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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心地喚了一聲。 惠妃倒沒有像她想的一樣,突然自椅子上跳起來撕扯她的衣裳,只是仍舊是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地看著墻壁。 沈陶陶便又走近了一些,將食盒的蓋子打開,小心地將里頭的點心放在了一旁斷了一條腿的桌子上:“我給您帶了些點心來?!?/br> 惠妃依舊是一動不動,連眼珠子都不曾轉(zhuǎn)上一轉(zhuǎn),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 她下意識地又往前走了一步,放輕了嗓音,試探著問道:“您還記得安樂公主嗎?” 惠妃依舊是看著墻壁,一動不動。 沈陶陶嘆了一口氣,知道她是瘋得狠了,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了。便也只能將空食盒蓋好,低著頭往外走。 剛走出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響,似乎是椅子摔在地上。 她下意識地回過身去,發(fā)現(xiàn)惠妃已筆直地站起身來,直勾勾地看著她,口中喃喃自語道:“錦顏,錦顏!”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將目光落在沈陶陶身上,本是有些呆滯的神情倏然轉(zhuǎn)為憤怒。她抱著自己的頭,高聲尖叫起來:“你不是錦顏!是你,是你要害我!” 她說著,竟伸手去抓一旁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了的擺件,對著沈陶陶就砸了過來。 沈陶陶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身子一偏。那擺件自爛沒了的半面槅扇里穿了出去,砸在外頭的空地上,‘咚’的一聲響。 眼看著惠妃還要去抓其他的東西,沈陶陶也顧不上說什么了,扭頭就往門外跑。 剛出門才發(fā)現(xiàn),方才冷清的閑月宮里,此刻可是熱鬧得緊。 惠妃那一嗓子,加上方才擺件落地的聲響,將旁邊幾間廂房里的女人們都驚了出來。 一時間,哭喊的,笑嘻嘻沖她喊陛下的,還有拉著別人的衣服撕扯的,什么都有。 沈陶陶看得心驚膽戰(zhàn),丟了食盒,提著裙子就往宮門口跑。 這閑月宮的女人們反應(yīng)慢上許多,待她跑出去老遠(yuǎn)了,才開始往這里追了過來。但憑借著一股子瘋勁,竟也一點點地拉近了距離。 眼看著,離她最近的那一雙手就要抓上她的裙裾了,沈陶陶趕緊將身子一側(cè),自殿門里出去,對一旁還在發(fā)懵的兩個小宦官急聲道:“關(guān)門,快關(guān)門!” ☆、懷中 兩個小宦官聽見沈陶陶這樣一說, 先是微微一愣,繼而下意識地探頭往里頭看。 剛把頭伸出去,十只尖銳的指甲就欺近了面門, 嚇得他驚叫一聲, 趕緊將頭往后一縮, 也對同伴喊道:“快關(guān)門,快!” 小宦官說著,趕緊將追在最前的那個人往后一推, rou盾一般將后面的人擋了一擋。三個人這才空出手來, 齊心協(xié)力地將殿門合攏。 殿門一關(guān), 再掛上一把黃銅大鎖,三個人頓時都軟下了半個身子,大松了一口氣。 那位險些被抓到的小宦官大半個身子靠在破舊的殿門上, 大口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我的姑奶奶, 不是讓您走路的時候小聲點嗎?怎么將里頭的人全引出來了?” 沈陶陶也被嚇得不輕, 緩了緩神才道:“不是我引得, 是惠妃娘娘砸了幾個東西,弄出了響動, 這才將她們引了出來?!?/br> “所以我說她不大清醒, 你非不信?!毙』鹿龠B連搖頭:“你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倒不如找找其他門路?!?/br> “是了。”沈陶陶便也順勢點了點頭, 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亂的裙擺,慢慢往來路走:“那我再想想其他門路?!?/br> 小宦官們見她不再堅持,倒也松了口氣。將到手的銀子往袖洞里一收,復(fù)又盤腿坐在地上,玩起了骰盅來。 而沈陶陶徑自回了女官寓所, 也歇了繼續(xù)與惠妃接觸的心思。 一晃又是天明,江菱仍未返回宮中,沈陶陶便獨自換上了官服,抱上了自己那盆寶珠山茶,去往太府寺里當(dāng)值。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應(yīng)當(dāng)如何與宋珽開口說顧景易與醉八仙的關(guān)系,又該如何和他解釋,自己將他的食盒丟在了閑月宮里頭的事情。 一直到太府寺的牌匾遙遙在望,她也沒能想出什么說辭來,只得在門口立了一陣子。 天光一寸寸地移過,眼看著上值的時辰將至,沈陶陶仍沒想出什么好的托詞來。只能抱著大不了實話實話的想法,硬著頭皮將槅扇推開。 “宋珽,我——” 她的話說道一半,微微一愣。 哪里有什么宋珽,只有小敏子翹著腿坐在桌子上,左手抱著貓兄,右手上一支湖筆,正似陀螺般地滴溜溜打轉(zhuǎn)。 兩人視線一對,皆是一愣。 倒是小敏子先鬧了個大紅臉,狼狽地自桌子上跳下,磕磕巴巴道:“沈,沈女官,您沒回去休沐嗎?怎么這么快回宮里來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忙拿起放在一邊的水壺道:“您還把山茶帶來了,奴才給它澆點水?” “家里出了點事,便提前回來了?!鄙蛱仗諏⑸讲柽f給他,左右望了一望,沒見到宋珽,便下意識地問道:“世子爺呢,他今日不曾來宮中當(dāng)值嗎?” “應(yīng)當(dāng)是不來了?!毙∶糇臃畔铝素埿?,一道給寶珠山茶澆水,一道答著:“世子爺每日當(dāng)值都來得極早,這個時辰還不來,那想是不會來了?!?/br> 沈陶陶慢慢應(yīng)了一聲,心不在焉地抱起了蹭著她裙裾撒嬌的貓兄在椅子上坐了。 她當(dāng)初將話得那么狠,宋珽是不是真往心里去了。之后就像他說得那般,再也不會來宮中當(dāng)值了? 可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呢? 就像宋珽說得一樣,他不過是她的上官罷了。就算是從此不來宮中當(dāng)值了,對她來說,反倒是愈發(fā)的輕省了。 她斂眉坐著,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貓兄順滑的長毛,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若是宋珽往心里去了,不想來當(dāng)值也就罷了。怕就怕的是,他的身子骨這樣的弱,萬一被她氣出個好歹來—— 這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若是因為她的緣故,活的還沒上輩子久。那她后半世里想起這事來,怕是都睡不好覺。 她愈想,愈是覺得放不下心來。最終還是站起身來,抬步往門外走。 正在給寶珠山茶澆水的小敏子一愣,下意識地問道:“沈女官,您剛來就要回去嗎?” 沈陶陶點了點頭,抬步出了門扇:“今日是端午休沐的最后一日,尚籍女官應(yīng)當(dāng)還未上值,你不要與旁人說我今日來過太府寺,就當(dāng)我在府中未歸便好?!?/br> 說著,她便出了太府寺,也不回女官寓所,只匆匆趕至皇宮側(cè)門,租了一輛馬車,便往輔國公府中去了。 輔國公府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不知為何,如今看到那高懸的金字牌匾的時候,心中卻不再似昔日那般驚惶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