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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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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6

    個皇帝,真的能夠長生不老吧。

可是,朱凌鍶現(xiàn)在,約莫有一點,懂了。

他原本以為,任莫沖霄說得天花亂墜,自己都能不為所動,要請他出宮去,可是——

“貴人心心念念的,是一個人?!?/br>
這……行,你接著說,朕還不相信你真能忽悠出花來。

莫沖霄假裝沒有注意到皇帝變了表情,兀自說著,“此人不在內(nèi)廷,就在朝中,”

盧省給皇帝拿著水的手一抖,差點兒撒了。

“只可惜,此人如天邊明月,望之即見,卻不可擁月入懷?!?/br>
盧省用力朝皇帝瞪大眼睛,意思是,“準(zhǔn),真準(zhǔn)啊,皇上您說是不是?”

朱凌鍶斜了盧省一眼,不知道是該驚嘆莫沖霄的神通,還是懊惱自己的心事被人扒了個干凈。

“貧道斗膽說一句,貴人的病,也和此人有關(guān)。”

盧省垂著頭,心里只有一個大大的“服”。

“貴人為了此人,心有所系,日夜不寧,若是不早做計較,恐于貴體有損,更有性命之虞。到那時就晚了。”

盧省大驚,“啊呀,那怎么行!”

朱凌鍶:???

單相思就算了,居然鬧出相思病,還要死要活的,朕不要面子嗎?立時就要出聲反駁——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莫沖霄說完這個,才滿意地摸摸胡子,就此打住。

“什么辦法,道長請明示,”盧省馬上大聲說出皇帝的心理需求。

莫沖霄不說話,露出神秘的笑意,看了一眼皇帝。

“道長……但說無妨?!?/br>
雖然有點丟人,剛才還一直想著要把道士送走,結(jié)果現(xiàn)在就“真香”了。

可是這也沒辦法,自從隆嘉九年謝靖離去,十二年返京,到現(xiàn)在又過了兩年,他與謝靖的關(guān)系,依然是沒有什么進(jìn)展,反而還越來越疏遠(yuǎn)了。

盡管他一再說服自己,謝靖大概永遠(yuǎn)也不能接受這種感情和關(guān)系,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肯死心。

還是沒有辦法,只把謝靖當(dāng)做一個得力的朝臣看待,無論做什么,都會去想,謝靖知道了,會不會高興。

現(xiàn)在道士說有辦法,他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來。

“貴人莫急,也不是這一時半刻的事,如今夜色深沉,貴人體弱,還是早早歇息吧,等到明日,再說不遲。”

盧省張口就要訓(xùn)他,“道長,出家人慈悲為懷,怎么能這么吊人胃口呢?”

朱凌鍶趕緊攔住他,“盧省,不可為難道長……”

莫沖霄笑了笑,“不是貧道吊人胃口,實是這辦法,須得貴人下得了決心,一旦貧道說了,就得照做,不然枉自泄露了天機(jī),恐遭反噬啊?!?/br>
他這話說得,十分瘆人,君臣兩個,便目送莫沖霄離開,而后面面相覷。

“皇上……”盧省訥訥地說。

朱凌鍶明白他的意思,是說代價重大,到底要不要信。

這種邪乎的東西,若是放在以前,說破天他也是不信的。

一點都不客觀,不唯物。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存在于這個時空,又客觀嗎?唯物嗎?

而且,他和謝靖之間的關(guān)系,或許會有轉(zhuǎn)機(jī),這種可能性,放在眼前,就像是小毛驢眼前,水嫩嫩的胡蘿卜,完全無法抗拒啊。

他忽然想起當(dāng)時4848說過,要是攻略謝靖不成,自己變成昏君,真的會死。

這么一想,趕緊在腦袋里,緊急呼叫4848。

“干嘛?”依舊有些不耐煩。

“我該聽那個道士的話嗎?”

“這是你的事?!?848好像很不爽拿這種問題來煩他似的。

“別人的系統(tǒng),都會給提示大開金手指,你怎么什么都不行?!敝炝桄J抱怨道。

“最大的金手指已經(jīng)放到你身邊了,你自己用不好,我有什么辦法?!?/br>
朱凌鍶明白,4848說的是謝靖。

如果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情意,只和謝靖做一對明君賢臣,那么現(xiàn)在一定能相處得很好,在那之前,謝靖一直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照顧和輔佐小皇帝。

六年前的夏天,一切都變了。

“我該怎么辦……”朱凌鍶喃喃自語。

“這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游戲。不管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在這里?!?/br>
4848忽然感性起來,讓朱凌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不會讓你孤單的?!闭f著就不見了。

朱凌鍶忽然想起兩年前忽然耳聾那一次,4848罕見地跳出來安慰自己,那時他還沒意識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或許,4848也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沒心沒肺。

這一晚,朱凌鍶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到底要不要信任道士,始終無法定奪。

于是他讓盧省,把道士低調(diào)地安頓在宮中,卻不召見他,每日仍是正常上朝。

趁著精神頭還算不錯,給謝靖加封了太子少師、文淵閣大學(xué)士。那些原先猜謝靖失了圣心的人,便都轉(zhuǎn)了風(fēng)向,紛紛恭維起謝靖來。

還有些不忿盧省作為的人,為之歡欣鼓舞,因許多彈劾盧省的帖子,都被留中了,便都認(rèn)為是盧省所為。這下謝靖入了閣,他二人素來不合,恐怕盧省也該小心點兒了。

這一日下了朝,皇帝照例叫閣臣去文華殿說話,張洮他們先問了皇帝身體,雖不確定大毛病,但皇帝臉色確實很不好,叫人十分擔(dān)憂,而且精神不濟(jì),常有倦容。

皇帝便笑著答他們,說自己還好,恐怕最近是睡得少些。謝靖立在一旁,也不說話。

他新近入閣,擺出尊重老人們的姿態(tài),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他肅著臉不開口,皇帝心里就有些發(fā)虛,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對。

與閣臣數(shù)落了一遍各項大事進(jìn)程,謝靖偶爾插上一兩句,渾不似皇帝小時候,不管什么事,都大包大攬的模樣。

他現(xiàn)在這樣恭謹(jǐn)小心,在旁人看來,是最妥當(dāng)不過了,可朱凌鍶心里,就是毫無理由地覺得,謝靖好冷淡。

想著想著就有些動氣,“謝卿一向雄辯滔滔,如何今日倒變得唯唯諾諾了?”

這話就有些重了,尤其是皇帝一向?qū)Τ枷率謨?yōu)容,更顯出不尋常來。

謝靖吃了一驚,忙說“不敢”,張洮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訝異,何燁沒說話,只是腦袋更低了些,羅維敏則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退。

朱凌鍶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眾人面前申飭了謝靖,盡管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他馬上就后悔了,又覺得很茫然,他們之間,怎么變成這般了呢?

當(dāng)下道歉也不是,想要把這話圓過去,卻已經(jīng)錯過最好的時機(jī)了。

張洮他們,也搞不懂,皇帝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若說是不喜謝靖,偏偏巴巴地給他升官,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