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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砸得有些恨,池懷煜眼前黑了一陣子才清明過來,再不像從前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直勾勾地盯著池懷霖看,笑出了聲:“哥,哥,你看,你終于又看我了,你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嗎?等你這樣看我,看著我……”池懷霖覺得惡心,垃圾一樣地把他丟在旁邊,卻見門后面的岑漠已經(jīng)醒了,他正要去拉開玻璃窗,卻聽見了oga模糊地在喊,不要。“我勸哥哥聽一下他的話哦,”池懷煜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抬著下巴指了指旁邊的籠子,“他現(xiàn)在是發(fā)情期,人和動物的發(fā)情期是互通的,所以你看啊——”池懷霖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鐵籠子,一直黑色的大型犬煩躁地露著獠牙,時不時沖撞著籠子。而池懷煜從身后圈住了他:“你說,旺財是會把他吃掉呢,還是上了呢?他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叫什么來著,我的小外甥?鬧鬧?幾個月了?”beta的語氣里帶著輕蔑,池懷霖強忍著想把他脖子擰斷的沖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下的情況對他們不利,岑漠的身體不能在外面久呆,他來得又太過于匆忙,也還沒來得及給梁尹透露風(fēng)聲……總之得先想個辦法,把外頭這只狗解決了。“我說,哥哥?!?/br>膝蓋處傳來猛烈的一下?lián)舸?,池懷霖一下子跪倒地上去,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左腿上傳來鉆心的疼痛,一枚粗大的鋼釘穿過皮rou,把他的左腿死死地釘在了地上。“好好聽我說話啊?!背貞鸯衔每雌饋硐駛€沒分到糖的小孩一樣,蹲下來捧著池懷霖的臉,又露出大白牙來,“哈哈,這樣你就和我一樣了,都是瘸子?!?/br>池懷霖疼得額頭上全是汗,玻璃上映著自己慘白的嘴唇,和岑漠哭花了的小臉。alha扯扯嘴角,眼神柔和下來,張著口型告訴他。沒事,乖寶,不怕。beta氣急敗壞地開始砸東西,先是椅子,再是手機,還有那個碎到不能再碎了的香包,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蹲下來。“哥,我們就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嗎,哥,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了?”池懷煜跪在池懷霖面前,眼里掛淚,“不是說好了,我們是一家人的嗎?”池懷霖這才注意到他的有眼上有個大口子,沒傷及眼珠,但傷口裂開了,血滴下來,讓他有些睜不開眼。beta這才注意到自己包著眼睛的紗布掉了,懊惱地捂住眼睛,狠狠地錘了一下玻璃:“都怪這個婊|子,我好不容易靠季川才能進去,結(jié)果小婊|子居然敢拿小刀扎我的眼睛,還讓季川給人抓走了……”言罷又看著池懷霖,一副邀功的樣子,“不過沒事哦,哥,我把季川打殘廢了,以后他不會來覬覦你的錢了,我是不是很棒?是不是,是不是???”池懷霖只覺得腦子發(fā)昏,聲音都聽不清楚,疲軟地靠在玻璃上,讓冰涼的觸感刺激自己清醒。他想,岑漠應(yīng)該是看見了,知道池懷煜才是傷害老管家的人,oga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一報還一報,才會去扎池懷煜的眼睛。他瞇著眼看著對方,突然好想把人摟進懷里去,抱抱他,告訴他,你做得很棒了。“哥,”池懷煜摸到了他兜里的戒指,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你知道的,你mama不是我害死的,是我mama,現(xiàn)在她死了,我不怪你,我們再做回一家人好不好?”“我想和你結(jié)婚,從小就想,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知道嗎?這就是為什么我mama想讓阿姨去死的原因,我是她和別的beta的孩子,老頭子不知道,他太喜歡我媽了,喜歡是一個人的致命傷,像他那樣的alha和優(yōu)秀oga結(jié)合,怎么可能生出有缺陷的beta來呢?”“哥,你看,你沒有正常的腺體,多好,這樣你就不會和人糾纏不清了,你應(yīng)該謝謝我,雖然是mama叫我這么做的,但mama不說,我也會去的,我是唯一知道哥哥是什么味道的人,那個時候,我聞到了,太強烈了,好喜歡,好喜歡哥哥,哥哥最好了,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想和哥哥做一家人……”池懷霖看著池懷煜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地自言自語,只覺得好笑,又反胃,容婉兒真是個人才,生個兒子都是變態(tài)中的頂級。他低下頭,對著beta低語:“可惜,你沒了你|媽,你什么都不是?!?/br>池懷煜跳了起來,瘸著腿走來走去,嘴里念念有詞:“沒有我媽我什么都不是?那你怎么會從來沒注意到過我做的事?你知道姓梁的為什么查不到季川在干嘛么?因為他只知道查他出公司去了哪里,不知道我們在公司內(nèi)進行交流,他就是個蠢貨!你也不知道誰拿走了香包,也不知道誰黑進了別墅的監(jiān)控,也不知道誰篡改了賬本,我沒了我媽什么都不是?!”池懷煜滑稽地走到窗邊上,一點點拉開了玻璃門。“哥,你知道么,是我教唆阿姨自殺的,我告訴他,那把刀子能捅進你的腺體,也能捅進你的心臟,我到今天都記得她哭得有多慘,說她只有你了,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池懷煜眼里終于露出悲傷來,“真好啊,你有個這么好的mama,可惜她死了?!?/br>玻璃門連著狼狗的籠子,一拉開狼狗就沖了出來,池懷煜大口地呼吸著花園里的血腥味,他看見oga翻著內(nèi)臟死在地上,仰天大笑。“……我說了,媽寶只能靠媽,沒了容婉兒,你連垃圾都不如?!?/br>“砰——”仿佛是落幕的鐘聲。第44章海“岑漠!岑漠!”慘白的燈光高懸于眼前,岑漠難耐地合上眼皮,試圖開口告訴對方,我在。可身邊的溫度,聲音,燈光,一齊暗了下去,世界被涂成深藍,他的身子一下子沒了支撐,沉了下去。沉沒。“咕?!緡!?/br>深海中是一片漆黑,沒有光亮,未知的威脅藏在暗處,隨時會被吞吃入腹,死無葬身之地。耳邊想起了放映機的聲音,他看過的唯一一場電影是在七歲,小學(xué)里組織大家一起在夜晚cao場的草坪上坐著,蚊蟲亂飛,音質(zhì)極差,具體劇情都模糊在了青草味和瘙癢之中,卻仍舊記得那個黑色的放映機立在那兒,無人敢動。他還隱約記得,電影里說,人死之前,是要放跑馬燈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看見自己出生,農(nóng)村里的男孩不值錢,因為基本沒有分化成alha的可能,難以出人頭地,又不像女孩子一樣可以交易,若是成為了oga,那是讓全家人享福的喜事。在他之前家里已經(jīng)丟了兩個男孩了,卻不知怎么的把他留了下來,取了一個不甚吉利的名字,從小因為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