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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困的只有一個人。 琴書倦想起那人, 托著腮的手放下,視線也從窗外移了進來。她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書本,抿了抿唇。 佐倉千代送的那張水族館的門票就夾在手賬本的票夾里, 她盯著那兩張票, 想起之前幸村把票還回來的舉動。 不好辦。 她原本盯著眼前的視線悄悄的移向了幸村精市, 對方正低著頭心無旁騖的上課。 琴書倦垂下眼看著自己手中的筆, 等著最后一節(jié)課的老師布置完作業(yè)放學。 圣誕假期從二十四號開始放,放到一月下旬。 圣誕節(jié)那天的人肯定很多, 琴書倦在那天也不愿意出門人擠人。但眼前的情況不一樣了。 幸村精市這個男人,默不作聲的擋住了她離開教室的路線,就等著他的答案。 琴書倦發(fā)了許久的呆,從手賬本的票夾中抽出了另一張票遞了過去。 “二十五號人太多。二十六怎么樣?” * 兩人約好了二十六號。 琴書倦在家里磨蹭了半天終于出了門。雖然踩著點到了,但看到已經在水族館等待的幸村精市, 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br> “困困沒有遲到啊?!?/br> 琴書倦嗯了一聲,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那張票遞給了幸村精市, 兩個人并排走著朝檢票口的入口走去。 雖然圣誕已經過去,但二十六號的水族館還處處彌漫著圣誕節(jié)的氣氛。隨處可見的圣誕掛飾貼在各處。水族館的入口處還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圣誕樹,周邊用來裝飾的禮物盒還沒來得及撤下去。 琴書倦跟在幸村精市身邊,她側過頭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 情侶占了大多數(shù)。不知為何她默默的拉開了點距離。 從檢票處開口, 直到兩人進入了水族館,兩個都沒有任何的溝通。 “幸村是什么時候認出我的?”琴書倦率先打破沉默。 “在機場的時候?!毙掖寰谢卮鸬?。他說完結果檢票完畢的票根,問:“困困有什么想看的魚?” 琴書倦聽著他的話,從服務臺拿了張地圖看了看, “我不喜歡看魚。” 幸村精市揚眉, 拿過她手中的地圖,“有企鵝表演。海豚表演也有?!?/br> “但那是下午一點?!彼f完抬起手, 將手腕上的表盤露給幸村精市看,“現(xiàn)在才上午十點半。” “……”幸村精市笑容凝固半刻,隨后調整,“困困真是優(yōu)秀?!?/br> “……” 琴書倦惹不起大佬,扯下自己之前因為熱而推起來的袖子,遮住了表盤,并且表示他去哪她就去哪。 幸村精市似乎很受用她這種狗腿子行徑,拍了拍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就朝目的方向走去。 琴書倦被他牽著,喊了一聲,“幸村?!?/br> “嗯?” “我前幾天看了個真人秀,叫別被狼君所欺騙?!?/br> “好看么?” “蠻好看的?!?/br> “講什么的?” 琴書倦聽他這么問,絲毫不做作的耿直道,“講述著是想要談戀愛的高中女孩子和各式各樣的優(yōu)秀美男子所相識,大家相互認識相互追逐。最后和喜歡的人在一起?!?/br> “但男子中有至少一名狼,狼是來欺騙女孩子的心的?!?/br> 她說道這里,果不其然看到了幸村一臉的茫然,似乎不解她說的真人秀和現(xiàn)在有什么關系。 琴書倦繼續(xù)道,“我前幾天剛看完第一季,里面的狼在勾搭女孩子的時候,就是用這種強硬的態(tài)度牽起女孩子的手的?!?/br> “……” 琴書倦見對方沒有話說,膽子一大,“簡直和現(xiàn)在的幸村你一模一樣?!?/br> 幸村精市松開她的手,無奈:“困困下次有話直說?!?/br> “哦?!鼻贂朦c頭,有話直說,“幸村你就想真人秀里面的狼君?!?/br> 所以這才是你的重點嘛?! 幸村精市沒忍住心里吐槽,眼前的女孩子卻站在原地見到他的表情后眼里的笑意更濃。 “困困?!?/br> “少看點這種戀愛真人秀。” “哎,我覺得蠻好看的啊,我還去找了另一個戀愛真人秀,叫留宿在周末的戀愛?!?/br> 幸村精市無奈,“困困?!?/br> “哎,干嘛呢?” “走么?”幸村站在原地,伸出了手。 兩人站在幽暗的水族館中,巨大的特質玻璃隔絕了后面的水幕,琉璃藍一般的水中有魚群飛快躍過,像是在天空中略過的飛鳥。 其中一人試探的朝少女伸出手。 琴書倦覺得幸村這個距離掌握的太好了。他伸出的手就這么停在她面前,后退一點就是哀求,前進一點就是不容置疑。 她盯著那只手,那只手和她印象里有一只略顯女氣的手有那么一點點不一樣。 “你們都知道我想起來了啊?!鼻贂雴?。 “嗯?!?/br> 琴書倦的視線從那雙手上收回來,像是拒絕一般側過身看著那巨大的藍色水幕。 “幸村。” “嗯?” “我不想等你了?!?/br> 未來得及道別的萬花弟子,不想再在純陽的谷底等著白衣的道姑了。 * 幸村精市最開始在夢中遇見琴書倦的時候,那個少女穿著一身白粉的服飾,寬大的水袖下綴著像是花燈似得飾品。長發(fā)盤起,腦袋上別著一朵粉花。 審美如此扭曲的琴書倦當時全靠自己的臉撐起了那一身服飾。 幸村精市估計也沒想過有人會這么仗著自己顏好任性,就瞎穿衣服。讓她換一身之后,白粉的一身變成了宛如圣誕老人的紅白。 “……你能不能穿件正常點的衣服?” 琴書倦委屈巴巴,“我就三件衣服。要我把第三件衣服拿出來給你看么?” 幸村精市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她的第三件衣服長什么樣。 換來換去,最后還是那件紅白的看起來好看些。 琴書倦每天穿著那身衣服在召喚師峽谷蹦蹦跳跳的,幸村精市習慣后也覺得那身衣服蠻好看的。 就是裙子有點短。 幸村精市正打算挑天時間問下怎么樣才能獲得新的衣服,這身紅白的裙子是在是太短了,卻沒想到整個世界突然消失了。 連著少女一起。 等著少女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個形象了。 從那之后起,每一個世界,每一個不同的琴書倦。唯一像的大概就只有那又慫又欠揍的性格了。 終于在無數(shù)次后,不在沉默中滅亡的少年在沉默中爆發(fā)了。 這個爆發(fā)并不是說他成了個胸大腰細的道姑。而是他選擇在對方還沒離開之前,選擇了提前說道別。 幸村精市這個人還是蠻記仇的。他提前說了道別,像是對之前琴書倦的所作所為進行了報復。 然而現(xiàn)在對方卻因為他的道別,記仇了。 幸村精市覺得琴書倦這個人簡直左右腦互博,雙標的不可思議。 二話不說將一切忘記,然后帶著新世界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一直都是琴書倦。 那個慣犯在做了這么多次如此過分的事情之后。卻在他一次提前的道別之后,表現(xiàn)的這么斤斤計較。 真過分。 可更過分的事,他,包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