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穿進年代文里養(yǎng)娃記、alpha他不開心、別后十年、全球蛻變、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書]、一定是我組隊方式不對!、病夫原來是忠犬、野陽灰燼、你敢讓我做妾!(H)、一觸即發(fā)(H)
落下,砸在案幾上‘奪’地一聲悶響。 “尋死?什么尋死?”沉悶的聲響中,沈陶陶的嗓音柔和,微帶訝異。 江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案幾上。卻見上頭不知何時放了一塊厚實的砧板,而板上,一個芋頭已被廚刀斬作兩截。 江菱反應(yīng)過來,曉得自己是誤會了,訕訕松開了沈陶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要自盡?”沈陶陶手下生風(fēng),將另一個芋頭同樣斬開,又重重砸進碗中,一陣亂杵搗爛。 她的動作凌厲,一雙杏眼卻含笑微彎,嗓音輕柔如羽毛在人心尖盈盈拂過:“不,我偏要比某些人活得長些。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他后頭給他送終。” 江菱莫名覺得有些脊背發(fā)涼,伸手搓了搓胳膊上起的寒粟,奇怪地問了一句:“你這說得這是誰???” 自然是某些貪圖美色,明知自己要死還要拉旁人陪葬的無恥之徒。 沈陶陶腹誹了半晌,又狠狠將碗里的芋頭搗了一陣,便雙手捧起了瓷碗,對著江菱微微一笑,柔聲問道:“吃嗎?” 江菱低頭看了看,只見青白瓷碗中,兩枚芋頭已被搗得粉身碎骨,白乎乎爛兮兮腦漿子似的一碗,瞬間便覺得自己飽得很,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了不了,我方才在膳堂用過了,撐得不行。” 沈陶陶遂點了點頭,將碗盞擱下,若無其事地將廚刀洗刷干凈后便收回了行李中。 江菱一眼望見了她行李中裝得東西,愕然道:“陶陶,你帶這些鍋碗瓢盆的做什么?還有那些瓶瓶罐罐里頭裝得又是什么東西?” “行李太少,統(tǒng)共就一口箱子,又沒什么好帶的,便都裝上了。至于那些瓶瓶罐罐的,是調(diào)料?!彼f著,將放在行李旁的那口箱子打開,將里頭的東西取了出來。 鎏金云牙盆,金縷玉枕,大紅蘇繡織金錦被…… 一應(yīng)物什被沈陶陶一一翻了出來,放在了該放的地方。 江菱看了一陣,忍不住感嘆道:“陶陶,你還真是有錢。這些東西得不少銀子吧?” 沈陶陶一道鋪著錦被,一道隨口答了:“不多,也就十兩銀子。” 江菱瞪大了眼:“你哪買的?改日我讓我爹把手下的兵全帶過去,一人買他個一車?!?/br> 沈陶陶摸了摸玉枕,覺得太硬實了些,睡不慣,便又丟在了一旁,彎了彎眼道:“我爹那?!?/br> 她略想了一想沈廣平見到從一品驃騎大將軍率兵圍府的場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松快道:“不過令尊要是真能帶兵過去,我爹大概肯把整座府邸當(dāng)了送你,到時候記得分我一半?!?/br> “好啊,你戲弄我!”江菱拿起床上的軟枕,作勢要砸過去。 兩人笑鬧了一陣子,也累了。便吹熄了紅燭,各自睡下。 沈陶陶等了一陣子,聽江菱的呼吸聲慢慢變得淺淡而均勻了,便放柔了嗓音,耳語般地喚了一聲:“江菱?” 江菱并不曾答應(yīng),似是睡得熟了。 沈陶陶這才松了一口氣,披衣自榻上下來。 她躡足行至案幾旁,將上頭那個裝著芋頭的青白瓷碗拿了,又從行李了順出幾個放在外沿的瓶罐,一個水壺,與一口兩個海碗大小的小銅鍋。 她將東西都裝在那個銅鍋里,貓著身子悄悄出去了。 如今已過了亥時,圓月高懸,女官們居住的偏殿中萬籟俱寂。 沈陶陶不敢打火折子,便一路踏著碎銀般的月色,往白日里發(fā)現(xiàn)的一座假山上走。 那假山就建在女官寓所背后,里頭有一個人工挖成的山洞,這山洞四通八達,挖得又極深,即便是站在洞口,也未必能一眼瞧見里頭的光景,還算是隱蔽。 當(dāng)然,最令她滿意的是假山旁邊沒有建人工湖,只有一小片湘妃竹林。 她于竹林中撿了些掉落的竹枝竹葉,在山洞中心鋪好,將小銅鍋以石塊架住,往上一擱,其他東西則順手撈起,放在懷中。 她倒了大半壺清水至銅鍋中,又抬頭四下顧盼了一陣,見無人前來,這才放下心來,自懷中摸出一枚精巧的火折子,‘嗤’地一聲點燃了銅鍋下竹葉。 明火燃起,她手中也急急不停。 先是將懷里一只罐子打開,將里頭潔白的木薯粉倒入裝芋頭泥的青白瓷碗中。又自水壺里倒了些清水,加入白糖與新鮮的玫瑰花汁,一同攪和成團,搓成長條,再分別揉成大小均勻的丸子狀。 此刻鍋中的水已經(jīng)滾沸,沈陶陶便將碗里做的芋頭丸子一股腦地下進了鍋中,順手蓋上了鍋蓋。 忙完這茬,沈陶陶便將東西放下,以手支頤,靜靜等了一陣。 當(dāng)?shù)谝豢|甜香自鍋中溢出時,靜謐的山洞中突然傳來‘咕?!幌?。 沈陶陶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肚子,卻聽那‘咕?!曉俣纫豁?,卻是從山洞外一個拐角處傳來的。 沈陶陶心中有些發(fā)毛,不動聲色地自鍋底下抽了一根點燃的竹枝,猛地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丟了過去:“是誰?出來!” 只聽一聲驚呼,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被這頭的火光一照,便顯出一張略顯英氣的女子面孔。 沈陶陶愣了一愣:“江菱?你怎么來了?” “我大晚上餓得慌,本想起來找點吃的。卻見你不在榻上,便又四處尋你。一路尋到這山洞的時候,看見里頭有火光,就走了進來,沒想到果真是你?!彼f著大大咧咧地在銅鍋旁坐下,哼了一聲:“好啊,你出來吃宵夜竟不叫上我!” 沈陶陶伸手掀起了鍋蓋,用長柄勺子撇了撇上頭的浮沫:“我之前問過你,你不是說在膳堂里吃撐了么?” 江菱聞言,咳嗽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br> “是是是?!鄙蛱仗招α艘宦暎瑢⒅蠛玫挠箢^丸子分別撈在兩個碗中,把量多的一碗轉(zhuǎn)手遞向她,“吃嗎?” “吃!”江菱立時接過了碗。 雪白的芋頭中摻了新鮮的玫瑰花汁,泛著嬌艷柔美的淡粉色。一口下去,甜香而有嚼勁,令江菱忍不住地感嘆了一聲:“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嘛,膳堂里那些是喂豬的吧?” 她說完,一抬頭,卻看見對面沈陶陶正捧著碗,用勺子舀了一小枚丸子,面上卻是一副難以下咽的神情,遂愕然道:“你怎么不吃???” 沈陶陶有些為難。 這芋頭丸子對旁人來說或許是可口的零嘴。但對她來說,卻是不同。 正遲疑,江菱又埋頭苦吃了一陣,含糊不清地催促道:“趕緊吃完回去睡覺,明日還要當(dāng)值呢!” 當(dāng)值兩字,如一桶冷水,將還在遲疑的沈陶陶瞬間潑醒。她立即低下頭去,將手上的丸子放入口中,胡亂嚼了兩下,便吞下了下去。 她盛給自己的本就不多,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