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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你就告訴她,我一天發(fā)德利一毛工錢?!?/br> 德利是曹鳳珍的二兒子,今年十五歲,比簡寧小一歲。 曹鳳珍嫁進簡家,頭幾年不知道咋回事,就是不見喜訊,長子子嗣艱難,老太太急毛眼了,各地尋摸偏方,要不是破四舊,老太太估計要一天三頓請神拜佛。 那幾年曹鳳珍夾緊尾巴做人,之老實本分。 第五個年頭,不知道是老太太的偏方起了作用還是曹鳳珍體質的關系,終于懷上了,生了簡歡歡之后,一鼓作氣連生三個兒子,曹鳳珍這才有了底氣。 “你要不愿意照顧他,我可以?!敝芏嵋娍p插針道。 簡寧實話實說道:“晚上你怎么照顧他?”越看丫越奇怪。 就個人而已,簡寧確實不在意名聲,但她在意三姐的名聲。 是以,寧愿出錢把德利叫來。 她生于二十一世紀,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可周冬玲是個什么情況?她也不在意名聲? 簡寧想了想:“你白天來吧?!?/br> 近點方便觀察。 總覺得周冬玲古古怪怪的。 正好白撿一個護工,簡寧樂意之極。 人在她家,200斤糧就跑不了,要不是貪那點糧,心下狐疑其目的,周冬玲這么積極助人為樂簡寧巴不得她把人領家去。 簡寧爽快了,周冬玲又不舒服了。 賤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放任自己接近江大哥,如果江大哥最后還是選擇了她,死丫頭不就可以盡情嘲笑她,把她的自尊摁地上摩擦。 其心險惡,周冬玲斜眼悄悄朝簡寧看去,目光頗顯兇惡。 這該死的嫉妒心…又冒尖了。 簡寧何其警覺,一下就感知到惡意目光的來源。 當時就一臉莫名,不都依你了嘛,犯哪門子瘋?! 人安置到床上,簡寧指使栓子去喊大夫,又使喚周冬玲燒水,免費護工用起來毫無負擔。 正院那頭,老太太得知孫女撿了個野男人回來,嘴差點氣歪。 姑娘家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個死丫頭,你是要活活把我氣死啊!”老太太急匆匆趕來,橫眉豎目,一臉兇相對著簡寧咆哮:“家里就光禿禿兩個大姑娘,啥人就大刺刺往家撿,你是要瘋?。∧銈€犯渾的玩意兒,腦筋不清楚的狗崽子…” 口水四濺。 老太太在屋里團團打轉,到處找掃帚條子要抽簡寧。 腦殼都氣昏了! 第29章 呦呵老天派送孫女婿誒 老太太在屋里就像一只丟了食兒的螞蟻,哐哐亂轉。 一路駝人下山,簡寧累得慌,敞開襖子衣襟,大馬金刀坐杌子上歇氣,很不想理她。 “我不是叫德利過來照顧他了嗎?!焙唽幊粤艘荒樋谒?,抓住老太太揮舞的黃荊條子,語氣不耐道:“奶,你能不能消停點。” 這么多人我能告訴你,我一顆紅心全為了糧食嗎。 跟著老太太一起來的還有大娘曹鳳珍、三娘劉桂蘭,另附一群看熱鬧的弟弟meimei。 四娘葛巧蘭倒是沒來湊熱鬧,那位四娘一直存在感很低。 老太太發(fā)飆除了簡寧敢應戰(zhàn),沒人敢開腔,大家都在門檻外邊悶不吭聲,鳥悄瞧熱鬧。 眼角余光瞟一眼幸災樂禍的周冬玲,簡寧半空奪下枝條,噗嗤甩門外,嚴肅道:“奶,有外人在,別鬧騰了?!必敳煌饴?,一會咱單聊唄。 又兇我,老太太表情略委屈。 簡寧:“…”究竟是誰在兇?老太太碰瓷一把好手,生錯了年代。 “人呢?”老太太瞪眼問,自找臺階下,她多精啊,已經(jīng)瞅出一點苗頭,孫女話里有話。 “擱里面呢?!焙唽帒袘刑?,坐著沒動。 “娘,我陪你進去瞅瞅。”曹鳳珍綴老太太后頭熱忱地說。 “看啥看,不是大姑娘就不用避嫌啦?”老太太睨眼兇巴巴吼,收拾不了寧丫頭還收拾不了你,有一個克星就夠鬧心的了。 曹鳳珍訕訕一笑,縮回腳倚門墻邊。 木欞窗糊了報紙很遮光,才下午四點多房間里就黑乎乎一片,目不視人,老太太拎高煤油燈湊近了細瞧。 哎喲喂~~~我滴乖乖~~我滴娘嘞~~~這小年青長得可忒俊,老太太眼露精光,唰唰再從頭掃到腳,身板精壯結實,腿長胳膊長,腰也勁道,瞧著就一股子綿長勁兒。 老太太氣勢洶洶的來,原本想叫他找別家養(yǎng)傷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小伙子,你這腿咋傷著的?治好有礙不?” 江熠華無語。 緩緩睜開眼:“無大礙,養(yǎng)養(yǎng)就成?!?/br> “那可幸運了!”這話也不知道是在意指他幸運還是她家孫女幸運,老太太態(tài)度嘩然轉變,一屁股坐床沿跟江熠華嘮起嗑來:“你家是哪的?家里有幾口人?。空剬ο罅藳]…” 江熠華:“…”簡家真是出人才! 一連串的問題砸出來,江熠華頭皮發(fā)麻,身上的似乎傷更重了。 秉承尊老愛幼的美德,江熠華老老實實回答了幾個問題,老太太脾氣他尚算了解,你不回答她,她準保去鬧簡寧。 依照初步解析,“簡寧”比老太太難搞數(shù)倍不止,惹毛了她,火定然要泄在他身上。 聽說他沒對象老太太一張臉笑開了花,口若懸河夸起簡寧來… 巴拉巴拉……善良可愛、菩薩心腸、力氣大、人勤快、人孝順,身體健康,十里八鄉(xiāng)一朵花 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挨個夸了一個遍。 老太太賣力推銷,簡寧在外頭聽的微微赫顏,怪不好意思的。 江熠華:“…”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相親的。 盼星星盼月亮,宋大夫終于到了!江熠華幾不可察吁出一口氣。 老太太熱情周到得很,扒拉開栓子親自掌燈。 正骨過程中,老太太聽著骨頭咔咔地響,心一抽一抽地發(fā)顫,再看那小年青就一開始低低悶哼了一聲,后面額際豆大的汗水汪汪淌,淌濕了頭發(fā)也再沒吭一聲。 鏗鏘硬漢。 老太太少有佩服人,也不得不佩服他是條漢子。 更心水了! 期間宋大夫也忍不住打量了江熠華幾眼,正骨的時候有多痛,他比誰都清楚,心說這人不是一般的硬氣堅毅,來歷怕是不簡單。 正了骨,涂上消炎藥膏,纏上干凈的布條,用板子固定好,防止不小心錯位,宋大夫接著處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完了囑咐老太太道:“骨頭復了位,需要固定1-2周,你們盡量不要挪動他…” “你等等,你說的啥我老婆子聽不懂?!崩咸γφ賳竞唽帲骸皩幯绢^,你快進來,聽聽宋大夫咋說?!?/br> “聽著呢。”簡寧耳力好,房間本就不隔音,不想動。 “你…”個死丫頭,咋這么懶呢,老太太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