂,他又想起了應(yīng)亦,他笑了,笑的還挺好看,一個男人,竟然也能笑的那么好看。雖然他明著暗著損司銳,說他沒自己長得帥,但是司銳真真切切就是挺有魅力一人,不過今天見了應(yīng)亦,他真覺得有種帥沒法形容,刻到骨子里那種,怎么看怎么順眼,就是脾氣有點怪,三句能噎死人的那種怪。也幸好他今天改了性子,陪他找了那么一圈,如果沒他在,又沒銅錢在,小姑娘走了卻飄來幾個其他的靈體,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不過話說回來,他是怎么腦子被門擠了決定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剛才不是怕的要死,找了一圈銅錢回來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什么都不怕了。其實也不是不怕,就覺得沒了銅錢挺郁悶,剛拿到手的,還是司銳專門去祖宅求的,保了他一天安穩(wěn)的好寶貝就這么沒了,是可惜么,大概是的,但隱隱又覺得并不是,好像缺了什么一樣,他皺了皺眉,不再繼續(xù)想下去。地獄之眼的案子決定好兩方合作以后,雙方都開始籌措起來,陸黎約了對方的設(shè)計師見面,下午茶的時候兩個人才約到了一起。“你想怎么做?我們這邊出了不下十個案子,對方都不滿意。”兩人交流了一下之前的那些方案,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不滿意太過詭異,就是不滿意太過空洞,陸黎想了想,問了一句:“他具體要求了什么?”“其實我們根本沒見過這人,”楊思靦腆的笑了笑,“他委托別人過來談的,價錢給的倒是挺高,但是不管我們怎么做都不滿意,對了,老板對這案子倒是挺在意,所以改了這么多回老板也沒說什么?!?/br>陸黎點點頭,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要求見他可以么,本人的意見應(yīng)該比轉(zhuǎn)述來的更具體?!?/br>“這個,”楊思沉吟,“我們也要求過,但都被對方拒絕了。”陸黎皺了皺眉,就聽楊思繼續(xù)道:“我這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不然你打過去問問,也許對方突然就同意了呢,這人脾氣挺怪說不準(zhǔn)的事?!?/br>陸黎笑了笑,楊思接著又說:“你知道我們財務(wù)總監(jiān)吧,明明是管財務(wù)的事,但那人就是要他來接這單子。”☆、第二十四章:被開了涮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楊思的話收都收不住:“聽說你跟我們總監(jiān)挺熟,有什么不懂你可以問他,對方那么難搞,估計也就總監(jiān)有辦法,這案子再不結(jié)束,我們整個設(shè)計部沒有全部也得有一半要解職了?!?/br>說完他笑了笑:“不是開玩笑,你們簡逸我不了解,我們這老板,嘖,狠著呢?!?/br>陸黎聞言也跟著笑了笑:“你跟我這么一通說不怕我去告狀,不用等案子完結(jié),今天你就能解職?”楊思愣了愣,嘴角的笑僵住,他扯了把頭發(fā),有點無奈地問道:“你不會吧,看著挺單純一小孩?!?/br>陸黎啞然,就沖這句話他也沒話可說了。楊思的年齡不大,看著也是剛?cè)肼殯]多久,這么不假思索的什么都往外說,要讓其他人聽了不定怎么背后陰兩句他也就在公司待不下去了。陸黎搖搖頭,揚思這樣的才叫單純,也不對,應(yīng)該是傻?談了一個中午,也沒能有什么結(jié)果,后來還來了個資深的設(shè)計師,不過有點瞧不起陸黎這樣沒干多久的,嫌他新手也沒個名氣,巴巴地講了一連串,最后連意見都沒征詢一句就那么跟陣風(fēng)似的走了。陸黎拿起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看了看已經(jīng)傻眼的楊思:“你們,你在設(shè)計部沒少挨批吧?”楊思摸摸鼻子,尷尬的點頭:“我經(jīng)驗不足,被罵也是應(yīng)該的。”是真傻,陸黎暗暗點了點頭。回到工作室,陸黎開始著手設(shè)計的工作,那個資深的設(shè)計師也不能說什么都沒提供,他說對方要的感覺應(yīng)該是一眼看著就覺得詭異,然而他們設(shè)計的結(jié)果雖然能有詭異的感覺,卻怎么也達(dá)不到另一個點。既詭異,卻還要吸引人的目光,能攝人魂魄的那種。陸黎靠在椅子上想了想,勾人魂魄,這東西他乍一想就是古代禍國殃民的女子,能讓一代帝王棄江山不顧的難道不是她們本身特有的攝魂魅力么。但是地獄之眼總不能就是畫個絕色美人,要說真該有個人在上面,那黑白無常不是更有說服力?還有個閻王呢,就是長得有點嚇人,不但不想看第二眼,第一眼都覺得滲的慌,他笑了笑,敲敲司銳的桌子:“你說攝人心智,勾人魂魄的能是什么東西?”司銳抬起腦袋,聽他突然這么一問,愣了愣。“算了,我再想想。”但司銳卻把他的話當(dāng)了真,望著他轉(zhuǎn)過去的背影捏緊了手中的筆:“眼睛?!?/br>“對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