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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過來,“老師,你眼睛怎么有點腫,沒休息好嗎?”剛才車里沒看出來,現(xiàn)在就來刨根問底,朱凌鍶推開他的手,“去洗澡。”謝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哦”了一聲,等了一會兒沒有下文,好像有些失望。等他去了浴室,朱凌鍶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剛才他像八年前一樣,對謝靖發(fā)號施令,可心里總有不安。等謝靖洗完出來,自己就飛快地躲進去,精神緊張和糾結(jié),讓他在里面待了幾乎半個小時,好不容易出來,謝靖穿著他準備的老頭衫,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衣領(lǐng)已經(jīng)垮了,露出鎖骨和大塊皮膚。……非常之可口。一見他出來,謝靖就神情緊張地起身,“老師,”他輕輕叫了一聲,朱凌鍶“嗯”了一聲,謝靖就抱上來,還是剛才那種幾乎勒斷肋骨的架勢。“進去吧,”朱凌鍶有些呼吸困難,謝靖已經(jīng)混亂了,他還得來做這個發(fā)出指示的人。前*戲漫長得好像永遠都不會結(jié)束,謝靖的耐心讓人吃驚。朱凌鍶對于他人觸碰身體這種事,一直很生疏,剛開始會有些不自在,但是一個小時、或許兩個小時之后,他的皮膚各處,已經(jīng)被愛*撫到了麻痹的程度。再這么下去就沒力氣了,他摟著謝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可以了?!?/br>“老師你知道嗎,”謝靖的舌頭一直沒閑著,到這時才抽空說話,“以前我睡在隔壁,想著你就隔著一堵墻,就在這張床上,我把你按住了……”“行了行了,”朱凌鍶在心里暗暗叫苦,讓我們像兩個成熟的大人一樣完成這個,而不是仿佛初嘗人事的青少年,稍微一動就激動個不行。長夜無盡,夙愿得償。朱凌鍶在清晨做了個夢,可能是昨晚的體驗太刺激,他居然又夢到這回事,謝靖在夢里的模樣和現(xiàn)在有些不一樣,夢境與現(xiàn)實交織,到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夢的內(nèi)容雖然忘記了,可他心里卻堵得慌。謝靖還沒醒,胳膊把他抱得緊緊的,皮膚相接的地方,出了一層細汗。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就笑著去親朱凌鍶的眼角。“老師,我做了個夢?!彼种篙p柔撫摸著朱凌鍶肩膀上的痕跡,小聲說。“你看起來挺小,頭發(fā)很長,你拉著我,非要……可我不愿意,”說著說著,謝靖困惑了。怎么會不愿意?朱凌鍶后背繃緊了,謝靖鼻尖去找他的脖子,“我不知道,我不愿意,可你一直抓著我不放……”雖然讓他困惑,可是夢里那個朱凌鍶的熱情,謝靖還是相當欣賞的。“啪,”忽然他臉上挨了一下,朱凌鍶抓著抱枕扔了一個過來,打斷了他的回味。“不愿意你還有理了?”不知道為什么,朱凌鍶感覺委屈,就是特別委屈。這情緒不知從何而來,仿佛很久以前,就沉淀在他心底河床之下,因為一塊鵝卵石,又激起了漣漪。“我沒有啊,”謝靖也很莫名,為自己喊冤,不愿意的人,明明不是他,只是一個夢而已,老師還這么較真,計較他的不是,但是看到朱凌鍶眼睛都紅了,又覺得自己確實有錯。“對不起,”他抓著朱凌鍶的手,親了一下,“對不起?!?/br>又往下拉,“明白了嗎?”“我一直都愿意,就等你愿意?!?/br>謝靖在實驗室的工作很忙,五年之內(nèi)必須出成果。朱凌鍶不愿他來回跑,就在周末下班以后,去實驗室附近,和謝靖吃晚飯,再自己走回來。謝靖和他訴苦說“好想休假”,他雖然心想著“這么大人就別撒嬌了”,卻又像那些rou麻的學生情侶一樣,點點謝靖的鼻子,再親親他嘴角。“老師,這邊也要,”謝靖指著另一邊臉頰,“就指著這個過半個月了?!?/br>“無賴,”朱凌鍶被他逗得笑起來。可憐那輛貴價買的車,都沒怎么出去遛遛,就在謝靖家樓下車庫里落灰。下一次謝靖回來,第二天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從外套內(nèi)袋里,拿出自己的錢包,把所有卡片都抽出來。密碼都是一個,他告訴朱凌鍶,以及卡片里的大致金額,這樣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朱凌鍶十分詫異。“我不知道給老師買什么好,錢都在這里,老師拿去吧?!?/br>“錢還是在自己手里比較放心,”朱凌鍶有些惶恐,他知道很多前期看起來還不錯的戀人甚至夫妻,因為金錢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矛盾,他不敢冒這個險。謝靖的表情有些受傷。兩個月后,謝靖去國外參加學術(shù)會議,要去一個多星期,朱凌鍶幫他打包行李,臨走的時候,謝靖欲言又止。“快走吧,要是堵車你就趕緊換地鐵,”朱凌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老師,你等著我啊,”只是出差而已,謝靖像個孩子一樣戀戀不舍。謝靖離開的第三天,他生病了,開始只是牙疼發(fā)燒,低燒兩天之后,第三天人已經(jīng)爬不起來,勉強給同事打電話請了假,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再睜開眼睛,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透明的藥液安靜地滴入血管。他一動,陪床的謝靖就醒了,他雙目通紅,好像哭過。他才明白自己不知怎么,感冒發(fā)展成肺炎,要是發(fā)現(xiàn)不及時,恐怕會有危險。“老師,”謝靖才說了兩個字,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他把臉埋在朱凌鍶的被子上,壓抑的哭泣變得更小聲。“我沒事了,”朱凌鍶輕輕撫摸那個亂蓬蓬的腦袋,心里也十分酸楚,好像自己真的在什么時候,因為這種理由拋棄過他。那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聽他哭了吧,這樣想著,又覺得就該讓他哭一哭才好。等朱凌鍶出院回家,謝靖又一次把那些卡片都拿出來,“老師,求你了。”既然不打算分開,那么就算以后為錢吵架,也是在所難免啊,朱凌鍶爽快地接過來,謝靖大喜過望,像只快活的小狗,在屋子里跑來跑去。“你趕緊洗洗,”因為情緒不佳,謝靖這些天,顯得有些邋里邋遢,偏還要往他跟前蹭,“老師,不一起嘛?”朱凌鍶瞪了他一眼,怎么就這么得寸進尺了呢。等謝靖洗澡完,又是一枚水嫩可口的好漢,朱凌鍶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謝靖又靠過來,“老師我知道你精神不好,我就抱著你行嗎,”他說得小心翼翼,叫人不忍拒絕。但是說到不能做到,就很讓人鄙夷,他伸長了脖子,在朱凌鍶頸間聞來聞去。“好癢,”推開狗狗腦袋,“扎人,”摸摸謝靖下巴,“胡子太硬了?!?/br>“硬也不好么?”謝靖噗嗤一笑,更要往他脖子里鉆,不理他的冷笑話,“趕緊刮了!”“好,”朱凌鍶耳垂被牙齒輕輕咬住,“老師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