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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紅斑的面上稍稍一停,旋即便移了開去。 步子,也轉(zhuǎn)了方向,走到了她右側(cè)一名女吏身旁。 美人依舊是笑道:“你是哪家的貴女?” 那女吏似乎是個膽小的,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張柔白的小臉上霎時泛起兩處紅云,輕聲道:“微臣是員外散騎常侍安興業(yè)之女,安楚?!?/br> 吳公公也湊上了前來,在美人身旁壓低了嗓音耳語了一句。 沈陶陶就立在他身旁,聽得分明,他說得是‘不過五品小官?!?/br> 美人面上的笑意轉(zhuǎn)深,一雙戴著鎏金護甲的玉手緩緩?fù)衅鹧矍芭舻南骂M,眼波在她清秀的面孔上輕盈流轉(zhuǎn):“瞧瞧這張小臉,嫩的像蓮花瓣似的。” 她輕輕地嘆了一聲,似是自哀:“這宮中的花兒一茬一茬地開,本宮倒是一年年老了,比不上這些年輕嬌嫩的小姑娘了。” 話音方落,倏然聽安楚痛叫了一聲。 沈陶陶愕然抬眸,見那安楚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鮮血還不住自指縫間淌出,而那美人的鎏金護甲尾端,沾了一點淋漓的紅。 她以錦帕細(xì)細(xì)擦拭著護甲上的血跡,面上的笑依舊是溫柔的:“這樣好的長相,留在宮里可惜了,遣出宮嫁人去吧?!?/br> 安楚聽了,也顧不上臉上的疼,忙跪下身去連連叩首:“微臣錯了,求您開恩饒過微臣這一次吧!” 沈陶陶亦有些微驚,這女官被遣出宮去,便是族中恥辱。即便沒有剃了頭當(dāng)姑子,也是很難嫁到好人家去了。 那美人卻并不看她,輕笑一聲,蓮步輕移,復(fù)又上了步輦,施施然去了。 院內(nèi)眾人皆靜,只有那女吏的哭泣聲哀哀不止。 最后,還是司藉女官對眾人吩咐道:“沒事的都回去當(dāng)值吧?!?/br> 眾人面面相覷,漸漸都散盡了。 沈陶陶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癱倒在地的安楚扶回了自己房中。 這姑娘確實是可憐,淚包兒似的一直哭,眼淚像是天上的無根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將臉上本來有些凝固的血痕一道道往下沖。 沈陶陶嘆了口氣,打了熱水,為她輕輕擦了擦臉,低聲哄道:“你先別想這些,我們先去醫(yī)署里尋太醫(yī)看看你臉上的傷?!?/br> 那姑娘一聽,哭的更兇了,抽噎道:“治好了又有什么用。這樣被逐出宮去,我父親非要將我嫁給旁人做妾不可。” 沈陶陶暗嘆一聲,拿了帕子給她拭淚,又放柔了嗓音安慰了一陣。 安楚淚水卻愈來愈多,斷斷續(xù)續(xù)哭了快有兩個時辰,到最后真的沒力氣了,才倚靠在床頭,啞聲道:“與其受正妻欺凌,我倒不如找個庵廟絞了頭發(fā)當(dāng)姑子去?!?/br> 沈陶陶剛想開口,卻聽身后槅扇‘吱呀’一響,是江菱中午下值回來。 她手里還拿著一盆新的寶珠山茶,似乎是將話聽了一半,朗聲笑道:“我在外頭聽你們說什么庵啊廟啊的來著?正好!我認(rèn)識一家特別好的!” 話音一落,她看見房內(nèi)的兩人都一臉愕然地看向她。其中一個,還滿臉淚痕。頓時愣了一愣,下意識地問道:“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安楚聞言,哭得更兇了。 沈陶陶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她面前蹲下身來,低聲勸道:“即便是被趕出宮去,你也不必如此絕望。你可以自己立個女戶,拿點本錢做點小生意,也是一種活法?!?/br> 江菱也幫腔道:“是啊,要是你爹敢不答應(yīng),我就讓我爹率兵圍了他的府!” 兩人勸了好一陣子,安楚終于息了眼淚,回房中收拾行李去了。 “這哄人可真難?!苯鈬@了一聲,整個人疲憊地倒在床上,看著頭頂?shù)臋M梁發(fā)了一陣子呆,突然又翻身起來,對沈陶陶道:“不過她剛才說到廟,我還真認(rèn)識一家好的,我娘沒事就去那上香,說是靈的很!” 沈陶陶笑她:“怎么說起庵廟來了,你是要出家不成?” 江菱呸了一聲:“在這宮里天天清湯寡水的,也和出家差不離了?!彼D了一頓,又道:“不過那家寺廟當(dāng)真靈得很,不只是我娘,這各家的夫人都愛去!聽說那香可貴著呢,一般的人家都燒不起!” 她滿臉的向往:“聽說門口還有廟市!等你臉好全了,休沐的時候陪我過去逛逛?!?/br> 沈陶陶忍俊不禁:“我看你是饞廟市上的小吃吧?” “我那是誠心禮佛!”江菱挑了挑眉:“但也不能餓著自己。” 兩人又笑鬧了一陣,便將日子定下。 在三日之后的休沐日。 作者有話要說: 廟里是個好地方,可以把宋狗子的臉打得啪啪響~ ☆、痛悟 三日很快過去,沈陶陶與江菱踏上去護國寺的馬車的同時,一輛杵榆木馬車,也無聲無息地自輔國公府中駛出。 駕車的,正是鐘義。 他一道持鞭趕馬,一道對著車簾后的宋珽說道:“老夫人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要去護國寺上香?” “說是晨起時便心神不寧,上柱香以求心安?!彼维E的嗓音隔著車簾傳來,語氣冷淡中帶著些許的疲憊:“應(yīng)當(dāng)是他又做了什么事,需將我支開遮羞吧?!?/br> 鐘義曉得那個‘他’指的是輔國公,也知道國公爺私底下都是些什么德行。 起初是抬通房,然后是納妾,最后索性成日里眠花宿柳,幾乎要醉死在花樓里。無奈自家老夫人卻是個性子軟的,鎮(zhèn)不住他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遮羞,就連他這個外人想起,都覺得頭疼。 世子爺起初插過幾次手,厲害的時候甚至將人從花樓里綁回來過,但是無奈老夫人心軟,每次都偷偷把人給放了。 若是問起,來來回回就是那一句:“他可是你爹啊——” 久而久之,世子爺便也不想再管。 他不知道說什么好,用鞭柄撓了撓頭皮,嘿嘿笑了兩聲岔開了話題:“這廟里沒啥意思,外頭的廟市倒是熱鬧,喲,還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呢!老子十歲的時候就玩膩了這個把戲,要不是今日沒空,我非要讓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大石碎胸——”他說著,話鋒卻急急一停,像是猛地咬著了舌頭,再開口時像是吃了熱豆腐一樣又急又含糊:“那,那不是沈女官嗎?”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頗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么在這?還在看胸口碎大石?還給賞錢?” “你應(yīng)當(dāng)是看錯了?!彼维E皺了皺眉。 上一世里,沈氏一直是循規(guī)蹈矩,唯唯諾諾,即便是無事時,也極少邁出輔國公府的門檻。即便是出去了,也只是去買些衣裳脂粉,從不會來廟會這等魚龍混雜的地方。 更勿論圍觀陌生男子赤露上身雜耍,還滿意的給賞錢。 即便這輩子沈氏年少,比上一世中活潑了不少,但這樣的事,也是絕無可能。 雖是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