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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都需要我,可兒子,爸爸只有一個人。對不起?!?/br>姜晏維有點(diǎn)觸動。他能感覺到小時候他爸yingying的胸膛已經(jīng)變得綿軟,曾經(jīng)有力的臂膀現(xiàn)在也變得無力,還有個頭,他原先總覺得爸爸特別的高大,可如今,他已經(jīng)能看到他爸爸的頭頂。是的,他長大了,他爸爸變老了。他爸有了精力不濟(jì)的時候,有了無可奈何的時候,不是萬能的了。姜晏維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最終張開了雙手,抱住了這個男人。他不甘心但又心疼地說,“我知道那猴子身體不好,你心疼他行,可你別忘了我?!?/br>姜大偉松了口氣,拍了拍姜晏維的肩膀,“好,爸爸答應(yīng)你?!?/br>外面,郭聘婷的日子并不好過。姜大偉讓她留下招呼客人,她雖然覺得臉燒得上,可總要試一試的,結(jié)果偏偏就忘了,姜晏維這個熊孩子還有一堆熊朋友。這群孩子這會兒也不去小廳玩了,就守在這里,跟在自己父母屁股后面。別人她也不熟悉,可周立濤跟姜大偉是好朋友,經(jīng)常過來做客,她倒是認(rèn)識。眼見著周立濤身邊也圍著一群人,她就想著讓周立濤幫她介紹介紹。結(jié)果一靠過去,就聽見周曉文在那里拽著他爸爸問,“晏維會不會挨打啊。姜叔臉色看著不好,晏維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后媽太過分了,他也不能這么氣。房間砸了那是物件就算了,可問題是,他后媽的媽都把他腦袋砸了個窟窿,爸你瞧見了嗎?腦袋都包成粽子了,他后媽和后姥姥都沒去他病房看過一眼,特囂張,別說道歉了。誰攤上這事兒誰不生氣啊?!?/br>周立濤倒是教育他,“行啦,別說了。小孩家家知道什么?”周曉文更狠,沖他爸說,“小孩都懂的事兒,大人更應(yīng)該懂啊。難不成還沒小孩懂事啊?!?/br>郭聘婷聽不下去,可也不敢過去跟周曉文理論,只能轉(zhuǎn)頭離開,結(jié)果碰見幾堆,別人一見她就散了。她沒辦法,只好找個角落待著。結(jié)果換個地方站,就碰見了那個張芳芳。這丫頭她爸今天沒來,可擱不住她跟這些人都熟悉還漂亮,幾個闊太太正逗著她玩,當(dāng)然,女人們表面上都是一副貴婦人的樣兒,內(nèi)心里總有些八卦火焰的。幾個人專門待在角落,不過是想問問今天這事兒。“姜晏維真挨打了?”張芳芳就跟親眼看見似的,指著遠(yuǎn)處他家重新?lián)Q上的花瓶說,“真的,就那個,已經(jīng)換了,不過差不多大。他后媽的媽舉起來砸在他腦袋上的,周曉文就在現(xiàn)場,說是當(dāng)時血就從姜晏維腦袋上流下來了,他晃了晃直接暈倒了,縫了十五針呢?!?/br>“天??!”一群女人都唏噓不已。然后接著有人問,“姜大偉不管啊,我瞧著郭聘婷可是紅光滿面的。他原先可是把姜晏維當(dāng)寶貝的,那年記得嗎?就是前幾年,”這位太太激動起來,“咱們不是野炊嗎?結(jié)果姜晏維讓狗咬了,姜大偉臉都黑了,直接跟他老婆翻臉了,抱著孩子就去醫(yī)院了。這也差別太大了?!?/br>另一個太太就在那兒感嘆,“寧跟著要飯的媽,不跟著當(dāng)官的爹。這不是明擺著,原先兒子重要,現(xiàn)在小老婆重要。不過這郭聘婷可不是一般的心狠,什么人啊?!?/br>郭聘婷臉都黑了,偏偏這時,張芳芳竟然看見她了,叫了聲,“郭阿姨,你在聽啊。”清亮的童音一出,幾個女人立刻看向了她。她們背后說人,八成也是不好意思,不過卻沒人道歉,一個個的散開了。唯有一人,路過她的時候,小聲特別不屑地“呵”了一聲,“真是好家教,打孩子,偷聽,你還會什么?”郭聘婷認(rèn)識她,這是周曉文的媽,姜晏維他親媽于靜最好的朋友。她氣得來了一句,“你!”周曉文她媽特別由衷地奉勸她,“我勸你不要吵,沒有人會站在你這一邊。”說完,她就施施然走了。郭聘婷站在那里左右看看,這屋子里有著那么多的人,多多少少的聚在一起,穿著光鮮亮麗,是她向往了多年的場景??墒侨缃瘢幌蛲?,她有種懼怕的感覺,她覺得那些人回過頭來,都會是一副嘲諷的面容看著她,他們不會說一個字,可他們殺人不見血!她丟人了,她再也不能立足了,她沒辦法跟這些人交流,她就是個笑話!她幾乎無法站立,倉皇地逃出了宴會廳。第一面姜大偉哄完兒子,還得下去處理一干事情。按理說今夜有突變,這滿月酒開得很尷尬,不過若是草草結(jié)束,那可就太難看了。所以姜大偉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跟他商量,“洗個澡換身衣服下去一趟吧。你不喜歡郭聘婷,可總要顧忌爸爸的面子,讓他們看看咱們家沒事,行不兒子?”其實(shí)姜晏維不太愿意,可剛剛他都軟化了,外加他爸這么眼帶期望地看著他,不去好像不太義氣,他只能為難地點(diǎn)點(diǎn)頭,順便提了一下自己的底線,“我不見郭聘婷?!?/br>這就已經(jīng)不錯了,要是有人給姜大偉開個瓢,他也不能干。他點(diǎn)點(diǎn)頭,“成,就爸爸跟你轉(zhuǎn)一圈,那么多叔伯,總要見見。”姜大偉出去了,姜晏維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后一下子彈了起來,靠,這房間也是重新裝修過的,家具全換了,樣子倒是湊合過得去,可內(nèi)里實(shí)在不能忍——這床軟的能把人陷進(jìn)去,他睡慣了硬床,受不了。他去衣柜里隨便找了找,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在這邊。大概是那天把房間砸了,東西沒地方放,都堆這兒了。他找了兩件,就進(jìn)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等著收拾完畢,其實(shí)還是不想去,煩!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姜晏維這不是為了郭聘婷,是為了你爸爸,姜晏維你是個男人,你得說話算話,姜晏維,委屈這一時,快樂一輩子……這才推門出去,結(jié)果就瞧見樓梯上有個人。離著遠(yuǎn),只能看見背影,很高大,而且身材絕對不錯,肩寬腰細(xì)的,后背挺拔,腿特長!正站在樓梯口頻頻往下望。不過再好看也不能忽略一個事實(shí),即便是開酒會,也沒人會隨便上他家二樓,這是*問題。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人他不認(rèn)識。他姜晏維從小就在這圈子里長大,除了那些三歲以下的小不點(diǎn)他分不清,剩下的人就沒不認(rèn)識的。而這個人,姜晏維瞇了瞇眼睛,這個圈子里可沒這一號——這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