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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了無數(shù)阻礙。想到這里,顧楓心急如焚徹底坐不住了,如果自己不小心去遲了怎么辦?不行,重來一世,絕不能再發(fā)生這種事。循著記憶來到了離那處寒潭不遠的地方,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聽到了毆打聲,其中夾雜著難聽的辱罵。“小乞丐,顧師姐竟然還親自帶你回來,你也配?”“還敢偷靈藥吃,果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顧楓感覺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角,難不成自己還是來遲了?“蕭塵師兄好!”那幾名少年正打的起勁,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問好的聲音,瞬間嚇了一大跳。要知道蕭塵師兄可是執(zhí)法堂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執(zhí)事,并不是因為他修為最高,而是因為他最鐵面無私,如果被他看到,那么少不了要懲戒一番。幾名少年顧不得再管還在地上的蘇木槿,匆匆跑了。確定那幾人不會再回來后,顧楓慢慢走了出來。幸好那幾人還沒將蘇木槿丟下水潭,總算是趕上了,饒是如此,他依然是十分惱怒,那幾人其中一人是筑基期,其余全是煉氣巔峰,目前他還對付不了。重活一次竟然還是如此窩囊,沒能力教訓那幾人,他只覺一口氣哽在胸口,難受極了!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慢走向蘇木槿,對方低著頭,身體蜷縮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滿是腳印和鮮血,頭發(fā)也是血污糾結(jié),亂七八糟,渾身臟兮兮的。顧楓此刻的心情極其復雜,屈辱、怨恨、自嘲等種種表情從他臉上一閃而過,最終定格為淡淡的心疼。他嘆了口氣,彎下腰輕輕拍了下蘇木槿的背,溫和道:“你怎么樣了?還能走嗎?”蘇木槿縮了縮,似乎有些害怕,但還是慢慢抬起頭來,只見面前男子一身白衣,長發(fā)簡單的束起,長相很是俊美。“我沒事,剛剛多謝您了。”他說著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遠處走去,很明顯是脫臼了。顧楓趕了上去:“你腿好像脫臼了,不如我背你?”“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蘇木槿似乎有些驚訝,面上鼻青臉腫的,配上這副表情很是滑稽。不過顧楓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直接將蘇木槿打橫抱起,蘇木槿起先一驚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袖擺,隨后就開始拼命的掙扎了起來。顧楓低頭柔聲道:“別怕,我?guī)闳ブ蝹瑫簳r不會有人傷你了。”蘇木槿蜷縮在他的臂膀中疑惑的望著他,半晌,才小聲道:“我身上臟,會弄臟您的衣服的,我……我可以自己走的?!?/br>顧楓有點無言,他怎么不知道直接從前是這么善解人意的人?這小子明明就是不習慣和人肢體接觸,不想被他抱著而已,居然還找了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輕輕捏了捏蘇木槿的腿,換來蘇木槿的一聲痛呼。無奈道:“這樣也叫能自己走?嗯?乖,衣服臟了洗洗就是了,無事。”蘇木槿:“……”一路抱著蘇木槿回了自己的院子,將他放置在軟塌上。“你在這呆著別動,我去打點水來?!?/br>目前這具身子修為太低了,一些基本的法訣都用不了,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打了一盆水進來,顧楓盯著渾身都臟兮兮的蘇木槿,不知該從何下手。“你湊過來點,先給你洗洗頭吧!”他坐在床邊,將盆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示意對方過來。蘇木槿怔了怔,慢慢的挪了過去低下了頭,看起來還有點乖。對方頭上很多地方都打了結(jié),顧楓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清洗干凈,洗完時整盆水都已經(jīng)黑了,無奈只得又出去換了一盆水進來。蘇木槿有些不好意思,幸好他臉上本來就鼻青臉腫,完美的掩蓋了他的窘迫。“別……身上我自己來就好?!?/br>第2章日常相處顧楓正打算替蘇木謹脫衣服,聽到這句話,頓了頓道:“我就在門口,有不方便的地方叫我。”蘇木槿松了一口氣,他并不習慣和陌生人靠那么近,雖然明白這人沒有惡意,但還是十分不自在。慢慢褪去了衣衫,褪至右腳踝時卻犯了難,這里被打脫臼了,一碰就痛,他靜默了一會兒,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一手握住腳,一手握住腳踝,用力一掰,將它們復位了。“嘶!”劇痛下他忍不住叫出了聲,身上冷汗連連。“你怎么了?”顧楓一直在門口守著,一聽這動靜立刻沖了進來。“……沒事?!碧K木槿一把扯過衣服將自己擋住。“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遮的?你這樣實在不方便,還是我來幫你吧。”顧楓一把扯掉了蘇木槿的衣服,這身子自己上輩子沒看過一千也有八百遍了,完全沒有避嫌的必要。蘇木槿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他并非害羞,只是覺得自己身上目前的狀況太過難看而已,擔心嚇到對方。當真正看清這具身體的狀況時,顧楓靜默了。瘦!非常的瘦!全身沒有幾兩rou,一看就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結(jié)果,皮膚表面滿是淤青,沒一塊好rou,打的真夠重的,以后必得找機會教訓教訓那幾人。“其實只是看著嚇人,明天就會好了,你不用擔心?!碧K木槿有些別扭的說道,對于對他釋放善意的人,總是沒辦法冷漠起來。“嗯?!?/br>顧楓輕輕的將對方身上擦拭干凈,他做的很認真,細致的不放過一絲臟污。第一次與人靠這么近,尤其是自己還沒穿衣服,蘇木槿十分不自在。對方的動作很是輕柔,帶著一點珍視的味道在里面,令他更加不知所措了,耳根悄悄紅了。“好了,睡吧,最近幾天你就先在這里養(yǎng)傷,我這很安全?!?/br>顧楓是打算以后一直帶著蘇木槿的,但以他們目前的交情不適合直接說出來,畢竟自己那個時候戒心很重,直說很可能會將對方直接嚇跑。抱出一床被子,準備自己打個地鋪,他目前是練氣期,還只是太虛宗的外門弟子,分配的這個小院子只有一間可以睡覺的房間。蘇木槿這下不淡定了,急急忙忙的下了床,道:“您能收留我這幾天已經(jīng)很好了,哪有讓您睡地上的道理?您睡床上,我來打地鋪就好。”“地上的寒氣對你的腿傷不利,還是說你是故意想好的慢點好在我這多賴幾天?”顧楓明白那時候的自己最怕給別人添麻煩,果然此話一出,蘇木槿便不說話了。折騰了一天顧楓也有些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平穩(wěn)的呼吸在屋里輕輕蕩漾,讓人心安。但卻讓蘇木槿的心中難以平復,久久不能入睡。這是他十三年來第一次睡床,床鋪很軟,被窩也很暖,暖的幾乎要讓他留戀了,但他也不可能在這久留,終究是鏡花水月罷了。顧楓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這一覺睡得很好,他現(xiàn)在感覺神清氣爽,那些被囚禁的日子恍惚已經(jīng)離他遠去了,能自由呼吸新鮮空氣實在太好了。只是他沒有忘記顧云曦和墨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