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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華立馬乖覺地收起膩歪的表情,正經(jīng)了神色:“順便給王安慶提個醒,是時候把老鼠屎清理干凈了?!?/br> 經(jīng)過統(tǒng)計,損失不是特別嚴(yán)重,滅火及時,火勢控制在第一間倉庫,后面兩間沒波及到。 第一間倉庫主要堆放的是一些喂豬的麥糠、豆渣餅和喂牛的干草,不過畜牧的口糧燒沒了就得挪一部分人糊口的雜糧去維持,本來村里今年不準(zhǔn)備殺過年豬的,每家發(fā)一點風(fēng)干的rou片過年。 現(xiàn)在么,牲畜口糧不足就不得不殺一批豬。 所以,損失說小也不小。 統(tǒng)計完損失,就該問責(zé)罪魁禍?zhǔn)琢?,火是許榮祖放的。 倉庫除了守夜人,還栓著兩條大狗看門,大狗叫他用摻了藥的rou包子毒死了,搭梯子爬到屋頂,捅開瓦片投的火。 這家伙干了壞事,下來的時候估計是有些心慌意亂,加上梯子在雪地里打滑,梯子倒了,驚醒了守夜人。 經(jīng)過宋大夫檢查,許榮祖毒死大狗的藥和周冬玲投放到簡寧家的藥是同一種。 很明顯,這兩人是通同作惡。 喪天良的狗東西居然燒他們的糧倉,村民們出離的憤怒,惡狠狠盯著癱軟在地的兩個禍害,喧鬧著要燒死他們。 行使私刑那是犯法的,王安慶雖然怒火中燒,但好歹保持了一點理智,出言安撫了一下躁動憤懣的村民,抹一把污漆黑的臉,安排人讓宋大夫負(fù)責(zé)去村里的幾口井檢查取樣。 就怕喪心病狂的人給村里的水井都投了藥。 關(guān)系到幾千口人的生命安全,馬虎不得。 村民們冷靜下來,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許榮祖怎么和周冬玲攪合到一起的,他不是跟韓知青訂親了嗎,要不是今年災(zāi)禍不斷,兩人年中就該成親,搞不好這個時候肚子里都該揣著崽兒了 別人不知道,簡寧心里門清,這幾人就是爛泥巴糊一面墻,早就攪合到一起,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而且都自以為自己是最精明的那一個,掌握著全局把別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許榮祖的心思很好猜,一個是韓迎秋在后面攛掇。二來,他本該有一場潑天富貴,卻被簡寧攪黃。 眼睜睜看著屬于他的財富換回來一車一車的糧食,然后被村民們歡歡喜喜瓜分,那滋味估計如蟲蟻蝕咬心肺般的不好受,吃人的心都怕是有了。 比悲傷更悲傷的事——空歡喜! 一直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經(jīng)離夢想近若咫尺,近到只差一毫米就能實現(xiàn)的距離卻轟然倒塌。 美夢破碎,未來日子沒什么盼頭了,他得不到還不如毀了,多半就為圖個痛快。 這大概就是許榮祖的心理。 計劃接連失敗,韓迎秋的滋味也不好受,滿心都是說不出的郁燥和憤恨,眼里的恨意幾乎要把簡寧燒個對穿。 簡寧準(zhǔn)確在人群中捕捉倒韓迎秋的目光,與之遙遙對視,一抹笑從唇角蕩開,給清冷的面孔點上了璀璨的顏色。 第229章 渣渣 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中,韓迎秋突兀倒地,四肢抽搐。 “她怎么了?”站在她周圍的人嚇一跳,人群不由往后退,空出一片。 “不知道嘛?!?/br> “要不要把宋大夫喊回來看一看?!?/br> 此刻韓迎秋享受著靈魂的剝離,身體不住顫抖,思緒混沌一片,胸腔因瘋狂呼吸而劇烈起伏。 她的痛苦喊不出聲。 兇詭狡詐之輩死有余辜,至于證據(jù)?證據(jù)見不得光,簡寧總不好跟人說,我沒事就去偷聽墻角? 簡寧沒去看韓迎秋,目光轉(zhuǎn)向周冬玲,她不是把賭注押在韓迎秋身上嗎,希望滅在她前頭,沒有什么比這更令人絕望了。 失望大多來源于“我以為” 而現(xiàn)在她們“以為的”全是泡沫,一碰就散。 周冬玲愕然看了簡寧一眼,巨大的恐慌將人淹沒,而后就加入了抽搐的行列。 包括許榮祖。 韓迎秋突然犯羊癲瘋似的發(fā)病,一開始村民們不明所以,后面三人組同款抽搐,連痛苦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太古怪了! 瞧熱鬧的人神情不由微妙起來。 腦洞大開,發(fā)揮最大想象。 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瞧他們那樣,你們說是不是老天看不過眼,降下懲罰?” “像是?!?/br> “先前大隊長不是講,周家丫頭在村里有同伙嘛,我還以為就是許榮祖呢,許是我想岔了,搞不好韓知青跟他們也是一伙的?!?/br> “就是,同伙可以是一個,也可以兩個三個?!?/br> 不然怎么解釋三人同時同款犯病。 怪力亂神,這種話犯忌諱,大伙不好明目張膽議論,收著音兒,互相遞著眼色你嘀咕一句,我回應(yīng)一句。 希望落空,周冬玲臨死前瘋癲,大約抱著自己還會重生的美妙想法,狂叫一句:“我還會回來的,我要你們死,你們?nèi)慷嫉盟?。”才咽氣?/br> 簡寧:不,你想多了,你們仨連做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神燈懶洋洋飄回窩,簡寧在副本做主線任務(wù),遇到的反派大多是飽含氣運,靈魂強大的人,神燈吃慣大餐,對這種靈魂弱小,氣運微弱的人提不起多大興趣。 三人相續(xù)咽氣,宋大夫趕過來,查看一番,無果。 不科學(xué)的死法,宋大夫表示超出醫(yī)學(xué)范疇,不歸他管。 村民們拍手叫好,作惡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 死了正好,冰雪嚴(yán)寒省得還要往公社送一趟犯人,苦等上面判刑。 一夜未眠,連夜把三具尸體用破草席一裹,抬去之前關(guān)豬的荒丘挖個坑一燒,就地?fù)煨﹣y石草草一埋了事。 三人不是一伙的嗎,如此一來倒也全了三人生不同衾死同xue。 周家人早早就溜回了家,他們還要在水磨村生活,哪敢鬧幺蛾子。 就這么地都要夾緊尾巴做人,還鬧。 倒是許婆子不依不饒揪著幾個村干部哭鬧一陣,她家孽子差點把村里的底氣一把火燎光光,村干部們早失了耐性,直接撂話,你要不滿可以去公社告,你兒子自己作jian犯科不干人事兒,從房頂上摔下來受了重傷,熬不住死了,怪得著誰。 不帶怕你的。 話鋒一轉(zhuǎn),告是你的自由,但人就不要留在水磨村了,反正你們家原本就是外來戶,最后的一分情消磨干凈,咱也不需要給你留什么情面,把你家的戶消了,從哪來回哪去。 這么一說,許婆子立時啞火。 外面是啥光景,現(xiàn)在她孤家寡人一個,離開水磨村就是個死。 至于韓迎秋,往上面打個報告,了事。 反正幾千雙眼睛看著,沒人碰她一根手指頭,她自己發(fā)病死了。 埋人簡寧沒去湊熱鬧,天那么冷,早點回家睡熱被窩。 一家四口走到半道上,忽聞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