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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招輕而易舉卸下過十數人碗中之劍,實乃繳兵械器的絕佳招數?!?/br>這語氣里有種理所當然的驕傲和自豪,卻并不會給人炫耀夸大之感。西門吹雪聞言道:“確實妙極。世傳張真人練武八十余載,如今已是只差一步便能進境先天。以你之見,此言如何?”宋青書搖頭,“先天之境豈是那般容易便能達到?”西門吹雪側首,認真看他:“此話怎講?”宋青書想了想,道:“我太師父自九十五歲起,每年閉關九月,專心鉆研畢生所學,試圖融會貫通,自開一派與世間武功都不相同、足以維系武當傳承的武學。如此融會貫通的過程,亦是他重新梳理自身所學、找出自己武學之‘道’的過程?!?/br>西門吹雪聞言點了點頭,對宋青書的說法表示贊同。宋青書繼續(xù)道:“太師父曾言,若他此舉成功,或許有生之年才敢說上一句步入先天之境有望。連他自己都如此說,外界的傳聞,又豈能當真?”因張三豐年歲愈長,身體卻瞧著愈發(fā)硬朗,非但百病不侵,且面上不見分毫老態(tài),竟好似越活越是年輕。故而江湖上有許多有關張三豐的傳說。雖大部分都是無理杜撰,卻到底還是有些真實情報流落在外。而宋青書實在太清楚,返老還童、長生不老這類的傳聞,對壽數最多只有百年出頭的平凡人而言,是多令人垂涎的巨大誘惑。眼下元國國內風雨飄搖,朝廷為保住自身統(tǒng)治地位,鎮(zhèn)壓下不斷奮起反抗的民間起義便已耗去了大量的精力,故而也無甚心思去理會這江湖傳聞。然而,若待江山穩(wěn)固,國泰民安,坊間再有張三豐已入了先天之境,返老還童容顏不老的傳聞四處流傳呢?屆時,后果或許不堪設想。故而宋青書極厭惡江湖中對張三豐的這些毫無根據胡亂編造的議論傳聞。幸而今日是西門吹雪不帶任何惡意揣度,只是出于對神門十三劍的贊嘆而偶然間順帶提起了這個話題,否則,宋青書的態(tài)度絕不會如此平心靜氣。西門吹雪倒是并未察覺出他態(tài)度有異。他道:“確也如此。先天一說,畢竟只是傳聞。若非有朝一日當真能登得峰頂,誰又能知前方是否還真的有路可走”這話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了。宋青書眼簾微垂,端起手邊茶杯輕啜一口。“若是你,會如何?”他忽地問道。“若峰頂之上,另有廣闊蒼穹?”第二十八章、二人論劍西門吹雪目光微凝。“你呢?”他反問。“莫非已是在那峰頂之上?”宋青書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是,也不是?!?/br>他確是已在峰頂之上。然卻不是西門吹雪所想的那座山峰。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西門吹雪卻并未感覺是在搪塞自己。他頓了頓,道:“我亦如此?!?/br>本以為自己已在山峰之巔,卻怎知這世上,又沒有另一座更高更險峻的峰巒?今日與宋青書一戰(zhàn),便讓西門吹雪隱隱看到了另一座山巔。只可惜,卻被人中途打斷,終究未能登頂一觀。“我曾問你,日后若有機會,可愿再與我一戰(zhàn)。”西門吹雪道。宋青書抬眼看他。“是?!彼?。西門吹雪道:“你說,自是愿意?!?/br>宋青書道:“是?!?/br>心下卻想,莫非西門吹雪此刻便要再與自己一戰(zhàn)?未想,西門吹雪卻忽然嘴角微勾,似是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輕笑“如此,這段時日,便打擾了?!?/br>宋青書聞言一怔。這是說接下來暫居花府的日子里,他隨時都會來找自己切磋論劍?宋青書對西門吹雪自無惡感,且與他對劍,亦能印證這些年來自己所學武當劍術,自是有益無害。只是……“你的劍乃殺生之劍,拔出卻不見血,如此亦可?”西門吹雪深深看他一眼。“你怎知便一直不會見血?”宋青書聞言,竟是又一次笑了。“如此,我便拭目以待?!彼馈?/br>***也不知陸小鳳最后是如何說服花家?guī)孜恍珠L的,總之第二日一早,花夫人在大廳里見到他與西門吹雪時,竟是表現得十分平靜,既不問兩人因何而來,也絕口不提為陸小鳳介紹城中適合的好姑娘之事。相對的,她對花家?guī)孜恍珠L也是沒什么好臉色可看,只在招呼花滿樓與宋青書時,才能見到幾分和顏悅色。且有關嫁娶的話題,她也沒再對宋青書提起,于是這頓早飯,大家吃得是平平靜靜。飯后花夫人回了后院,花家?guī)孜恍珠L各自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便留下今天似乎有客人要上門拜訪的花三哥,和一身輕閑的花滿樓,在廳中招待幾位客人。陸小鳳慣來是閑不住的。只是如今“隱居”于花府,他又不好大搖大擺自在進出,百無聊賴之下便只能纏了花滿樓說話,言談間似乎對他與宋青書飛仙島一行的見聞頗有興趣。宋青書則與西門吹雪坐在一旁默然品茶。兩人雖未開□□談,相處之間,氣氛卻不尷尬。一杯茶盡了。西門吹雪率先站起身來。“可愿與我一戰(zhàn)?”他對宋青書道。宋青書放下手中茶杯。“自無不愿?!?/br>兩人于是干脆利落相攜而去。坐在旁邊從西門吹雪向宋青書邀戰(zhàn)開始就時刻準備上前勸說的陸小鳳:“……”他呆然半晌,忽而一把拉過身旁安然靜坐的花滿樓:“七童!我們跟去看看!”兩人快步出了大廳,就見西門吹雪和宋青書也未走遠,只隨意在院中尋了個開闊處,便已戰(zhàn)在了一起。他們兩人與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決斗更合適一些。盡管兩人邀戰(zhàn)得隨意應戰(zhàn)得也隨意,甚至比斗的場地找得也相當隨意,但兩人出手之間,卻是半點也不隨意。不過,陸小鳳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他們雖打得認真熱鬧,但是旗鼓相當,一時間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心中便先放下了幾分擔憂。“我原本還擔心西門在花府住不慣,現在看來,有七童你這位小朋友在,短時間內,他大概不會覺得無聊了?!?/br>他道。花滿樓笑了笑,道:“所以,你這便放心了?”陸小鳳點頭,道:“嗯,我放心了?!?/br>緊隨在他與花滿樓之后也跟了過來觀戰(zhàn)的花三哥聞言似笑非笑,“于是便可以認真去解決你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