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著自己為所欲為。或許這是高宋故意的，目的讓他覺得屈辱。方理不是死鴨子嘴硬的人，他還是說出自己的真實(shí)感受，希望讓自己少受罪。

“忍著，或者不做。”高宋冷酷地在他耳邊說。

方理愣了一下，他感覺有些委屈。他嘀咕道：“都這樣了，讓你不做，能做到嗎？”

高宋和他貼得很近，自然一字不落的都聽進(jìn)去了……

方理突然大叫了一聲，他感覺好痛，他背脊都因此發(fā)抖，好看的蝴蝶骨像是一只在顫抖著的可憐的蝴蝶。

真的好疼?！狈嚼硇÷曊f。然而高宋沒有聽見。

方理感覺心里有些發(fā)酸，眼里有些酸澀，漸漸滲出淚珠，滴落在烏黑的桌子上，和汗液混在一起。

……

方理整個人無力地?cái)傇谧雷由?，久久不能平?fù)。

……

高宋拉好褲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半小時了。他看了一眼還趴在桌子上的方理，說：“你先洗還是我？”

方理張口，喘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沒有回復(fù)高宋，也沒有動。好像他的力氣已經(jīng)在剛剛都用在忍著不叫和抓著桌子上不讓自己摔下去上了，已經(jīng)被耗盡完了。

高宋等了一會兒，看方理沒有回話。想走上前，又猶豫了。眼里復(fù)雜的情緒在翻滾，最后他再看了方理一眼，徑直去里面的房間，拿了全新一套西服，走進(jìn)了里面的衛(wèi)生間洗澡。他擰開了熱水開關(guān)，看著濕潤的墻壁，突然一拳就捶了過來。他雙手撐著墻，任熱水沖刷著自己。

他洗得很快，10分鐘后就出來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確定在鏡子里看到的仍然是那個冷靜的不再失控的他。他剛踏出門，看到方理在他辦公桌跪著，看起來是想下來的樣子。從他那個角度，還能看到小阿宋剛出去的地方，正紅/腫著，還流出白色的液體，是他的東西。

高宋才想起這次他竟然沒有戴套。而且他看著看著，又想重新回去衛(wèi)生間再沖一個冷水澡了。這個畫面對于剛剛才爽過的他太刺激了。

方理沒有察覺到后面的視線正緊盯他，他痛吟著勉強(qiáng)自己起身，想下去穿好衣服。但是后面火辣辣得疼，膝蓋也疼，腳也有些抖。方理坐起來，小心翼翼伸腳碰到地，才緩緩起身下桌子。結(jié)果，屁/股剛離開桌子，他整個人站不穩(wěn)，身體晃了一下，直往地上倒。

高宋拉住了他的手，才不至于讓他整個人都狼狽摔地上。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方理半跪著，整個人都靠著高宋拉著，但是剛剛膝蓋還是狠狠碰到地板了，他“嘶”了一聲，痛上加痛。

他的另外一只手想伸手抓住高宋借著力起來，高宋看到了拉著他的另外一只手把他拉了起來。

隨后高宋他愣住了。

方理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

”你哭了？“高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他把他弄哭了？什么時候？

高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方理被高宋拉入了懷里，他看著高宋的胸膛，垂下眼，嘴硬道：“生理反應(yīng)而已?！痹捯怀雎暎B聲音都沙啞了。隨后，他放開高宋，有些腳步不穩(wěn)，退了幾步，身體很僵硬彎腰，撿死剛剛被隨便扔地上的衣服。

高宋這時才看到他青紫的膝蓋，在白皙的身體上很明顯。

他們也就一開始是面對面做的，沒多久他把人翻過來背入了，這樣更好進(jìn)入。再仔細(xì)一看身/體還有些其他的青紫痕跡。

方理靠著桌邊借力才不至于整個人下滑，他動作緩慢地穿上衣，手有些著急地扣紐扣。

高宋抿了抿嘴，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內(nèi)疚了，他還是不習(xí)慣傷害到別人。他走向前，拉住方理的手，溫聲對他說：“進(jìn)去先洗澡吧?！?/br>
方理扣不成紐扣，過了幾秒后，木納道：“哦?！?/br>
高宋扶著他進(jìn)衛(wèi)生間，有些踟躕，看方理坐在馬桶上，他還是退出去，輕輕關(guān)上門。這種時候，還是讓方理一個人獨(dú)處，自己解決更好吧。

方理坐在馬桶上過了五分鐘都沒動，眨了眨眼，眼更紅了。他起身走進(jìn)附近的洗浴間，擰開最大水量的熱水開關(guān)，隨后頹然地順著墻壁滑在地上，任熱水沖刷自己。

......

方理這個澡洗得比高宋慢多了。高宋看著腕上的時間，幾次走去衛(wèi)生間想敲門，但又放下。他再次看到已經(jīng)40分鐘，他猛得起身，敲響了衛(wèi)生間的門。

“你好了嗎？”高宋問。

一秒，兩秒，三秒。高宋隨著時間流失，心越來越煩躁不安。

幸好在第五秒，熱水停了，方理出聲了。

“快好了。”方理的聲音隔著門，顯得有些不一樣，還很小聲，如果不是高宋很專注去聽，他或許就聽不見了。他聽到人還清醒，松了口氣，對里面的人喊道：“好，你慢慢來吧?！?/br>
高宋說完正想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坐著，里面又出聲了，這次聲音大了點(diǎn)了：“有衣服嗎？我的衣服濕了?！?/br>
“有，你等一下，我拿給你。”高宋說完，快步走去他的衣柜，翻了一套西服，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回去放下了。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休閑服。

高宋再次敲了門，對里面的人說：“衣服拿過來了，你現(xiàn)在拿嗎？”

高宋靜靜等待了幾秒后，浴室的門開了，濕漉漉的方理開了門。熱氣帶著沐浴露的香味撲面而來。

他伸出手想接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衣服，隨后愣了一下。

高宋剛想問他怎么了，方理已經(jīng)接下了，說了一聲“謝謝?！痹俅侮P(guān)上門。

方理再次進(jìn)去后，這次很快出來了。

洗了澡后的他比剛剛精神了一點(diǎn)。

高宋給他指了一下午睡間，說：“你去那里休息吧?！?/br>
“午休結(jié)束了吧?！狈嚼聿林^發(fā)說。雖然穿著這套衣服去上班也不太合適。

“嗯。你現(xiàn)在曠了會比你去上班好?！备咚握f道。

這是實(shí)話。

他的備用衣服，都不合方理的尺寸。寬松的休閑服穿在方理身上，顯得他更瘦。而且看著他這個樣子，實(shí)在不適合上班。

方理沒再拒絕，他確實(shí)不適合。

他扶著墻，一步步慢慢挪進(jìn)午睡間，當(dāng)身體挨到柔軟的床，方理卸下力倒在床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在心里想。

他很累，但是這張床，都是高宋的味道，以往他會幸福地滾幾圈，抱住他的被子，香甜入夢。

可是，他們剛剛才發(fā)生了讓他很不舒服的**。他沒想到高宋會有這么可怕的一面。方理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情事，看著自己就像是被強(qiáng)迫似得。

高宋的味道，讓他不再單純的想擁有和靠近了。

高宋原來已經(jīng)這么看他。方理很難受，五年的無望等待都沒有那么難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