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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煉都沒有,對身體也不好。結(jié)果,姜晏維倒是先開始打呵欠了。霍麒瞧了瞧他那個越發(fā)明顯的黑眼圈,就問他,“現(xiàn)在晚上幾點睡?怎么困成這樣?”姜晏維就挺郁悶的說,“十二點都是早的,最晚都到了一點了,早上六點半就起來,中午也沒地方待,周邊都是小旅館,我不想去,租個房子合適的都太遠,時間多金貴啊,只能在課桌上趴會兒,可不得勁兒呢,十幾分鐘就醒了。困死我了?!?/br>霍麒自然心疼得不得了,“怎么睡得這么晚?原先不是十一點就行了嗎?你們老師加量了?”姜晏維擺擺手,把那個呵欠打完才說,“沒,老師還是那樣,可同學不一樣了,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學習,我這么努力,結(jié)果上周周考也沒進步多少。我們學校每年上什么學校都大體有個線,看年級排名就知道了,我不得努力點啊?!彼Σ[瞇地說,“萬一考的是秦城大學,還要走讀,天天我媽看著,怎么跟你雙宿雙飛??!我的目標就是走出秦城,邁入京城?!?/br>真是……霍麒都被他逗樂了。不過都這樣了,霍麒才不能帶他游泳去。身體原本就虛,劇烈運動后肯定要生病。他溫聲跟他商量,“找個地方補補覺吧,游泳以后再去吧?!?/br>姜晏維是真困了,他最近就沒有一天能睡個飽的,眼皮子現(xiàn)在都在打架,點著頭說,“那回家啊,我要睡你的床?!?/br>霍麒自然不會有意見,商量好就起身往外走,姜晏維就跟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后,腦袋還一點點往下低,霍麒都怕他一不留神栽地上,后來干脆就把人拽過來扶著了。上了車,姜晏維實在是頂不住了,就要了霍麒的大衣,跑到后座蜷著睡覺去了,從市中心開到郊區(qū)足足小一個小時,霍麒從后視鏡看他睡得呼呼的,還尋思等著到家讓他再睡會兒,結(jié)果到了家他就精神了。倒也是,十八歲的大小伙子,熬了整夜睡一覺都能補過來。等著下車,姜晏維已經(jīng)嘟囔著要跟霍麒去影音室看電影了,這地方姜晏維就不把自己當外人,進來換衣服換鞋那叫一個快速,說話間就從冰箱里斂了一堆東西下樓去了,順便還指揮霍麒,“把我的小毯子拿過來。”霍麒沒辦法,只能照做,下去的時候姜晏維已經(jīng)點了個戰(zhàn)爭片,說是這種轟隆隆的,看著釋放壓力?;赭枳?,姜晏維就沒骨頭似的躺在了他大腿上,還很自覺的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片子就開始了。這片子倒是真的十分激烈,幾乎都是戰(zhàn)場戲,上來就是來回炮轟陣地,只覺得耳旁一陣轟隆隆的,兩個人說話聲音小都聽不太清楚?;赭枰贿吙粗贿呌檬致負崦叹S的臉,一邊聽他嘰嘰咕咕說著話。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聲音就沒了。他低頭一瞧,姜晏維已經(jīng)睡著了,他的睡姿就跟個孩子似的,腦袋枕在他腿上,雙手合十壓在腦袋下,身體蜷著恨不得團成一個球,看起來特別的可愛?;赭璨恢涝趺吹模念^就一動,在轟隆隆的炮彈聲中,慢慢低下了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吻了吻。男孩子的嘴唇柔軟而干燥,對霍麒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平日里看起來規(guī)矩,只是因為控制而已。如今姜晏維睡著,體內(nèi)那些躁動似乎一下子都翻了出來,他忍不住地,加深了這個吻。大概是這吻太纏綿,姜晏維很快就有了動靜,霍麒連忙抬起了頭,就瞧見姜晏維的整個人翻過了身來,腦袋平躺在他的腿上,他的身體也舒展開來,四肢平攤在偌大的沙發(fā)上,在偶爾照明彈的亮光中,能讓他清楚看見這孩子眼底的黑眼圈和有些濕潤發(fā)亮的嘴唇,夢里都甜蜜地叫著,“叔叔,嘿嘿?!?/br>霍麒只覺得心頭一片柔軟,給他將毯子蓋好,半點都舍不得動來驚醒他。這一覺睡得綿長,大概是太累了,這孩子中間就保持著這一個姿勢再也沒動過,到了后面,還開始打起了小呼嚕。戰(zhàn)爭片結(jié)束了,霍麒就又選了個愛情片,男女主角甜甜蜜蜜的親親我我中,他靠在沙發(fā)上也睡著了。于是,盼了三天的會面,就在兩個人的熟睡中度過了。晚上六點鐘姜晏維被送到樓下的時候,還特備惋惜加不爽,“怎么就睡著了,下次我得先喝杯黑咖啡?!弊尰赭柚苯佑柣厝チ?,“困就休息,喝那個干什么?!?/br>時間到了,姜晏維也不能磨蹭,否則下次出來就不那么容易了,他跳下了車,扭頭關(guān)車門的時候沖著霍麒來了一句,“色/誘你!”……見了霍麒就又進入了一周的學習,周一中午一下課,姜晏維正跟周曉文準備找地方吃飯呢,霍麒就打了電話過來。姜晏維就特驚喜,霍麒一般不在上學時間打擾他的,周曉文也不是外人,所以接起來他就酸,“想我了?”霍麒的聲音聽著倒是挺高興,先來了句,“想。”然后才又說,“出門學校對面的車位上,房車停在那里了,以后每天都在那里,上面有鋪位你知道的,吃完飯過去休息一下,冰箱里有洗好的水果什么的,記得拿著吃。司機會把車鑰匙給你?!?/br>姜晏維就抬頭往前一看,可不是過年接著他姥姥姥爺去京城的那輛嗎?他頓時心里美到家了,表揚道,“我就當你陪我睡了?!?/br>且不說霍麒,周曉文都快被他酸掉牙了,來了句,“你能不這么饑渴嗎?”姜晏維才不管呢,掛了霍麒的電話,豪情萬丈地拍著周曉文的肩膀努努嘴,“瞧見了吧,我家霍叔叔連午休的地方都準備好了,羨慕嫉妒吧,今天中午小爺帶你休息去。”周曉文一臉懼怕,“那不成了霍叔叔陪咱倆睡了?!?/br>結(jié)果挨了姜晏維一頓捶!京城。張玉生很快體驗到了如有神助的感覺。費遠的案子已經(jīng)過了四年,再說又涉及到費家林家這些人,他原本以為查起來會格外的艱難,卻沒想到竟是處處順利,若是論起來,他從警這么多年,這可以數(shù)得上第一了。他自然明白這后面肯定有人事先做好了大量準備工作,將證據(jù)都給他準備好了,他也怕這中間會不會別人拽著鼻子走,進入了別人設(shè)下的圈套,辦事都比平常細心三倍,可終究,這些證據(jù)都是真的,每一樣都經(jīng)得住推敲。既然要查費遠案,自然要從費家開始。他早就聽說過,費遠去世后,費家的老爺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