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參與打架的小殿下們的身體,免得哪兒碰傷了,孩子年紀(jì)小一時說不清,延誤了治療時機。朱凌鍶又回味一番,對謝靖說,“真有意思,”他的童年已經(jīng)是光年外遙遠(yuǎn)的事兒。謝靖卻想,皇帝幼時,想必也十分寂寞,又想自己當(dāng)年,只一味要他讀書習(xí)字,往后當(dāng)個有道明君,若時光倒轉(zhuǎn),多多帶他玩兒才是正經(jīng)呢。朱堇榆在玩鬧是不受待見,到了學(xué)堂里,境況也沒好多少。八位小殿下們的學(xué)習(xí),一應(yīng)交由太傅謝靖負(fù)責(zé),為考校他們的才學(xué),謝靖也不假他人,隔日來教上半天。朱堇桐是當(dāng)之無愧最好的學(xué)生,過目成誦,倒背如流。并非他是文曲星下凡,這些東西,他五歲上就讀熟了的,之后也勤勉不怠,學(xué)而時習(xí)之,在謝靖帶的小班里,有一騎絕塵之勢。朱堇樟雖好勇武,其實文化課也不差。他不是很愛念書,可一看謝太傅的冷臉,還有那雙、仿佛洞察一切的明亮雙眼,就也乖乖地背誦去了。別的孩子,或快或慢,都不算差,畢竟宗室子弟,在家中多少請人教過。唯有一個朱堇榆,字不認(rèn)識幾個,更不會寫,論語里隨便一篇,謝靖教過的,他都念得磕磕絆絆。他本來說話就不利索,看到身邊小伙伴們輕松裕如,心里一急,更加念不出來了。謝靖輕輕嘆了口氣。“榆殿下,您別著急,理會了話里的意思,這念起來自然就順了?!?/br>話是這么說,可謝靖絲毫不因為朱堇榆基礎(chǔ)差底子薄,就放松對他的要求,反而有變本加厲的態(tài)勢,非要朱堇榆下次上課時,把里的一篇文章背下來。他都沒有要求朱堇樟這么做!朱堇榆一聽這話,當(dāng)場懵逼,朱堇樟幾個看小結(jié)巴朱堇榆、接到了謝靖大魔王的大禮包,立時嗤笑起來。謝靖目光,便往他們那兒一掃。世界又清凈了。晚上吃飯時,長春宮的宮人們,急匆匆地向陳燈報,說找不到朱堇榆了。陳燈一面吩咐人快去找,一邊報了皇帝,等朱凌鍶到了長春宮,陳燈悄聲說,“找到了,”把皇帝引到一處空著的屋子門前。朱凌鍶走進(jìn)去,陳燈指指屋里那個高高的大柜子,柜門開著一條縫兒。朱凌鍶瞧著眼熟,這種柜子,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和謝靖一起鉆進(jìn)去過。“榆兒,”皇帝對著柜門,輕聲說。過了一會兒,柜門開了些,里邊有孩童略急促的呼吸聲,仿佛一只驚慌的貓咪。“榆兒,”朱凌鍶把柜門另一邊撥開,自己索性也進(jìn)去,再把門關(guān)上,只留著一條縫兒,透進(jìn)來一點光。“榆兒,”朱凌鍶笑著摸摸他的腦袋,“怎么不吃飯,你不餓嗎?”孩子的頭發(fā)柔軟光滑,頭皮在他手底下,散發(fā)著熱度。“皇上,”朱堇榆糯糯地叫了一聲,聽起來心好累的樣子。朱凌鍶又想笑,忍住了,趁機摸了朱堇榆的小臉,哇,真可愛,趕緊掃開這樣怪蜀黍的念頭,“榆兒,怎么了?”朱堇榆哭喪著臉,“太傅讓我背書,我背不出來?!?/br>原來真的有作業(yè)完不成,傷心得吃不下飯的小學(xué)生啊。“背不出來也得吃飯啊,”朱凌鍶抓住他的小細(xì)胳膊,“榆兒想吃什么,叫陳公公讓人給你做。”朱堇榆搖搖頭,掏出一個小荷包,不是宮里的樣式,繡工也普通。朱堇榆打開荷包,從里邊掏出一截小麻花,放到朱凌鍶手邊,叫他拿。“謝謝,”朱凌鍶說完,才明白朱堇榆在和他分享小零食呢。朱堇榆又從荷包里掏出一根小麻花,看了看,比剛才給皇帝的那根長一些,他想了想,就把這根又放在朱凌鍶手里,把原來那根短的換了回來。朱凌鍶真的受寵若驚了。朱堇榆接著就愉快地嚼起小麻花來了,說是嚼,其實他正換牙,咬不動,只能先把小麻花放嘴里,用口水化軟了,再吃。荷包是從家里帶來的,小麻花卻是宮里的,看來這孩子,習(xí)慣用小荷包屯儲備糧。朱凌鍶皺起眉,那得多臟啊。其他幾個孩子,在家都是應(yīng)有盡有,不糟蹋東西就謝天謝地,真沒誰還會把零食攢著吃。想到他這么瘦小,父母又不在了,恐怕朱堇榆在遼王府,過得并不如何自在。朱凌鍶一陣心酸。“榆兒……”皇帝把他抱到懷里,輕拍孩子的肩膀,朱堇榆吃著吃著,忽然扭過頭來看著皇帝,眼中有螢光閃閃,“哥哥他不和我玩。”告了這一句狀之后,朱堇榆又回去吃他的小麻花,他被皇帝抱著,背后暖乎乎的,不知不覺,就這么睡著了。朱凌鍶抱著他,從柜子里出來,謝靖一直立在柜邊,見狀立馬接過朱堇榆,抱在懷里,陳燈就去扶皇帝。等把朱堇榆安置好,皇帝吩咐陳燈,若朱堇榆醒得早,喂他喝點粥,又叫把那小荷包洗凈烘干,再別讓他裝吃的進(jìn)去。回乾清宮的路上,朱凌鍶有些好奇,謝靖他明知道這孩子天分不高,也不是長大了要考科舉,為何非要朱堇榆背書呢?不過,既然決定把教育這幾個孩子的事兒交給謝靖,眼下也就別指手畫腳?;厍鍖m的路上,不知為何,他心情十分輕快,嘴角一直都上翹著。謝靖見他這樣,嘴里不說,卻也跟著,一路輕輕笑起來。第77章兄弟昨晚朱堇榆不見了的事兒,算是長春宮里一個小小的變故。等找到了,別人也就不放在心上,頂多問一句,在哪兒找到了。宮人說是柜子里,于是又好一陣笑。朱堇桐心里,卻有些疙瘩,昨天朱堇榆來和他說話,他心中氣惱,沖他發(fā)火。朱堇榆躲進(jìn)柜子里,未必沒有他的的緣故。這天早飯時,朱堇桐垂著眼睛喝粥,不時往朱堇榆那兒瞟。就有人問,“榆兒,你鉆到柜子里去做什么?”朱堇榆眨眨眼,嘴里還含著點心,不說話,搖搖頭。朱堇樟大笑,“準(zhǔn)是被謝太傅嚇的,”他胡亂一說,倒是言中了幾分。朱堇榆把小臉,恨不得埋到碗里去。朱堇樟不依不饒,“太傅讓你背的書,你可背完了?”他這么一問,座中就開始笑,誰都知道,朱堇榆讀都讀不清楚,朱堇檸就學(xué)他磕磕絆絆的語氣,“春…夏學(xué)、學(xué)干戈,秋、秋冬學(xué)羽龠……”男孩們笑得更大聲了。非是他們對這個小弟,有什么怨由要欺負(fù)他,只是他們幾個,從來都是被人敬著寵著,沒吃過苦,也沒受過疼,并不知道,這滋味落在別人身上,是如何地不好受。朱堇榆從來到這里,一直想和他們一起玩,因此不惜甘做狗腿,就想讓人帶他??蛇@時候,別人都在笑他,他雖然遲鈍,也傷心起來。他的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