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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沁著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野性。 “其他小混混都有父母來保,只有沈郁休沒有。他就雙手抱頭蹲在派出所門口,嘴里叼著根草,很悠閑地吹著哨子。 “林導(dǎo)一下就看上他了。 “林導(dǎo)走到他面前,第一句問他:“你父母呢?”他說:“都死光了?!?/br> “林導(dǎo)又問了他第二句話:‘我是一個導(dǎo)演,你敢來演我的戲嗎?’” P姐聽得入了神,連忙追問:“他怎么回答?哦對了,他一定是說‘我敢’吧?” 否則,圈子里就沒有這個人的傳說了。 “對,也不對?!背绦语w搖了搖頭,“他用的是反問句——‘我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林導(dǎo)以家長的身份把那個有著狼眼睛的男孩從派出所保了出來,為他換上一身干凈衣服,帶到劇組,一點點打磨掉他身上的石衣,讓這塊寶玉大方光彩—— “——沈郁休他是我的偶像,他更不止是我的偶像。他有反抗命運的勇氣,又有敢于抓住機會的魄力。我之所以會選擇走入娛樂圈,就是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樣,在這個圈子里大放光彩。我更想向我父親證明,他覺得‘不夠優(yōu)秀’的女兒,是可以在另一個地方閃閃發(fā)光的。”程杏飛嘆了口氣,“——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我的水平還遠遠不夠。” “……你對自己太苛責(zé)了。”P姐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在娛樂圈里,永遠不缺好看的人,但天才是稀缺的。沈郁休能從一個路邊混混一躍成為國際影帝,靠的不僅是林導(dǎo)的慧眼識珠,更靠他流淌在血液里的天賦。 太難了,想追逐他,真的太難了。 程杏飛是一個努力的人,但P姐必須承認,她確實不是一個“演技天才”,她靠的是一遍又一遍的打磨,一遍又一遍的學(xué)習(xí)。在凡人之中,程杏飛已經(jīng)做的足夠好了,她早已攀登上了凡人的頂峰。 但她依舊要仰望天才。 “好吧,既然你覺得你還沒有準備好,那我不再逼你去找沈郁休了?!盤姐心疼地摟住了她,“小可憐兒,你真的需要直視自己的優(yōu)點,你比鏡子里的你,還要優(yōu)秀很多很多倍?!?/br> 程杏飛把頭埋在她肩膀上,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清楚這句話。 又過了一會兒,拍攝助理通知她們休息時間結(jié)束,要繼續(xù)拍攝了。 程杏飛低頭整理好裙子和胸口的胸針,轉(zhuǎn)眼間就恢復(fù)了熠熠的神采。 除了她眼睛有一點點紅以外,之前的那場談話,好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鏡頭前,程杏飛在攝像師的指導(dǎo)下擺著各種各樣俏皮又青春的動作。 鏡頭外,P姐雙手抱胸,看似視線落在自家藝人身上,但思緒早就飄蕩了出去—— ——真是奇怪。沈郁休出道前的小混混身份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黑點,肯定會被經(jīng)紀公司掩藏的干干凈凈。就連林導(dǎo)都在替他遮掩,在采訪中親口表示他是在放學(xué)路上見到沈郁休的,那程杏飛又是從哪里知道沈影帝的往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解釋了一下程杏飛對沈郁休抱的是什么樣的“感情”。 感情有很多種,除了親情愛情友情以外,還有對偶像的崇拜,她希望能學(xué)習(xí)他、能證明自己。不是所有追星都會追成老婆粉的(x)。 ———— 程杏飛和花昭的家庭成長背景是完全相反的。 花昭的父親是個昏君,他對不起他的子民,但是他對女兒是絕對的寵溺,恨不得把天下都給她。 而程杏飛的父親則是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禮,在女兒面前是個嚴厲到苛刻的父親。 第二十四章 這段時間, 程杏飛每天忙于工作,而花昭每天忙于打拳。 其實她早就不想打了,是游戲不好玩, 還是電視劇不好看,她干嘛要把寶貴的人生耗費在健身房里? 而且拳擊手套真的好臭啊, 那味道上頭的要命,花昭每次打完拳, 都覺得自己的兩只纖纖玉手都被腌漬成熏豬蹄了。 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后, 花昭終于忍不住,抱著程杏飛的胳臂開始撒嬌, 對天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提養(yǎng)狗的事情了, 希望寶貝杏飛高抬貴手,不要再讓卓毅折磨自己了。 程杏飛滿眼問號:“我什么時候讓卓毅帶你去打拳了??” 花昭控訴:“???是他說的??!他說你怕我覺得無聊, 要給我找點事情做!” 程杏飛震驚:“我不是, 我沒有!” 花昭:“你就是, 你就有!” 程杏飛:“我和卓毅明明說的是,花昭太寂寞了,你陪她去找點樂子。我指的明明是滑板、游樂場、游戲廳!” 花昭:“可他卻帶我去打拳、跑步、健身房!” 程杏飛:“……” 花昭:“……”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口供對不上, 誰能想到, 原來是卓毅在中間搞鬼? 花昭氣得把卓毅叫過來罵——因為卓毅太高, 她罵人時還需要先跳到沙發(fā)上, 就算輸了個子也不能輸了氣勢——“卓毅,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假傳圣旨的jian臣,在花朝要處以什么樣的極刑?” “什么極刑?”卓毅臉上一點也不見慌張。 花昭比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腦袋要被咔嚓掉的!” 卓毅挑了挑眉:“哦?!?/br> 花昭揚起下巴, 冷笑道:“呵,本宮說的可不是上面那個腦袋!” 卓毅:“……” 程杏飛忍笑忍得很辛苦。 不過笑歸笑,關(guān)鍵時刻, 她還是要站在花昭這一邊的。 她抬頭看向卓毅,“質(zhì)問”他:“卓隊長,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擅自篡改我的意見,這成何體統(tǒng)?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軀,你讓她摔摔打打,要是傷了公主貴體,那可如何是好?” 程杏飛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樣吧,這個月的績效你沒有了。” 卓毅原本不動如山的表情,迅速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而那絲裂痕迅速擴大、擴大、擴大,瞳孔劇烈地震。 卓毅:“我不是——” 程杏飛板起臉:“再廢話,這個季度的績效都沒有了。” 卓毅:“你能不能——” 程杏飛緩緩?fù)鲁鰞蓚€字:“今年的……” 卓毅:“……”男人在嘴巴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就連額頭上的傷疤都顯露著一股挫敗。 程杏飛(首次)大獲全勝,終于發(fā)現(xiàn)金錢的力量居然是這么美好。 卓毅走后,花昭就像是一只從籠子里解救的小狗,開心得上躥下跳。程杏飛覺得她夸張,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是她的話,估計在打拳的第一天就要忍不住訴苦了,花昭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晚上,花昭躺在床上,興沖沖地登陸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登陸的吃雞游戲,打算大殺幾